傳說在很久以前,這個世界上的大河裡流著都是牛奶,地上長出的都是麵包,那時候,人們不用勞作也衣食無憂,那個世界之中沒有戰爭,沒有掠奪。
這一切都是神的饋贈,他創造出人類讓他們分享著他的榮光。但神終究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在他的敵人面前,一位沒有人敢說出名字的邪神。
邪神嫉妒神的大地,他覺得這個世界裡的人太過墮落,只會在神的榮光之下一味的索取,猶如寄生蟲一般,他們甚至還抱怨自己不夠幸福。邪神不敢反抗神,他卻偷偷在神睡覺的時候,給大地播種下了災禍的種子。
愚昧和嫉妒。
香巴拉,夢中的土地。
這裡的人無比的幸福,這裡有一對年輕的戀人,和其他人一樣,他們是如此的幸福,如此的相愛,甚至約定要一起赴死來證明他們的愛是如此的堅不可摧。他們認為只有擺脫如此幸福的生活才能夠證明愛的價值。
兩名戀人來到海邊,那是一處懸崖,鹹濕的海風發出嗚嗚的吼叫,仿佛在恐嚇這對戀人,試圖動搖他們的決心。兩名戀人相視一笑,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止他們去證明愛,連風也不行。
懸崖下,巨浪如同野獸一般狠狠的撞著岩壁,試圖撼動兩名戀人的決心。兩名戀人又是相視一笑,但年輕小伙的笑開始有些勉強,他開始動搖了,但卻不敢說出口,因為這個主意是他提出的,如果他們反悔了,那麼他們的愛又算什麼?
對,這是考驗,愛是需要考驗的。
年輕小伙說服自己,他拉著年輕女孩的手,緊緊的握著,然後兩人都向前邁出了那堅貞不渝的那一步。
抬起,年輕女孩閉上眼睛,義無反顧的落下。
但落下的那一瞬間,她卻發現小伙的手忽然鬆開了,她墜落著,她凝視著年輕小伙,那一瞬間她的眼神仿佛囊括了世間所有的質問和詛咒。他們的愛並沒有那麼的堅不可摧。
年輕小伙在懸崖上望著年輕女孩在海浪中支離破碎,在死亡面前,他的愛並沒有那麼的堅不可摧。
從此,年輕小伙再也無法入睡,他快要瘋了,他後悔,他悲傷,因為他發現自己是如此深愛著年輕女孩,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提出如此荒謬的想法並付諸行動。可世間有後悔藥麼?
年輕小伙向神虔誠的祈禱,祈求年輕女孩的歸來,但神並沒有回答他,因為神已經拋棄了他。
在他的周圍,地里不再長出麵包,而是長出蝗蟲,流過的溪水在他的所經之處,已然腐臭不堪。
邪神知道自己的第一個信徒出現了,所以他假扮成神的模樣,告訴年輕小伙,只有尋回年輕女孩他能得到寬恕。
年輕小伙於是踏上旅程,雲遊世間,然後他所過之處,大地變得荒蕪,人們不得不勞作來換取少得可憐的食物。河水變得渾濁,而且喜怒無常,洪水泛濫,人們不得不忍受飢餓。資源的缺乏從而引發戰亂,世間變得愚昧。
年輕小伙從不回頭看著身後的世界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只是一直向前走著,搜尋年輕女孩的下落,他相信神不會騙他。
年輕小伙踏遍了整個世界,直到來到了世界中心最後一處淨土。那裡的人們依然幸福,神依然願意分享他們的榮光。然後年輕小伙知道自己的終點到了,所以他開始尋找年輕女孩的下落。
他成功了。
一場當地的婚禮上,他找到了年輕女孩,他絕對不會認錯。
但年輕小伙此刻極為的憤怒,他覺得自己多年的辛苦在這一刻都化成了泡影。
他們的愛並不堅固,正如同他當年所作出的背叛一樣,年輕女孩也背叛了他。
婚禮上,年輕女孩正自手捧鮮花,笑得前所未有的燦爛,前所未有的幸福,她的眉宇之間充滿了愛意,只是這份愛意卻已經不屬於年輕小伙,屬於她身側的另一位年輕小伙。
年輕女孩正是這場婚禮的新娘,她要嫁人了。
年輕小伙忘記了他才是先背叛的那個人,他眼中只有嫉妒,他嫉妒新郎,嫉妒得當場殺死了他。他威脅著驚魂未定的年輕女孩,脅迫著賓客,強行想要女孩結合。
年輕女孩的愛沒有變,她始終如一的愛著,她的愛依然堅固,只是她愛的對象變成了別人。
她拒絕了他,用另一次的死亡。
最後的淨土在年輕小伙的腳下淪陷。
邪神終於戰勝了神,他開心的現身,他許諾將會實現小伙子一個願望來嘉獎他。
年輕小伙望著女孩的屍體,他不能沒有她,沒有她的世界是不完整的。
他希望這個世界之中只有他和她存在,他想要她,卻不想別的男人擁有她,這個世界只要他和她,這樣她就只能接受他,而只有他才能夠擁有她。
邪神爽快的實現了他的願望。
女孩復活了,但不止一個。
所有的人都復活了,但所有的人都變成了同年輕女孩一模一樣的陰影,無數的年輕女孩。
這個世界中只有他和她,只是她卻已經不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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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要的。」年輕小伙抗議。
「不,這就是你要的。」邪神說:「愚昧的人類,你愛的從來就不是她,而是你自己,你只愛你自己,她只是你的精神奴隸,既然如此,奴隸總是越多越好對吧?」
.............
「這個傳說很難聽。」夜豪說:「再說,我是問你情報,你給我講這種鬼故事做什麼?」
「因為香巴拉在這個世界是存在的。」
夜豪瞪著約爾,確定他不是在騙自己好玩。
「別那樣看著我,你別忘了這裡雖然像但終究不是現實世界。」約爾沒好氣的說:「我們所有海選選手的水晶系統里都有一張地圖,你別看了,你這個走後門來的人是沒有的。在地圖的正中一個很小的區域,如果你沒有注意的話很容易遺漏,上面的字很不顯眼,但清晰無誤的寫著香巴拉。」
「那麼,裡面真的有無數的年輕女孩?」夜豪問。
「不知道。」約爾說:「那裡只是一塊草地,除了草和泥巴以外什麼都沒有。」
「那麼系統為什麼標註這個位置出來?你查到了什麼?」夜豪警覺的問。
「依然什麼都沒有。但最初的陰影目擊記錄就是發生在那塊草地上,由一名NPC提供的。他的三個同伴都變成了同樣的陰影。」約爾說。
「陰影長什麼樣子?年輕女孩?」
「不知道,但NPC卻有提到一名年輕小伙的出現。那名年輕小伙只是輕輕觸碰,那些NPC就統一變成了陰影。」約爾說。
「所以就沒有人知道陰影長著什麼樣子?」夜豪問。
「是的,沒有人知道,不知道什麼原因,所有見過陰影的人都無法記住陰影的模樣。包括聖裝行者。」約爾說。
夜豪再次駭然的瞪著約爾。
「是的,不僅僅是NPC,就連聖裝行者也能夠轉化成為陰影,而且死後不能復活。目前為止,除了NPC之外,共有三名聖裝行者陰影被擊殺,兩名逃跑後失蹤。」約爾凝重的說。
「那些被陰影聖裝行者是誰殺的?」夜豪說:「那個人一定見過陰影是什麼樣子。」
「那個人說這不是我應該介入的事情,無論我如何求他他都不願意透露給我更進一步的信息....」約爾苦笑的搖頭。
夜豪扭過頭來,他忽然猜到了那個人是誰。於是他盯著約爾,一字字的吐出那個人的名字。
「伊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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