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靠的是運氣,恰當與否則是看心態了。」卡拉什尼科夫走了進來,示意加特林將門帶上,然後徑自越過全神戒備的狂怒,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謳歌的桌子對面。
「你的皮還是這麼厚。」謳歌長嘆了一聲,表情平靜得完全無法揣摩她心中究竟在想什麼。
「對妹子而言,臉皮厚總是有一點用處的,至少你現在沒有喊人把我給扔出去,對吧?」卡拉什尼科夫笑嘻嘻的說。
「我是有這個想法,但你實在太胖,我扔不動。」謳歌波瀾不驚的說,但這話一出口,卡拉什尼科夫知道警報暫時可以解除了。
「你這是在提醒我減肥了?反正在這個世界裡再胖也帶不到外面去,幹嘛不多吃點好吃的?」卡拉什尼科夫說。
「你特麼來把我們謳歌姐的,廢話少說,你來這裡幹什麼的?」狂怒受不了這兩個傢伙閒聊似的磨嘴皮,忍不住插嘴。
謳歌沒有說什麼,但她的目光很明顯是在重複狂怒的問題,卡拉什尼科夫知道自己該回到正軌上了,否則暫時的和平將會被打破。
「我們的目的或許一樣或許不一樣,但至少我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卡拉什尼科夫說。
「你也拿到那個紙條了?」謳歌機敏的問。
「是的,一張紙條。」卡拉什尼科夫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紙條,放在燭光上烤了幾下,同謳歌的一樣,除了有點燙以外,沒有絲毫的損傷。
謳歌將兩張紙條擺在一起,上面寫的字均是「來了?甚好,來吧。你想問的,都有答案。23.45」
「邪門了,一模一樣?」狂怒湊過腦袋來一看,咋舌的說:「我說老卡啊,你從哪裡搞到這個紙條的?也是領主?」
「當然不是,我可沒有似你們一樣大搖大擺的在大道上走,生怕別人認不出來一樣。」卡拉什尼科夫帶著善意嘲諷了一句。
狂怒一聽就不樂意了,當即狂噴起來,特麼的老子長得帥,我樂意,就老子這身手幹嘛躲躲藏藏的?
謳歌則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一下,她長年在救世宮中確實不太懂卡拉什尼科夫那些軍隊中的特工手法。但這次一下子就被一個豬頭三似的領主在大路上給堵了個正著,確實有失水準。
卡拉什尼科夫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謳歌那偶然流露出的嬌羞,盡情的飽餐。
加特林一臉木訥,仿佛透明人似的不說也不看。
「那你是怎麼搞到這張紙條的?難不成還是天上掉下來的?」狂怒罵了一頓發現沒人睬他,頗有幾分尷尬,乾脆接著一口氣追問下去。
「別說,還真是天上掉下來的。」
「放你個千秋大屁。」狂怒噴口就是髒話。
謳歌白了狂怒一眼,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說救世宮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滿口大糞的掃興傢伙。
「你得到這張紙條的時候對方沒有出現?」謳歌問。
「沒有,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紙條就好好的躺在我的胸口上。」卡拉什尼科夫仿佛在說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事情,但他的言語之中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卻是讓謳歌兩人寒毛倒立。
他們的水準是什麼層次他們再清楚不過了,按道理就算是他們各自的會長都沒有能力悄無聲息的將紙條放在他們的胸口上。
紙條的主人究竟是誰?
「有沒有可能是APE能力?」謳歌問。
「應該不是,使用APE能力就必然調用大量的維力,我們的量子思維不可能不會感應到。」卡拉什尼科夫輕鬆的回答。
「你似乎並不擔心對方的實力。」謳歌有些在意。
「當然不擔心了,就算是雅爾達都別想做到這一點更遑論別人。要麼對方用了某種我們想不到的手段,要麼就是對方實力真的超過他們一個維度。而這兩種可能,前一種就當他是變魔術唬人的,後一種我們乾脆認命,至於結果是什麼,我壓根就不想去思考,總之這個紙條的主人目前為止並沒有想與我們為敵,這是我目前十分肯定的。」卡拉什尼科夫說。
謳歌扭過頭去看那兩張紙,很顯然的,他們來三川之國的目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而背後的人給出的唯一信息就是那張紙條。
「你看出什麼了?」謳歌問。
「不多。但可以確定對方十分在意這個紙條能夠安然的傳到我們手中。」卡拉什尼科夫回答。
「如何確定?」
「紙張夠牢固,字跡不褪色。這兩點足矣。」
「沒有其他的了?」
「並不是沒有,而是很多,但都不能最終確定。」卡拉什尼科夫搖頭的說。
「內容一模一樣,但紙條的形狀卻是並不相同。」謳歌隨意擺弄著兩張紙,她說:「既然對方擁有著大重鑄之前的科技,那麼他為什麼不能夠把紙條裁切得更加美觀一點呢?是隨意為之還是別有目的?」
忽然間,卡拉什尼科夫猛的從謳歌手中將紙條搶了過來,來回翻弄著,然後他發現當將兩張紙條正反擺置的時候,有一道邊緣竟然是完全貼齊的。
謳歌俏目微微睜大,對著紙張說:「這不會是巧合,對不對?」
「世上的巧合併沒有那麼多。」卡拉什尼科夫不假思索的說:「除了我們,凜冬之怒也一定派人來到了三川之國!」
「如果這是一個拼圖,從形狀上很明顯的缺了一塊。」謳歌說。
「對,這紙條是一個謎題,而且要解開這個謎題則需要第三張紙條。」卡拉什尼科夫說。
「你為什麼確定一定是凜冬之怒的人得到了這第三張紙條?」狂怒被兩人裝神弄鬼弄得腦子跟不上,忍不住插嘴問。
「因為雪之國比誰都有理由派出不死者來到三川之國查訪。」謳歌說。
「據我所知,雪之國在那場連聖裝行者都來不及派出的戰役中,一半的國土短時間淪陷,甚至到最後連首都都化成了焦土。如此恐怖的閃電式推進和大規模武器都不是凜冬之怒能夠視而不見的,他們必然要派人查訪。」卡拉什尼科夫接著說。
「然而人多容易暴露,實力弱了容易淪陷,國內又需要有人鎮守,所以來的只會是那兩個人。」謳歌繼續說。
「趙青銘和德科。」卡拉什尼科夫長嘆一聲,說:「看來冤家就是喜歡聚頭。」
「他們會願意合作麼?」謳歌問。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得先找到他們。」卡拉什尼科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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