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原本轉過身來的眾多勢力,則是將目光盡數投在了那片放著桌椅的空間之中,隨之看向其中的那名少年,此刻的少年是那般的風輕雲淡、從容不迫!
這些人的目光之中則是有著一抹的驚駭之色,暗道少年的這份心態是如此之好!
若是普通的一人,被這千萬道目光所注視著,別說那般從容的坐在那裡了,就是站在那裡,恐怕心中也是多少有些不自然吧!
而眾人眼前的那名少年卻是能坦然處之,目光之中沒有半點異樣的波動!
光是這份心境就不是一般人可想相比的,這一刻,不少人驚嘆道:「這少年好沉穩的心境呀!這人是誰?難道也是嘯月宗的弟子嗎?或者是哪一個大勢力所培養出來的人?」
而在這人的話音落下,身旁一人則是說道:「你之前沒聽見嗎?那小子叫林晨!好像也是嘯月宗的弟子吧?」
顯然這人也是不太確定,這林晨是何人!
而此刻隨著人群的涌動,則是傳出了不少的議論聲!
此時,在那石台之上的幾人也是注意到了這片空間之中的這一幕。
而此時,龍嘯天則是望向那道身影,眉頭緊皺,目光之中則是有著一抹的疑惑之色涌動,旋即心道:「這個小子連自己的命令都敢違背,如今還敢這般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太過大膽了些!」
而在龍嘯天身旁的古長老也是看到了那一襲黑衫少年,旋即低聲對著龍嘯天說道:「宗主!用不用我將這個小子先擒下,在交給執法院處置?」
顯然,這古長老也是知道了林晨曾經違背了龍嘯天的命令,所以此刻才有此一問!
這一刻,龍嘯天則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今日是淵釋天與紫蝶的大喜之日,姑且今日就先放那個小子一馬吧!明日再說吧!」
聞言,古長老也是點了點頭,確實,今天本是紫蝶與淵釋天的大喜之日,無論有什麼事情,龍嘯天也要顧及一下嘯月宗的面子。
若是在今日動手,恐怕今日兩人的婚禮也要被破壞掉了!
而且不但如此,在如此眾多勢力在場的情況下,嘯月宗的名聲可就完了,恐怕那樣即便將林晨擒住了,嘯月宗的面子也會在這些人的面前有損的,所以龍嘯天便是忍下了,明日再說也是一樣!
雖然此刻的龍嘯天忍下了,不過有人卻是忍不住了,只聽石台之上則是傳出了一道極為冰冷不屑的聲音:「廢物!這裡是你這種人隨便能進來的嗎?當初答應你的事情,我自會履行,你只管在那決鬥院等著便可,婚禮結束之後,我自會前去與你生死一戰!」
「嘩啦!」
人群原本望向林晨的目光瞬間則是一轉,旋即看向了那說話之人!
此刻淵釋天則是一臉冷意的望向石台之下那坐在不遠處的一道黑衣少年身上,目光之中仿佛有著一股怒火在燃燒著!
這在淵釋天看來,這林晨與自己進行生死之戰,只管去那決鬥院等候即可,如今來這裡,豈不是極為不給淵釋天的面子,讓其下不來台嗎?
可是淵釋天忽略了一個問題,林晨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一刻,石台之下的人群可是極為的(騷)亂了起來,不少人都是相互的議論了起來。
「之前淵釋天管那名少年叫廢物!可是這少年的這份心境是廢物能夠具備的嗎?」
「我之前是不是聽錯了,那黑衣少年與淵釋天今日要決生死之戰嗎?」
「呵呵!這名黑衣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在這種場合出現,找淵釋天與其決鬥,這不是明擺著讓淵家下不來台!我看這個小子怕是活不過今天了!」
確實,這若是被人傳出去,在淵家的婚禮之上,讓人找上門與新郎決鬥,這可是極為丟臉的,因為對方敢這麼做的原因就是不將你淵家放在眼中!
這一刻,那不遠處坐落著的黑衣青年則是眉頭微微一皺,旋即冷漠的喝道:「你以為我是來找你進行生死決鬥的?而你說的確實也不錯,像這種地方,我是不應該來的!」
這一刻,人群之中則是不停的傳出陣陣驚呼聲:「好狂的小子呀!這種地方,這不是明擺著不把淵家放在眼中嗎?」
之前淵釋天便是說林晨是這種人,那般意思則是在說,像今天這種場合,絕不是林晨這種(賤)民能夠進來的!
而此刻的林晨不過是將之前淵釋天的話還給對方,旋即林晨的目光怡然不懼的投在了淵釋天的身影之上,目光之中有著一股嗜殺的神色涌動!
而這一刻,淵釋天嘴角微微張開,剛要說話之時,那一旁所坐的淵月生則是站起身來冷喝道:「混賬!你是哪裡來的小子,今日是我淵家與嘯月宗的大喜之日,豈能容你在這裡搗亂!一息之內,不滾,殺!」
淵月生的話極為的剛猛、霸道!
一開口便是極為的不留情,也不詢問林晨是哪一方的勢力,直接便是喝令讓其滾,若是不滾,那就是死!
多麼霸道的話呀!若是沒有一定的實力,這淵月生不可能說出如此霸道的話語!
淵月生的話讓的人群都是眼眸一顫,旋即臉頰之上帶著一股的古怪之色看向了那道黑衣少年!
而此刻,林晨則是大手一拍身前的桌子,旋即語氣極為冷漠的喝道:「搗亂?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我自始至終便是坐在這裡,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你說我搗亂,你哪一隻眼睛看見了!」
隨之林晨的目光一轉,望向了身前那極為擁擠的人群,旋即開口喝道:「諸位可曾見到我搗亂了?難不成坐在這裡就是搗亂?若是如此,我看大家也就不必入席了吧?若是被有些人誤認為搗亂,諸位怕是今天就都要葬送在這裡了吧?」
「呼!這小子是不是瘋了!連淵家家主他都敢頂撞,他腦袋沒事吧?」
「今日這個小子怕是走不了了,如今這個小子得罪的可不只是淵家,連帶著嘯月宗都是一起得罪了!這個小子的膽子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這個小子不是個傻子就是個瘋子,竟敢開口辱罵淵家家主眼睛瞎了!這簡直就是在找死呀!不知死活的東西!」
而此刻,那站在石台之上的淵月生則是臉色略顯陰暗,目光之中也是涌動著一股的殺意。
對於林晨的話,他沒有辦法反駁,正如林晨所說,自林晨一來到這裡就是默默的坐在了那裡,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這搗亂實在是無從說起!
這一刻,少年的眸子則是再次投在石台之上說道:「倒是你們父子,實在是無比的可笑!我只是坐在這裡,就遭到你兒子的辱罵,這你可是親眼所見吧!而在這之後,你則是猶如瘋狗一般的喝令讓我滾,不滾就殺!太虛城淵家還真是好威風、好強大呀!」
好威風、好強大!多麼具有諷刺意味的字眼呀!
在如此眾多勢力在場的情況之下,林晨這般諷刺對方,這分明就是在打對方的臉,而且還是極為的響亮!
「嘶!剛才我的耳朵若是沒有聾了的話,這林晨竟敢如此的諷刺淵家的家主,他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我看這個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吧!他竟然辱罵淵家的家主為瘋狗!這實在是有些太過瘋狂了!這人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怕死的瘋子!」
「這小子的話好鋒利呀!他難道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誰嗎?太虛城淵家的家主呀!那可是和嘯月宗平起平坐的存在呀!」
這一刻,在場的眾人則是帶著一抹震驚的神色望向了那一襲黑衫,只見在少年的臉頰之上有著一股堅定的神色!
這一刻的少年則是鋒芒畢露,無論面前的人是誰,誰擋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