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污了一臉的時蜜到底是放棄了「反抗」。
到了酒店之前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不過更大一部分原因其實是她沒時間說,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圍那些不斷倒退的景色上。
由於時差的原因,這裡比北京時間還要快兩個小時。
飛行的時間還很長,所以這裡的時間現在已經接近凌晨了。
但所路過的街道依舊燈火通明。
各色的霓虹燈和那些穿著打扮各異的男男女女在享受著這份夜生活的同時,也變成了路過的人眼中的一道另類的風景。
看著那一張張年輕的濃妝艷抹的臉,時蜜不禁回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高中畢業後,因為當時的失戀情傷,她也趁著自己哥哥出門訓練的時候,穿著短衣短褲,畫上濃的連她自己都認不出自己的妝。
想到一個沒人認識她的酒吧去放肆一次,痛痛快快的買回醉。
可那次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己這酒還沒喝上幾杯呢,就被蕭之言給逮了個正著。
雖然最後的結果是她依舊如願的喝了不少,蕭之言把她給送回了家。
但在這之前,她卻不得不聽蕭之言給她講了一個小時的「女生獨自去酒吧的九十九種危險」。
等到第二天她睡醒了之後,又聽自己哥哥講了將近兩個小時的「女生獨自去酒吧的九百九十九種危險」。
後來……她就放棄這種想法了。
而再過了一陣,就有了消失。
現在想想,自己能不缺胳膊少腿,沒有什麼心理缺陷的活到這麼大,很大一部分還真就是自己這兩個好哥哥的功勞。
現在又有了陸薄寒。
仔細想想,老天爺為了彌補她這不知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的這個問題,還真是慷慨的給了她不少彌補呢。
給了她一個又一個有錢都買不來的寶藏。
到了酒店,剛下了車,時蜜就小跑到了陸薄寒的身邊,親昵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陸薄寒側過頭看她,抬手拍了拍她的頭。
總覺得她這情緒變化的,似乎有些不太對。
「怎麼了?」
「沒事呀,就是突然覺得這人生地不熟的,我得把你看緊點,不然要是哪個外國姑娘看你長得太帥,不顧一切的撲過來怎麼辦?」
陸薄寒削薄的唇緩緩的勾起,忽然低垂下頭,湊到了她的耳畔。
「小娘子,相信本君,你已經很緊了,若是再緊一些,會要了本君的命的。」
時蜜怔楞了兩秒,小臉一下子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耳後。
誰跟他說這個緊了?
以後這「緊」字她是不是不能說了啊?
不然分分鐘都能讓他拿來帶她開車上高速!
陸薄寒看著她泛紅的小臉,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再次開口之前還捏了捏她的臉頰。
「困嗎?」
時蜜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當我是樹袋熊嗎?每天需要睡十八個小時才行!」
陸薄寒毫不在意的挑眉。
「充足的睡眠是智商增長的必要條件。」
時蜜氣鼓鼓的悶哼了一聲,沒回答。
陸薄寒惡劣的戳了一下她鼓鼓的臉頰,趁著時蜜要炸毛之前,將視線移到了傅錚的身上。
「準備直升機,現在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