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蜜剛捂著發燙的臉回了臥室,就隱隱的聽到冥閣的大門口似乎有些動靜。
她走到臥室的小陽台,豎起耳朵一聽,突然覺得外面的聲音怎麼這麼像時承澤呢?
她換上鞋子正準備下樓去看看,傅錚的聲音就從樓梯下面傳了上來。
「少君大人,時小姐的哥哥在門外求……」
這見字還沒說出口,時蜜就急匆匆的從三樓跑了下來。
「傅錚,我哥來了?我去就行了!」她果然沒有聽錯!
時蜜一路小跑到了冥閣的大門外,拿掉了門栓,打開了大門。
「哥,你怎麼來……」
這次換時蜜的話說不完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哥哥的身邊還站了一個人。
個子很高,整張臉都捂得嚴嚴實實的。
不用看臉她都知道,肯定是即墨禹。
「我怎麼來了?你是不是除了葬禮那天準備派人通知我之外,有什麼事都不準備告訴我了?」
時承澤的語氣雖然嚴肅,還帶著些許責備。
可鐵青的臉色在看到時蜜如此有活力之後到底還是有所緩和。
時蜜耷拉著肩膀嘆了口氣。
瞬間切換到了犯錯的孩子模式。
「哥,又是顧一陽告訴你的吧?我沒事的,不告訴你還不是因為怕你擔心。你看,我這不還活蹦亂跳的嘛。真有事我肯定會給你打電話的呀。」
時承澤冷哼了一聲。
「怕我擔心?從小到大我為你擔心的還少了?怎麼?在外面住幾天,跟你哥我都開始生分了?」
時蜜連連擺手。
「怎麼會呢!哥你都說哪去了。行了,別站在這說了,咱們進去再說吧。」
說完,時蜜直接挽住了時承澤的胳膊,帶著他就往裡走。
至於即墨禹,除了開門的時候看了他一眼之外,她也沒想再理他。
像他為什麼會來的這種問題更是懶得問。
畢竟無視也是一種很好的不在乎。
可走了沒幾步,時承澤卻忽然頓住了腳步,緩緩抬起頭,看向的正是陸薄寒書房的方向。
時蜜也隨他一起抬頭看,卻並沒有看到陸薄寒的身影。
「哥,怎麼了?看什麼呢?」
時承澤沒回答。
但是臉色卻莫名的開始沉重。
時蜜下意識的晃了晃他的胳膊。
「哥,哥?哥……?」
當時蜜叫到第五聲的時候,時承澤終於收回了視線。
他深色複雜的轉過身,面對著時蜜,像小時候一樣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卻並不是很溫柔的那種,像是寵溺,卻也像是玩鬧,只為弄亂她柔順的髮絲。
時蜜能覺察到時承澤的情緒上有著某種特別明顯的變化,甚至連眼眶都有些微微發紅,她卻說不上來是什麼。
「哥,你到底怎麼了?」
時承澤意味深長的看了時蜜一眼,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丫頭,哥沒事。」
「那你怎麼突然就……」
「說了沒事就沒事。你回去休息吧,我就不進去了。」
「哥……」
「丫頭,答應哥,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你有沒有事,都要給哥打個電話,告訴哥一聲。我不想總是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關乎你安危的消息。」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