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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林逸雲獨自坐上了警車,被送往附近瑪麗醫院處理傷勢。讀爸爸 m.dubaba.cc
而剩下的三名學生則站在警車旁,幾人似乎都受到了嚴重的驚嚇,一個個面如白紙,渾身止不住哆嗦。兩名警察神色嚴峻,二人正用腰間的傳呼機快速說著什麼。
那三人還在竊竊私語,隱約間,似乎在說著「難道真的有鬼」之類的話。
趁此機會,人群中,顧雲聲擠到了最前方,朝著那幾個學生大聲詢問:「師兄,師姐,出什麼事了?!」
似乎是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其中一名模樣姣好的女生像是突然回過神一般,望向了周圍。
「師弟……」因為一起上過課的原因,許嘉怡頓時認出了對方。
她慘白著臉,雙眼噙淚道:「不是我們做的,明明他之前還好好的……」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一旁的警察打斷了。警察推搡著幾名學生,讓他們上了一輛車。
「到底發生什麼了?」
顧雲聲迷茫的自言自語著,與此同時,陸昭也擠到了他身邊。與此同時,周圍的警察開始不斷疏散群眾,勒令圍觀的眾人遠離校門。
不消片刻,一個帶著手銬,嘴角、胸前沾滿鮮血、舉止看上去無比癲狂的男生被幾名警察架了出來。
「那不是我的孩子,我要吃了他,啊啊啊啊!!」
這名男生口中不斷重複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他瘋狂的掙扎著,最終在幾名警察的壓制下被推進了車內。
「雲聲,那個男孩是不是叫吳博文?」陸昭壓低聲音,碰了碰身邊的顧雲聲。
「對,是他。陸哥,你怎麼知道的?」顧雲聲眼中滿是疑惑。
留下的警察快速疏散了現場,而陸昭跟顧雲聲走到了一旁,他快速將之前聽到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師兄師姐他們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
顧雲聲聞言,大驚失色:「我看吳同學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難道是大家惡作劇過頭了?!」
而另一邊,警察帶走了其他幾名在場的保安,同時詢問附近圍觀群眾,有誰認識受害者。聽到對方這麼說,顧雲聲連忙走上前,表示自己也曾因為專業的原因,和對方有過一些接觸。
陸昭在一旁等待顧雲聲,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一抹陰冷的氣息,像是游弋的蛇,沿著自己的脊柱慢慢爬上了頭頂……
「砰!」
隨著一聲巨響,陸昭下意識回過頭。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剛才那個瘋瘋癲癲的男生正面無表情的趴在警車窗戶邊,冷冷的注視著自己。
此刻的他安靜異常,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視線對上的瞬間,男生突然張開嘴,無聲的朝陸昭說了一句話。
但很快,他便被車內的警察制服,拽回了原位。
車窗上殘留著兩個血淋淋的掌印,兩行鮮血順著玻璃緩緩滑落,看的陸昭心裡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警車緩緩駛離原地,陸昭再次望向車內,卻忽然驚恐地發現,原本夾在後座兩個警察中間的男生,在那瞬間變成了一個蓄著齊耳短髮的白衣女子。
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看自己,女子緩緩側過了頭。
她的年紀看上去並不大,右邊耳朵下方有一塊半個巴掌大的紅斑。
那張臉慘白中透著水泥般的灰色,周身皮膚像是被泡發了一般,全然沒有活人那種充盈的彈性。
女子的目光充滿了幽怨,她直勾勾的看著陸昭所在的方向,隨著警車的離開消失在了陸昭的視線之中。
「是白衣鬼。」
腦海中,孟琦彤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下一秒,一隻手突然拍在了陸昭的肩頭。
陸昭的身體如同觸電般猛地哆嗦了一下,他回過頭,這才發現拍自己的人是顧雲聲。
等陸昭再次望向馬路時,警車已經離開了路口。陸昭捂著胸口,依舊能感覺到心臟在瘋狂的跳動,幾乎快從嗓子眼裡蹦出去了。
「真的出事了。」
顧雲聲一臉凝重的對陸昭說,通過剛才學校保安跟警察的對話,自己才知道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師兄他們跟吳同學打了賭,下課後,一行人留在了解剖室。吳同學將自己反鎖在屋內練膽,而在那間屋子的解剖台里,浸泡著一具大體老師。」
「大體老師」也被稱作無言老師,是醫學界對遺體捐贈者的尊稱。
聯想起剛才在警車裡見到的畫面,陸昭艱難的詢問道:「那是不是一具年紀在二十歲上下的女屍?」
「你怎麼知道的?」
顧雲聲有些詫異:「屍體是昨天下午被送到解剖室的。當時它被白色的屍袋包裹,隨後浸泡在了儲屍台的福馬林溶液里,準備明天一早用於作課業研究。雖然我沒有看到那具屍體的模樣,從體型輪廓上判斷,應該是一具女屍。」
「啊……我隨便亂猜的。」陸昭緊張道。
好在顧雲聲並沒有在意這些,繼續了剛才的話題:「我問了,蔣明師兄他們雖然想藉此機會教訓一下吳同學,但卻並沒有玩的太過。聽保安轉述,今晚,在他們一行人進入解剖室以後,竟然發現解剖台上出現了一具全身蓋著白布的屍體。」
當時眾人雖然有些詫異,卻也沒往心裡去。大家都以為是導師或是晚上要來做解剖實驗的同學提前將屍體擺出來了。
「臨走前,林逸雲師兄特意叮囑新生不用鎖門。如果受不了太害怕,隨時都可以離開。只不過有一點,吳同學畢竟還沒接觸過解剖課,林逸雲師兄讓他不要亂碰東西,更不要去揭大體老師臉上的白布。」
「為什麼?」陸昭下意識問道。
顧雲聲解釋說,每一位大體老師,都是為醫學事業奉獻出了自己寶貴的身軀。在整個學期的課堂上,它們會被完全解體;每一寸肌肉、每一塊骨頭、每一副內臟以及器官都將會逐一切割。
只有最後在解剖腦部及五官時,學生才會目睹這屍體的面目。
醫者應有悲憫之心、敬畏之心。
因此在這之前,講師都會鄭重聲明,無論何時,都不能隨意揭開蓋在屍體頭面的白布,以示對大體老師的尊重。
當時吳博文聽後一臉輕鬆,若無其事的和其他人道了別。然而在他進了房間後,卻直接從裡面將門鎖了起來。他認為這樣才夠刺激,也能彰顯出自己過人的膽量。
林逸雲勸說無果,反倒是早就看對方不順眼的蔣明和周斌滿不在乎,拉著他跟嘉怡回了實驗室。
四人等了十多分鐘,卻依舊不見吳博文出來。
林逸雲有些不放心,打算回去看看吳博文的情況。蔣明突然主動表示一起前往,實際上,卻是想趁機嚇唬一下對方。
然而四人的腳步聲很快引起了吳博文的注意,蔣明的計劃不僅沒有得逞,還被對方突然砸門的巨大動靜嚇了一跳。
聽到屋內傳來吳博文的大笑後,眾人也不再去理會對方,而是紛紛回到了實驗室,繼續做導師留下的課題。
八點半左右,外面突然傳來了動靜。系裡的其他幾名學生找來了管理員,一行人浩浩蕩蕩從實驗室門口路過,似乎要前往解剖室。
這一動靜引起了蔣明等人的注意,生怕被校方追責,他們連忙跟了上去。
原來在醫學院,學校對學生的限制並不像普通大學那般嚴格。即便到了晚上九十點,只要實驗樓還開著,學生便能自由進出其中,當然,也可以繼續白天的解剖研究。
許嘉怡詢問之下才知道,這幾個學生來到解剖室門口時,發現房間反鎖,屋內卻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和奇怪的動靜。
幾名學生反覆敲門詢問無果,以為有人在惡作劇,這才找到了大樓管理員,想讓對方將門打開。
蔣明和周斌以為吳博文惡作劇上癮,連忙在門口呼喊。然而屋內的動靜一直沒有停下,面對眾人的詢問,吳博文始終置若罔聞。
管理員是個年紀五十上下的老伯,在這裡工作了已經有三十多個年頭了。
見此情景,他頓時怒氣沖沖,斥責學生們不尊重死者,自己要將今晚的事情匯報給系裡的教授。
老管理員一邊數落著學生,同時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