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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忍著肩膀上的疼痛,來到坑洞槍手的射擊死角,才敢打開手電繼續沿著地下河前行。
我往前行進了約百米後,眼見這處地下河沒有其他岔路,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被追上的,索性停下腳步,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槍傷。
我脫掉衣服,露出裡面的傷口,發現子彈只是擦過我的三角肌,在上面撕開個口子,並沒有傷到裡面的脛骨,隨即找到背包里的繃帶紮緊止血。
做完這一切後,我游到地下河中間的地方,只讓自己的腦袋露出水面,靜靜的觀察著我來時方向的動靜。
過了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看到有手電光照來,我隨即深呼吸口氣,將自己潛在地下河的底部。
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出於不萬不得已,不過我計算過,從地下河前面的彎道到下一個彎道之間的路程幾分鐘就可以走完,我只要堅持過這幾分鐘的時間,等那些槍手過去,再原路返回用他們的繩索就能從坑洞爬回去。
我的游泳是在南方上大學時候學的,在水下憋氣自信幾分鐘沒什麼大問題,唯一我不確定的是,這些槍手會不會在坑洞留守人員。
地下河水的能見度很低,我看不到周圍的動靜,只得默默心念讀秒,那種等待是最磨人,我甚至有好幾次想探出水面窺視那些槍手有沒有離去,但最後還是耐住性子,直到自己憋氣的極限才不得不游出水面。
不過好在此時周圍沒有一個人影,我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從河裡游上岸,出於安全考慮,我並未打開手電,扶著河岸邊的石壁往回返去。
沿著地下河摸索前行了一段距離後,並未發現我來時的方向有燈光的存在,才敢打開手電尋找那處坑洞。
此時坑洞距離我的位置不到幾十米,還可以看到從上面伸下來的幾條繩索,周圍也沒人看守,我確定了大致的方向和距離後,又關上手電摸索前行。
就在我感覺快到坑洞位置的時候,突然眼前跑過一個散發著淡淡白光的人影,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整個人背貼在石壁上,屏住呼吸,不敢再有其他動作,生怕驚動了眼前之物。
發光的人影轉瞬即逝,我突然想起孫雪的屍體應該就在這一塊,等過了好長時間,周圍再沒動靜,人影也不見了蹤跡,我才用手捂住手電,透過指縫間散發的少許手電光芒觀察四周,當手電光照到放置孫雪屍體的那塊平地時,出現在我眼前的只剩下一灘血水,屍體卻不見蹤影。
我後背冒出的汗水瞬間化作冷汗,這他娘的難不成詐屍了,還是當時並未死透,這不可能,就她身上的槍傷,華佗再世也難回天乏術。
我不確定那些槍手有沒有搬動屍體,就在周圍巡視了一番,雖然沒發現孫雪的屍體,但我看到的一幕比這更恐怖,那是一串血腳印。
血腳印從孫雪屍體的地方往前延伸了十米左右,然後就突然消失,我看著那雙消失的腳印,腦瓜子嗡嗡作響,只覺得脖子後面冷風颼颼直冒。
我不由想起柵欄室那具被砍掉雙腿釘在十字架上的變異人,同樣消失的血腳印,當時那個殺掉濕婆小女孩的東西是藏在柵欄室的頂上,才會出現腳印突然消失的一幕。
難不成柵欄室那東西扛著孫雪的屍體此刻正在我的頭頂看著我,我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著實嚇得不輕,但想起當時本說它的目標不是我們,我們當時也沒招惹它,它對我應該沒什麼想法吧。
我自我安慰一番,鼓足勇氣抬頭望向頂上,發現什麼都沒有,不過就在這時,追我的那些槍手突然返回,幾道手電光聚集在我身上。
我用手遮擋了一下刺眼的光線,看到其中有一人朝我走來,隨著兩人的距離不斷縮近,我發現那個人竟然是寧姐。
我心想這又是唱的那出戲,難不成她們內部出現了分歧,然後把孫雪給殺了?之前被鬼面蛇毒暈之後,寧姐寧願選擇救我幫她逃離地坑,也沒動手救自己的那兩個人,如今看來,這幫人確實發生了矛盾。
我剛給寧姐擠出個燦爛的笑臉,還沒等我開口說話,迎接我的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寧姐開槍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子彈不偏不倚正好擊中我的胸口,瞬間我整個人不受控制,身體向後倒去。我還是低估了寧姐這個女人的狠毒,一直以來她雖然是對我不是怎麼友好,但從來沒有置我於死地,我還是太天真了。
就在我倒地之後,口腔內噴涌的鮮血嗆住我口鼻,我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真的要死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不過隨後口鼻中湧出的血液堵住我的氣管,讓我的呼吸更加困難,嗓子不受控制的止不住劇烈咳嗽,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是我自己的感覺不對勁,身體的感覺不對勁,我現在身體的感覺更像是溺水被水嗆住的感覺,胸口也沒有槍傷的疼痛感。
想到這兒,我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掙扎,劇烈的身體動作讓我肩膀上的槍傷發出陣陣疼痛,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地下河中,呼吸困難是河水嗆進口鼻導致的。
我回過神調整自己的身體,掙扎的爬上河岸,口鼻中被河水嗆的火辣辣的感覺讓我一度咳嗽不止,許久之後,那種反射性支氣管痙攣的感覺才慢慢減輕。
我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根本就沒有寧姐他們,自己胸口也沒有中槍,這他娘的是幻覺,剛才胸口中槍倒下去的地方是地下河邊,我直接一頭扎進了河水中,才會出現那種感覺。
我撿起掉落在一旁的手電,雖然這一切都是幻覺,但孫雪的屍體確實不見了,那雙血腳印也確確實實存在,這些對於此刻的我來說,都不重要,我這時只想趕緊逃離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