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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柳媽喜孜孜的走入書房,沖紫薇道了個萬福,「倪娃子、貴哥兒他們的媳婦都懷上了,只怕有十來人呢!小姐,這可是大喜事啊!」
紫薇未置一詞,放下手中的書捲起身,踱步窗前背對著柳媽。
柳媽微有訝然,她隱下欣喜的神色,躊躇地望著紫薇道:「小姐,你怎麼了?奴婢瞧你這些天都悶在書房裡,今日有意說些喜慶的事,想讓小姐高興……」柳媽吶吶的不知說什麼好。
紫薇深深嘆了口氣,也不想為難帶大自己的柳媽,沉聲道:「柳媽,你知道我為何讓你收養乞兒嗎?」
「這……」柳媽自然明白紫薇話中的含義。
紫薇命她收養乞兒,就是為了利用他們為自己辦事。可是,柳媽想,要是當初沒有小姐施與援手,如今倪娃子他們還都是一事無成的混小子。更可能,成了偷雞摸狗的無賴。小姐雖是利用他們,但對這些乞兒的照顧,亦算是仁至義盡了。這次倪娃子等人從大不列顛回來,不是都十分感激小姐嗎?他們離開的時候,看小姐的樣子也是有些感動的,為什麼如今這麼問呢?
紫薇本就沒有在意柳媽會說出什麼道理,自問自答道:「我讓你收養乞兒,是想命他們為我所用。乞兒與賣身為奴者不同,他們大多看透了世情,為人都很聰明,只要有機會,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往上爬。」
「我不要他們簽賣身契,是因為我知道,區區一個紫薇,無權無勢的小姐,如何能掌控幾百幾千的乞兒?僅僅用一張賣身契?難道我就不怕他們陽奉陰違嗎?」
面對紫薇的聲聲逼問,柳媽吞吞吐吐道:「小姐,你是不是想得太深了?那些乞兒,其實都很聽話。」
紫薇搖頭笑道:「柳媽,你該明白人性。當初,你收留乞兒,給他們溫飽,讓他們住在大宅內免除風雨,他們自是感激。但,你僅僅給他們溫飽,便指使他們一次次為你做事,天下哪有那麼實誠的人?就算有,也不會是乞兒。」
柳媽的臉色微微黯然。
紫薇輕輕嘆息道:「我給他們吃飽穿好,命人教導他們,讓他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並且不用任何藉口,束縛他們。無論他們有何所求,我都一一滿足。他們對我恭敬、從不違命,是因為我滿足了他們的渴求。我一直付出,他們當然要投桃報李。」
「那倪娃子他們去大不列顛,那可是……」
紫薇揮手,打斷柳媽的話頭道:「不錯,去歐羅巴路途遙遠,或許在海上遇到風暴,屍骨無存。可是,柳媽,難道你沒看明白嗎?我當年選去大不列顛的,都是身懷家累之人。他們之中有拐腿老娘的、有三歲弟妹的、有啞巴親爹的……他們一家受了我那麼多恩惠,還沒有償還,你讓他們如何拒絕我的吩咐?他們也怕啊,怕我翻臉無情,把他們全家趕出大宅。」
「與其一家人餐風露宿,不如一個人死。何況,危險只是個未知數。」紫薇回身轉朝柳媽道:「柳媽,你要知道,人心是永遠不會滿足的。倪娃子他們從歐洲回來,為何對我畢恭畢敬,你不明白嗎?他們離開的時候,我確實有些觸動,但只是瞬間即逝。我和倪娃子他們之間,只是互惠互利,若真的掏心挖肺的對他們,到頭來輸的卻是自己。」
柳媽驚疑的看著紫薇問:「難道不是像他們話里說的那樣,是小姐給了他們機會,長了見識嗎?」
紫薇臉上浮起譏嘲的神色,垂首嗤笑道:「那些不過是場面話。柳媽,他們從未給我行過跪禮,這次回來反而恭敬有加,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可是,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柳媽擰著眉峰搖首,為倪娃子等人辯解道:「我覺得他們沒有害小姐的意思啊,小姐,或許是你多想了。」
紫薇聽了柳媽的說詞,不由得仰天一笑再次入座,「柳媽,未必有人對你假意做戲,就是為了害你。倪娃子他們不過想有個後盾。」
「後盾?」柳媽不解。
「倪娃子他們去了大不列顛,一定吃了不少苦。要知道,他們即便是乞丐,在大清過得再苦,身邊也有和他一樣的人。同樣的膚色、眼睛、頭髮,說一樣的話。可是到了歐洲吶?他們的皮膚、髮絲、眼珠,都與我大清不同,說話用的都是洋文。」
柳媽細聽著紫薇的話,似懂非懂。
「有句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紫薇解釋道:「你說,洋人會對倪娃子他們好嗎?要知道,離鄉人賤,他們這一去恐怕是明白了這個道理。」
「可這與小姐何干?他們為什麼要跪下,說那些感激的話吶?難道,小姐就能幫他們了嗎?」柳媽百思不解道。
紫薇斜視著柳媽,挑眉道:「我怎麼沒有幫他們?這次不是讓百來個人跟著他們走了嗎?」
「難不成……」
「對。」紫薇頷首道:「倪娃子他們是吃苦了,但他們也從中得了利。聽倪娃子的話,他們在歐羅巴也有了自己的勢力。可是,當初去的才多少人,就這麼幾個,萬一起了衝突,能和洋人對抗嗎?」
柳媽無言以對。
紫薇微微笑道:「他們感謝我不假,但倪娃子說的一番話,更重要的是想叫我了解他們的忠心,讓我依然在背後支持他們。多養些乞兒,過幾年再交給他們,讓倪娃子帶去歐洲開拓自己的權勢。說句不好聽的,萬一他們有個不測,我也能因為這些話,承他們的情,成為他們最後的退路。」
「小姐……」柳媽氣極道:「他們就算實話實說,小姐也未必不答應,何必演這場戲?」
紫薇擺手,勸柳媽不用氣惱,解說道:「人與人之間,大多都是利用。柳媽你對我好,是因為把我當成女兒。可那些乞兒與我非親非故,他們也深知,我養他們是為了讓他們替我辦事。我交待他們去歐羅巴的目的,他們也為我達成了,並不算有負與我。」
「倪娃子他們當著眾人的面對我跪下,說著那麼感動的話,無非就是要大廳里的人都感激我。在乞兒的嘴裡,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濟南城都會知道我是大善人。那些以為我有什麼目的,不敢給我收養的乞兒,今後也會投奔而來。何況,倪娃子這麼一說,有多少人聽了不想去闖蕩一番?」
紫薇揚眉問道:「柳媽,你聽了之後,難道不覺得他們是恩義之人?不覺得跟著他們出海的人,是走對了?」
柳媽點頭認了紫薇的話,想了想詢問:「可他們也有幾個留下的。聽倪娃子的話,我們大清的東西到了大不列顛都能賣好價錢,難不成,這幾個不想發大財?」
紫薇勾唇笑道:「他們與倪娃子不同。他們一個謀利,一個求名。出海的人想要的是財,留下之人制火槍、造航船、調香料,無論哪個成了事,無不是名利雙收。」
「他們在那個大不列顛也能做啊,為什麼回來?」
紫薇笑嘆道:「歐洲早有了火槍、航船、和香料,他們做的再好,一個外鄉人,能成什麼勢?他們回大清,這步棋是走對了。」
柳媽憂心道:「小姐,他們要是有了勢力,會不會不聽你的話了?」
「這是自然。你若不信,且看日後。今天他們跪我是因為根基淺薄。過三年回航,或許他們心裡仍記得我的好處,但不會再這麼恭敬了。」紫薇心道,畢竟同賞雲鶴這般心性堅定的人,是不多見的。
柳媽聞言沉默了片刻,之後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抬頭道:「小姐,難道讓他們成親是為了……」
「不錯。我要他們辦事,又怕他們勢大欺主,自然要有所挾制。不過,這只是表面文章,我養著他們的妻兒家人,讓別人知曉我的恩義罷了。要是倪娃子他們當真翻臉無情,我又能如何?」
「難道,他們不要媳婦兒子了?」
紫薇失笑道:「男子多有三妻四妾,少一個媳婦,難道就不能另娶了?何況,嫁娶匆匆,他們之間能有多少牽掛?不過,你放心,他們最多是不聽我的,不會對我有什麼惡意。」
柳媽苦澀湧上心頭,焦急道:「小姐,奴婢是知道的,你平日分文捨不得花,都養著這些乞兒。難道到頭來,他們都是白眼狼嗎?那還不如現在就散了他們,何必再為他們花費?」
「柳媽,你不用急。」紫薇背靠著座椅,閒看流雲道:「他們日日經營自己的勢力,一步步變強。難道,我們就不會變嗎?」
「奴婢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紫薇回首看著柳媽道:「柳媽,我從未把你當成奴才。你從小把我養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後,不用再自稱奴婢了。」
「這……」柳媽凝視著紫薇堅定的目光,趕忙答應道:「是,奴……,不,我聽小姐的吩咐。」
「嗯。」紫薇點著下巴,轉視窗外的景色道:「過兩天,會有兩個嬤嬤來教你宮中的禮儀。柳媽,你要好好學著。」
柳媽聽了紫薇的叮囑,吃驚的張大嘴,注視著紫薇問道:「小姐,你這是做什麼?讓嬤嬤教我宮禮?難不成,你為了制住倪娃子他們,要去京城認爹?你爹他可是……」
柳媽這些年來,旁觀著夏府的後院,深知其中的險惡。以小看大,如何不明白後宮中的手段?她知道紫薇聰慧,但要是真被認下了,進了紫禁城,她們一無人脈,二無身份,拿什麼和別人斗啊?
再說了,一個私生女,皇帝真願意認下嗎?就算看在雨荷小姐痴痴等他十八年的份上,認下了。可皇宮裡不是只有皇帝一個人啊,那後宮三千佳麗,七十二嬪妃,哪個是好相與的?光是小姐的身世,他人就看不上眼。即便小姐再懂事,再可人,早有偏見的人,怎麼會給小姐融入皇室的機會呢?柳媽打定主意,一定要扭轉紫薇的心思。不想,紫薇那廂正難受呢!
認爹?認弘曆,認自己兒子叫爹?這是她一直以來都不願去想的。紫薇急忙止住柳媽的問話,喝斥道:「行了,柳媽。你不用多言,我自有用意。」
柳媽苦著臉想再說幾句勸誡,又怕紫薇忠言逆耳。她雙手扯著帕子不停的攪動著,話到嘴邊,想說卻不敢言。不說罷,又不甘心,正是坐立難安。柳媽神色瞬息萬變,可惜,紫薇絲毫不看在眼裡。最終,柳媽敗下陣來,掠過此事不提。心道,來日方長,等以後有機會,再行遊說。
認親的事放在一旁,眼前還有一件急事不得不立刻著手,柳媽起身走到門邊,打開門扉讓丫鬟們進屋。隨後來到書桌前,沖紫薇稟道:「小姐,你前日罰鸚哥的事,我都知道了。雖說鸚哥這事做差了,險些毀了小姐的閨譽。但鸚哥確實到了年紀,也是該放出去的時候了。免得她的心思用在別處,反倒耽擱了小姐的正事。小姐,您看?」
鸚哥這幾日一直被丫鬟們取笑,如今又耳聞柳媽如此直白的話語,真是羞憤欲死,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紫薇垂目看著手中的書冊,不經意道:「這事,卻是我的不是。既然鸚哥的心思大了,自然留不得。我看內院管事夏元方倒是個不錯的,鸚哥跟了他也不會吃苦。柳媽,你回頭問問夏元方,看他是怎麼個章程。」
紫薇的一句話,使得黃鸝心喜,害得鸚哥斷腸。鸚哥兒瞪大了眼雙眸含淚,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沖紫薇磕頭道:「求小姐看在奴婢初次犯錯的份上,饒了奴婢吧!」
柳媽罵道:「哭什麼哭?還不把眼淚收起來,謝主子恩典!小姐指婚,是你的福氣。」
鸚哥狠命搖頭道:「不,求小姐別把奴婢攆出去。奴婢不想嫁,不想嫁!」鸚哥此時心裡滿滿的,皆是賞雲鶴的身影,哪裡容得下別的男人?更別提夏元方已近三十而立,前頭死過一妻。雖然他做了管事,但長相平凡,哪有一點賞雲鶴的冷峻瀟灑?兩者比較,高下立分,鸚哥兒如何肯應?
「怎麼?夏元方差了嗎?」紫薇抬目俯視著桌底下跪拜的鸚哥,冷笑道:「還是你另有所圖?」
「奴婢……不,不……」鸚哥日夜盼著紫薇提起自己的婚事,盼著紫薇出言詢問自己的意向。如今,老天憐見,她確實等到了紫薇的垂詢。可是,這樣的場面,這般的氣氛之下,鸚哥兒如何說得出口?
黃鸝見鸚哥吞吞吐吐沒有答話,心裡暗暗譏嘲,搶過她的話頭道:「小姐,鸚哥兒哪裡是不願意?她分明是害羞了。這樣的事讓她怎麼好意思辯白?」
紫薇眼角的餘光掠過黃鸝的顏面,心下略有所思。黃鸝的手心微微泛出薄汗,她垂下臉避開紫薇冷冰冰的眼神,不敢再發一語。但黃鸝的話,已使得鸚哥兒心田一沉。
鸚哥是個機靈的,若非如此,也不會受紫薇的重用。鸚哥與黃鸝共事,有十餘年了,各自都明了彼此的性情。鸚哥知曉,黃鸝能言善道,卻從不會在主子面前插口,做些沒規矩的事。可剛才她卻破了例,為自己說道。鸚哥兒心問,黃鸝真的是為了她好嗎?
顯然不是!鸚哥恨道,黃鸝和自己做了那麼多年的姐妹,哪裡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她真心推脫,還是欲拒還迎,難道看不分明嗎?很明顯,黃鸝是故意打壓自己,想讓小姐把她配給夏元方。那麼自己礙了她什麼呢?
小姐的寵幸?不,鸚哥搖頭。她一直是小姐跟前第一得意人兒,其次便是夏丫頭。黃鸝若要博得小姐的歡心,何必到今日再行事?那是為何呢?鸚哥心中驚疑不定,回想往事,有一幕刺眼的情景閃入她的腦海。黃鸝紅著臉,痴痴的看著賞雲鶴躍出茶樓,久久不能回神。而另一邊與黃鸝同樣失神的,便是自己。
原來,原來當年初見賞雲鶴之時,不僅自己起了意,連黃鸝都動了心。鸚哥兒心頭苦笑,她本就懷疑前日伺候賞雲鶴時,為何獨獨不見了黃鸝。不成想,竟是她對賞雲鶴過於殷勤,引得黃鸝不愛見,生了恨意,而今給她下絆子來了。
不待鸚哥多思,紫薇丟下書捲起身道:「不用多言。鸚哥你跟了我多年,難道我還會虧待你不成?下個月挑個好日子,便成親吧。」
柳媽接口道:「鸚哥,夏元方雖說大了你幾歲,可他手裡有錢,脾氣又好又會疼人,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嫁過去,你就是管家奶奶了。難道,小姐把你配給二管家,還是虧待了你麼?」
鸚哥困苦難言。她心知自己配夏元方亦算高攀了,雖說她在小姐面前有個體面,但她只是個丫鬟,而對方卻是管事。在他人眼裡,那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偏偏她還推辭小姐的好意。別人會怎麼看她,而自己又該用什麼藉口推卻呢?
眼看紫薇就要跨出書房,而她的婚事將要成定局。鸚哥兒不顧膝蓋的疼痛,跪步上前拉著紫薇的裙擺,哀求道:「這次是奴婢魯莽行事,求小姐看在奴婢往日好處的份上,饒了奴婢吧,不要把奴婢配出去。奴婢從未想過成親的事,求小姐開恩,求小姐開恩。」
鸚哥兒不停的叩頭,連額頭都磕破了,鮮紅的血染紅了青石地面,惹得柳媽又是一陣喝罵。
原是看戲的小丫頭見勢不妙,一個個跪下替鸚哥兒求情,希望紫薇網開一面,饒了鸚哥兒這朝。夏丫頭等人隱隱知曉,鸚哥恐怕心裡另有人了,為了多年的交情,怎麼也要為鸚哥求上一求。
不想成親?不過是新郎不稱心罷了!紫薇心頭哼笑,也不揭破鸚哥兒的謊言,低頭望著叩首不止的丫鬟道:「既然你不願成親,我何必妄作惡人?今日起,你的婚事我不會再提。直到有人向我提親,再行婚配吧。」
鸚哥兒額頭疼痛難忍,可聽到紫薇的話,不禁心頭一松。趕緊跪拜謝恩。紫薇開口在前,柳媽不好違逆了她的話,但滿面俱是不認同的神色。
紫薇左足一掃,輕輕踢開鸚哥兒抓著裙擺的手,笑道:「不用謝我。只要你記住,再做錯一件事,我便把你發賣了。你的婚事自然也就不用我來操心。」
說罷,紫薇面朝秋丫頭等人,笑問:「不用說我厚此薄彼,你們有想嫁人的,大可以明說,我並非不通情理之人。」
眾丫頭紛紛擺手,口中否認,只差沒有指天發誓了。
紫薇頷首道:「好,記住你們現在說的話。今後,若是有了別樣心思,辦差了事,可別怪我不留情面!」此時,正是用人之際。與其貶了鸚哥,使得眾人寒心,不如先留著她,待看來日。紫薇往書房外踱步,心道,或許該再添幾個丫頭。
柳媽剛想說些什麼,忽然看門婆子在院子裡大聲喊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啊?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柳媽只能先把鸚哥的事放在一邊,出門罵道。
看門婆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嚷道:「那隻,小姐那隻寶貝小狗,衝到藥園子裡去了!」
紫薇聞言,臉色驟然劇變。
作者有話要說:四四討回帖劇場:
「這……」西門慶躊躇道:「我已經娶了她們,怎麼能說休就休呢?」
「我不管你怎麼說,反正,只要你有其他的女人,就別來找我。」八八撇過頭,不想看西門慶一眼。
只要一個女人?色中餓鬼的西門慶如何受得了?不過,西門慶看著八八說話的嬌俏樣子,以為她是口是心非。抱著八八,又是一通心肝肉兒的叫,之後賠笑道:「瓶兒,留著她們,我還不是為了你?你一個人,哪受得了我的需索無度啊?」
無恥!太無恥了!眾人心底喝罵,西門慶依舊覥著臉,笑道:「瓶兒,別鬧彆扭了。我知道,你是愛在心裡口難開啊!」
嘔——!
大家一起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