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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漠然的俯視著合上眼的鈕祜祿氏,抬手雙擊掌心。下一瞬,眾人只覺得眼光一閃,不知從何處竄出一條青影,已恭立於天佑身前。天佑沖其頷首道:「丹堂,這裡就交給你了?」
說罷,天佑抬足走向出口,剛欲跨出門檻時,天佑的腳步微微一頓,垂下眼帘道:「給她個無名冢吧,怎麼說,她曾經也是太后。」
「是,小姐。」丹堂趕忙在天佑背後應聲。此時此刻,他對天佑是又敬又怕。他這些日子跟著天佑,看慣了她的凌厲手段,心驚於一介女子,竟有這般的機智與膽魄。
丹堂總算明白,自己的主上,為什麼對天佑小姐另眼相看了。世上美貌女子何其多,可要兼備韜略、氣度、行事又利索灑脫的女人,只怕千百萬中也難挑出其一。
丹堂是個漢子,但午夜夢醒之時也會懼怕。他聽命於賞雲鶴,跟隨著天佑,得知了對方這麼多的秘密。丹堂怕,怕自己知道的太多,會招來殺身之禍。丹堂為此事詢問於主上,賞雲鶴只叮囑了他一句話,『別背叛她』。
丹堂聞言,既敬慕於賞雲鶴的膽識,又傾佩於他的豁達。感覺自己的主上,確實了解天佑小姐。難怪,彼此間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要做什麼。
不提丹堂如何的感慨,眾人隨天佑出了偏廳。天佑帶著乾隆等人步入太后的寢宮,吩咐冬丫頭、福如、紫月守於院門外,若有人前來,就說太后已經歇下了。
待天佑、太后入內,乾隆尾隨其後,合上房門。
天佑看了眼侷促的太后與乾隆,擺手道:「坐著說話。」
太后、乾隆不敢推卻,稍顯不安的入座。
天佑淡然一笑道:「你們二人今後就是這紫禁城內的掌舵之人,行事萬不可這等畏縮。皇上,你是眾多血滴子挑選出來的,我相信他們的眼光。而太后,你是我親自選的,自然更不該讓我失望了。」
天佑看著對方慢慢鬆懈的神情,正色道:「我把你們兩個叫來,是要你們彼此相識,今後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有商有量,抱成一團。皇上此後掌管朝前之事,太后管轄後宮。若皇上做錯什麼,太后可以規勸,皇上有什麼難事,也可以垂詢於太后。皇上要是覺得太后行事有偏差,亦可諫言。萬不可自行其是,自作主張,明白嗎?」
乾隆、太后二人趕忙點首答應。
「我換了弘曆、鈕祜祿氏,是因為弘曆太過自大,只聽得奉承之言,這是敗國之兆。而鈕祜祿氏,她雖是弘曆的生母,卻為了自身的地位,不敢規勸兒子,怕觸怒於弘曆。」
天佑搖頭嘆息,隨後銳利的目光看向面對的二人,沉聲道:「雖說太多的爭吵,會消磨感情。但,你們從今往後,每時每刻都不能忘了,最初由你們替換他們的目的。我想,你們該牢牢記住這前車之鑑。也該明白,這大清天下有多少人,要找出個代替你們的,實在太容易了。」
「請主子放心,朕定不敢忘。」
「請小姐寬心,小姐讓哀家怎麼做,哀家就怎麼做。」
「好。」天佑凝視著兩人眼中的堅決,滿意的點頭道:「你們須得明白,今後這紫禁城內,只有你們二人是最親近的。不論誰看出你們的不妥,另一方都能為其辯白。因為,你們是母子,說出去的話比他人要有份量的多。」
「你們兩人都沒有父母家人,何不把彼此當作親人?你們如今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勢。」天佑默默含笑道:「你們一個是孤家寡人,一個自稱哀家。我雖給了你們無上的權勢,卻也把你們推上了這寂寞的巔峰。」
乾隆、太后急紅了臉,紛紛想出口說什麼,卻被天佑揮手按下。天佑的眼神中透出悵然之感,半晌才道:「天家,就是母子也不敢說真心話。我而今要對你們說的是,你們曾經都是百姓,都受過苦。我希望你們不要因地位而改變自己,而是用此刻的地位去改變他人。」
「天家冷酷,是因為上位者無情。而你們,此刻已站於大清朝的頂峰,誰也不能違逆你們的旨意。下位者,會由著你們的喜好而改變。」天佑斜視著二人,寞然笑道:「眾人口中說的,無情最是帝王家。可你們高興,無情也能變為有情。」
天佑笑看著乾隆與太后,挑眉道:「我之所以說這些,是怕你們在如今的位置上坐久了,讓寂寞、煩躁冷了心。就算處事公正,一個冷心冷情之人,處事也會變得狹義。要知道,仁者得天下。」
「大清天下有滿人、漢人、蒙古人等等,族人多不勝數。而我要你們撒布於民間的旨意,就一個字——『仁』。」天佑盯著二人解說道:「歷代清帝都要說滿漢一家親,為什麼?因為,天下漢人多於滿人數十,數百倍。他們對漢人既要壓,也要安撫。我讓你們做的是,讓天下所有的人,都感受到皇家的恩澤。」
天佑食指敲著茶几道:「你們該明白,百姓很知足,只要吃飽穿暖,他們就沒有所求了。而只要天下的漢人都說朝廷好,那麼,紅花會這般的亂黨,必然不攻自破。連西北的蒙古人,也不必再忌憚它,更不用再送格格去和親了。滿人怕蒙古人,是因為怕他們鐵騎南下,漢人也趁勢而起,滿人腹背受敵。若是漢人與朝廷一心,那麼何懼那區區十萬騎兵?」
乾隆聽得心潮起伏,恨不得立時成就一世的英名。他激動的握緊雙拳,好容易才壓抑住心頭的亢奮,對天佑的敬仰,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天佑凝視著激動的兩人道:「要做成這些事,不難。但前提是,你們二人要和睦相處。」
天佑是兜了個圈子,來點名他們之見關係的重要。乾隆藉機起身,朝太后跪下叩頭道:「兒臣拜見母后。」
太后趕忙扶起乾隆,笑道:「皇上多禮了,快快起身。你我母子,今後不必再行如此大禮。」
「很好。」天佑淡淡笑道:「你們既然明白,只有爾等和睦了,才有大清天下的盛況。我也就不多說了。皇上,你去辦事吧,免得有人猜疑。」
乾隆聞言,立即向天佑、太后施禮退去。待乾隆出了門,天佑笑看著眼前的太后道:「柳媽,還習慣嗎?」
太后聽天佑這麼說,總算鬆了口氣,苦著臉道:「小姐,柳媽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當年,你找了兩個嬤嬤教哀家宮禮,哀家還以為小姐要上京認父。哪知道小姐……」柳媽搖著頭,一副不知如何敘說才好的樣子。
天佑見狀,笑問:「柳媽,剛才讓你看了太后的屍首,怕嗎?」
太后瞅著天佑,嘆了口氣道:「哀家明白,小姐是好意。畢竟,今後哀家就是太后了,時時要面對這樣的血腥。小姐是想要哀家,儘快適應。」
「你明白就好。」天佑好聲詢問:「柳媽,如今,我要你坐上太后的位置,你怕嗎?」
太后愣了愣,方默然點首。
天佑緩頰一笑道:「其實,你不用怕。柳媽,我從小行事不避著你,事事要與你分說,就是要你看清我的手段,從而學到些什麼。你聽命於我,按我的吩咐去做的那些事,恐怕換了鈕祜祿氏,也未必做的好。柳媽,你不用妄自菲薄。你學了這些年的宮禮,又有福如、紫月、冬丫頭她們幫寸著,要管好這後宮,不難。」
「而你如今的相貌,與鈕祜祿氏一般無二。」天佑補充道:「你放心。當日,我命人慢慢的給鈕祜祿氏調養,她此次回京,嬪妃們都覺得她年青了,連聲音都變清脆了,正與你相同。等日後,我再命人把你臉上的妝,慢慢的卸去,可能時間要長久些,但是,你卻會越來越年青。而周圍的人,也不會起疑。畢竟,家和萬事興,人一寬心,自然精神氣爽。」
「聽小姐這麼一說,哀家就放寬心了。」太后柔和的端詳著天佑,笑道。實則,她跟著天佑,經過多次大難和變遷,早已沉穩了心性。雖對天佑而今的手段不可思議,卻並不願探究什麼。她從天佑出生的那天起,就為了天佑而活著,天佑就等同於她的女兒。只要為了女兒,要她做什麼,她都不會退縮。
天佑又同太后說了些體己話。過了稍息,她站起身告退,並招來春丫頭等人陪著太后,讓她們把南巡之事,一一告知太后。天佑轉入慈寧宮偏殿內的祠堂,走到西北角處,雕刻著白玉仙鶴的浮雕前,拔起玉雕之中的一隻獨腳鶴,把它纖長的脖子往左轉了三轉。
暮然間,牆壁猛地後退,飛快的沉入地底。天佑的眼前,出現了一條石階,筆直的通往地底,石牆兩邊每下五步階梯,就有一對火把。天佑拾級而下,身後的牆壁再度浮起合攏。她未回頭,走了十六階層後,握住左側的火把,往右邊轉了三圈。她站立之處的階梯忽然斷開,慢慢往下沉,之下燈火通明,是個縮小的地宮。它的每一處,都對著地面上相應的宮殿。
此處是雍正朝元年便開始修建的,為了以防禁宮譁變,讓自己有個退路。她本是個疑心極重的人,當年又有八阿哥胤禩等人虎視眈眈,她更怕身邊的嬪妃是他人派遣的刺客,或密探。為此,悄悄命血滴子修建了地宮。只是沒想到,今時今日會有這般的功用。
天佑踏著青石板,走向發聲處,哪裡正吊著個塞住口舌的狼狽男子,看他那張養尊處優的臉,卻不是乾隆是誰?
「嗚嗚嗚嗚唔!」乾隆一見天佑,便通紅著眸子,惡狠狠的瞪視著她。
天佑沖其身後的看守者,下令道:「把他嘴裡的東西取出。」
「是。」看守之人趕緊上前,掏出乾隆嘴裡的布條。
等看守者取走了封口布,乾隆沒有瘋狂的叫嚷,反而眯眼打量著天佑。好半天,才喝道:「朕不信,你不是朕的皇阿瑪,你怎麼可能是朕的皇阿瑪?」
乾隆回憶著他見到天佑的那一刻。當初,那一瞬間,他確實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有一種渴望與對方攀談,和對方熟識的親近感。他一直強忍著這番激烈的感情,怕自己無法克制。所以,他把心思轉向紫薇。
然而,當他再度與天佑相逢,他強制的意念,又頓然崩潰瓦解。他處處討好天佑,看著對方的一言一行,心裡更多的是讚嘆。他自問,從未遇到過這等特別的女子。如此的灑脫,又這般的冷漠。乾隆不明白,他並不喜歡冷漠、幹練的女人,他愛的是溫柔賢淑的女子。
可是,他覺得天佑的一抬手一投足,都是那麼的迷人,深深的吸引著他的心。他感覺自己是愛上天佑了,他心底的那份衝動,是從未有過的激烈。他甚至想過,只要天佑原意,他寧可與太后衝突,也要把天佑帶回紫禁城,封為貴妃。
當天佑為了救自己,傷了掌心的時候,乾隆痛心疾首。眾人救駕,把他送入丁承先的官宅,胡太醫救治於他之時,他昏迷前的那刻,還想著今後要好好對待天佑,要重重的賞賜於她。然而,當他再次醒來,面對的卻是冰冷的地宮。
在這地宮內,隨時能聽到紫禁城各大殿中的交談聲。他被鐵鏈鎖著,堵住嘴,只能周而復始的聽著,各宮的陰謀詭計。往日,一個個柔媚的妃子,都成了粉骷髏。而那曾經疼寵的令妃,他從未想過這柔弱的女子會有如此陰毒的手段,使人防不勝防。
他懊悔,他苦惱,他甚至不知是何人把他囚禁於此。他想到了自己的失蹤,會引起何等的軒然大波。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朝野的紛爭、百姓流離失所、天下的動盪不安……然而,他等到的卻是偽帝回京,把天佑迎入養心殿的消息。
當日,他聽著天佑與偽帝的談話聲,心如刀絞。然下一刻,他又被天佑對偽帝的指點,嚇得失了血色。次日,當乾隆看到眼前的天佑,總算明白了,是誰在算計自己。他雖氣得發瘋,感覺天佑背叛了自己,但他注視著天佑冷淡的雙眸之時,他卻說不出一句話,罵不出一個字。
他日復一日的聽著宮闈密談,把令妃等人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動手,扇她千百個巴掌。憤然之後,更恨自己昔日有眼無珠,好多次生生的被氣得吐血,幸得看守者為他運功療傷,才沒有枉送性命。
昨日,坤寧宮舉行家宴。他在底下聽著父慈子孝的暢言,心頭感慨萬千。他感受了自己的失敗,他不是好阿瑪,不是個好丈夫,甚而不是個好皇上。因為,他行事過於偏頗,才看不清枕邊人的險惡,反而拋棄了自己該親近的人。
若說昨兒,乾隆是悔恨的。那麼今天,他便是激怒的。他聽著天佑逼死太后的話,瘋狂的拉扯著束縛他的鐵鏈,可惜,一切都是徒勞。他的皇額娘還是死了,甚至,臨死前還在擔心他。他恨天佑,恨不得生食其肉,他往日對天佑有多愛,此刻就有多恨。
但,當他聽到天佑是雍正的時候,他驚呆了。而,當天佑告訴太后,她身為自己的私生女之時,他已然麻木了。他聽著太后倒地死亡,他聽著之後發生的一切,可他心底的思緒已成了一團亂麻,腦中一片空白。即便,此刻天佑就站在他身前,他怒吼過後,也只開口問了一句,「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皇額娘?」
天佑凝注著弘曆,冷然道:「你還不明白嗎?因為你。我不會小看任何一個母親,何況,她還是太后。後宮會沒有她的人脈嗎?你活著,她就會不甘心,時時刻刻想幫你重奪皇位,你說,我會給她這個機會嗎?」
「你為什麼不問我?我寧可我去死!」乾隆喝道。
天佑冷笑道:「你死了,我也不會留著她。你該明白,你死了,她該多恨我。你認為我會留下這個隱患嗎?」
「你……」
「弘曆。」天佑挑目看向弘曆道:「你行事太過由得自己的喜好。當日,我把皇位傳給你,是我的錯。如今,我不得不來贖我自己的過錯。我賜死鈕祜祿氏,是免得她活受罪。而你……」
天佑轉朝看守者道:「今後,不用再堵著他的嘴了。他想大喊大叫隨他的意,反正地宮裡的聲音是傳不出去的。他的咽喉有傷,不知休養就會成啞巴,他若是自己都不在意了,你們便由得他吧。他要是想咬舌自盡,你們也不用攔他。他的命,是鈕祜祿氏換來的,他不珍惜,不過枉費鈕祜祿氏的心意,與我無干。」
說完,天佑走回來路。
弘曆在其背後嗚咽的喊道:「皇阿瑪,你……你真的不管弘曆了嗎?」
天佑的腳步頓了一頓,閉上雙眸,須臾又張開眼,眼底是一片鋒芒。
弘曆眼見天佑消失於眼前,失望懊悔的流下熱淚。他不願死,卻生不如死,他想親近天佑,卻已成了侈望。只能一日日聽著地上的攀談聲,聊以慰藉。
天佑回到祠堂,往偏殿歇息。半日後,春丫頭前來稟報,請她去慈寧宮主殿,說皇上、皇后、後宮嬪妃、皇子皇女都已經到了。天佑命春丫頭打水梳洗,丫頭退去後,忽然從內室轉出一人。
天佑聽著對方的呼吸吐納,漠然笑道:「你怎麼來了?」
賞雲鶴靠近天佑,柔聲道:「令妃與福爾康設計,想要做些對你不利的事。」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賞雲鶴寞然半晌,輕聲道:「別讓自己太累了。」
天佑聞言,悵然的心頭不禁一暖。而乾隆在地宮內聽著天佑與賞雲鶴的話,卻是百味參雜。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換一下,小劇場。不過先說明了,這個可能很顛覆,大家要小心。另外,請大家多多回帖,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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