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珠之雍正當道 第148章 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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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密歐,羅密歐為什麼你偏偏是羅密歐呢?否認你的父親,拋棄你的姓名吧,也許你不願意這樣做,那麼,只要你先是我的愛人……」

    昏黑的包廂內,雲鶴、天佑坐在舒適的古典沙發上,聽著歌劇。小餛飩趴在爹親懷裡,閉著眼午睡,歌劇中沉浮的音樂,與歌者時而纏綿時而高昂的嗓音,都成了其耳中的催眠曲。

    哆哆哆,有人敲響了隔壁包廂的房門。

    咔嗒,打開房門的聲音。

    「什麼事?」

    「先生,下午好。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嗎?我這裡有香甜的漿果、美味的核桃、鬆軟的麵包和可口的甜點,您或許會想要一些?」

    「不要,我什麼都不需要。」

    「請等等先生,您也許會給美麗的女士,買上一株鬱金香。」

    「聽我說,你該馬上離開!否則,我將向劇院投訴,讓你以後永遠不能踏入歌劇院一步!」

    「哦,仁慈的先生,請別……」

    砰!是包廂門重重閉合的聲音。雲鶴、天佑不由得皺眉,關門的聲響很可能吵醒熟睡的胖兒子。

    哆哆哆。

    雲鶴小心地把餛飩送入天佑的懷裡,起身打開房門。未等門外提著籃子的女人開口,雲鶴已把五法郎拋入對方的提籃中。「你的東西我全買了,不要再來打攪。」

    「是的,先生。」女人從未見過這麼英俊體面的男子,話音輕柔,甚至沒有帶著不耐煩的眼神。女人羞紅著臉捏起花籃中的法郎,連著籃子把東西交給賞雲鶴。剛想說些什麼多留片刻,卻見男人已悄聲合上了房門,只得不甘心地離去。但掌中的法郎令她的心情又歡悅起來,她販賣的東西最多只值八個里弗爾,可她卻得到了五法郎。這是天主的恩賜,那個男人就像天使般俊美,又如上帝般慷慨仁慈。

    「噢,上帝!你們真的買下她的東西了?」隔壁包廂內的貴婦手掌捂於胸前,探出半個身子鄙夷地看向天佑,誇張地聳肩道:「那些平民做的東西,雖然便宜,可誰知道能不能吃?你們不會真的要享用吧?可別弄髒了包間,這裡可不是平民能來的地方。」

    劇院二樓、三樓的包廂不是封閉式的,左右的牆壁不閉合,既是隔間與隔間之間的牆壁到面向舞台的圍欄之處,空出了兩尺的距離,就好像建了一條空道。如果把椅子拉近欄杆,可以與隔壁包廂的人方便的交談,甚至可以走到隔壁包廂去。

    天佑顰眉道:「夫人,我的孩子入睡了,請小聲些。」

    貴婦的語氣神態,無一不顯示出高傲,或者可以形容為傲慢的樣子,很顯然她一直以來可能都是引人矚目的存在。她以為隔壁包廂的人會立刻誠惶誠恐地附和自己的話,並為自己做的傻事羞愧。誰知道,被對方這麼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麼敢這麼對哥達爾夫人說話?你這個……」

    未等天佑捂緊小餛飩的耳朵,賞雲鶴已不動神色地臨空一點,貴婦和她的護花使者便如同斷了弦的機械木偶,定住不動了。此時好似時間靜止般的貴婦,正瞪著眼扭曲著臉想開口反擊,她身側的男人舉起右手無禮地指著天佑,張著嘴一臉猙獰,在昏黑的包廂內,格外駭人,仿佛兩具逼真的蠟像。

    「怎麼了?」賞雲鶴對於捕捉天佑情緒的變化,一直是十分敏銳的。見天佑眼中掠過一抹煩躁之色,忙問。

    天佑低聲道:「你用了點穴術,讓他們不能動,他們心裡一定怕極了,又不懂武藝,自然會認為我們對他們施了巫術、妖法。這裡以前發生過狩獵魔女的事,死了很多人。其中大多因為行止有異,或是有人妒嫉迫害,被告發於宗教,最後活活燒死。此地不是大清,你我總有力所不及的地方,我不想節外生枝。」

    賞雲鶴聞言唇角微彎,把籃子置於茶几上,復坐於天佑身畔道:「你安心,我會派人看著他們的。必要之時,讓他們永遠都開不了口。」誰也不能打攪你的遊興。最後一句,雲鶴沒說出口。只是,望著天佑的眼中充滿了暖意。

    歌劇中場停歇,包廂內的貴婦、紳士大都去休息室交流歌劇的心得,或刻意與有聲望的貴族套近乎,也有聊些時下緋聞笑談的。天佑、雲鶴沒有出包廂,舞台上熄了燭火,顯得更昏暗了。兩人坐在沙發上小聲交談著,胖寶寶在雲鶴懷裡喳吧著小嘴,睡得歡實。

    #    #    #    #    #

    「快快跑過去吧,踏著火雲的駿馬,把太陽拖回到它的安息的所在;但願駕車的法厄同鞭策你們飛馳到西方,讓陰沉的暮夜趕快降臨。展開你密密的帷幕吧,成全戀愛的黑夜!遮住夜行人的眼睛,讓羅密歐悄悄地投入我的懷裡……」

    「唔……」剛醒來還迷迷糊糊的餛飩,感覺溫熱柔軟的布擦著自己的臉,非常的舒服,把自己的睡意都吹走了。

    天佑為兒子淨面後,把棉布巾交由雲鶴,雲鶴端著紅銅臉盆出了包廂。這些事原是女僕的活計,但自從有了餛飩,天佑慢慢得心應手起來,雲鶴亦未不滿,反倒是做的一臉的心甘情願。

    「娘親,他們怎麼了。」餛飩抬頭就瞧見隔壁包廂內,貴婦與男子古怪的樣子,下意識地問道。

    「餛飩別問,我們不管他。」

    「好,餛飩不問。」

    小餛飩對於天佑的話很是上心,不管天佑說什麼都會乖乖聽從,令天佑一日比一日疼愛這個兒子。對餛飩而言,什麼都比不上娘親,既然娘親不讓問,就不問。餛飩移開視線,轉朝大舞台,舞台上燭火通明,歌者正此起彼伏地吟唱著。

    「娘親,她唱的不好聽。」餛飩打量著舞台上的歌者,抿著小嘴道:「好吵。」

    天佑瞅著餛飩擰眉的小模樣,難得打趣道:「這麼吵你還睡得那麼熟,依我看,不該叫你餛飩,該叫你彘兒。」

    「彘兒?」餛飩轉頭,不解地看向天佑。雖然他不明白彘兒的意思,可瞧著母親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明白不是什麼好名字。

    「彘兒就是小豬。」正逢雲鶴迴轉,為兒子解惑道。

    聽了爹親的解釋,餛飩呆了一呆,當下扭著小身子靠近天佑,軟糯糯地磨著他改口。「我不要叫小豬,小豬是要被吃掉的。」

    「行了,別鬧。」天佑摸了摸兒子的腦勺,笑道:「不叫你彘兒,還是叫餛飩。」

    「嗯。」餛飩急忙點頭。

    傻兒子哦,餛飩也是要被吃的啊!但見兒子高興的樣子,賞雲鶴忍住沒說。

    「咕唧……」

    餛飩的小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他忙用肉乎乎的手掌遮掩,怕娘親又重提小豬的名字。

    天佑放過不自在的餛飩,轉向雲鶴道:「幾點了?」

    雲鶴掏出琺瑯懷表,指尖一挑掀開表蓋,瞥了一眼道:「午後兩點十分。」

    天佑沖隔間貴婦處微微點了點下巴道:「怎麼處置?」

    「今日來聽歌劇的人不多,租包廂的更少,三樓三十六個包廂,只有七個被包下了。除了隔壁包間,和我們距離都很遠,不會察覺這裡的動靜。」

    天佑環顧大堂左右,果然如賞雲鶴說的那樣,三樓聽歌劇的客人極少。包廂是以面對舞台的弧形設置的,眼下三三兩兩的都坐在左側包廂,右邊的只有他們同隔壁兩家。

    見天佑點首,雲鶴接著道:「我打聽過了,晚上聽歌劇的人會多一些。我已經租下了午夜場的包間,等這齣歌劇謝幕,把他們挪過去。等到晚上歌劇院散場,那時已是三更了,讓人把他們帶出去,沒人會察覺。」

    「他們的身份……」

    「我命人去查了。」賞雲鶴輕輕摟住天佑道:「這些你不用擔心,我都會安排好的。」

    天佑注視著雲鶴幽深的眸子,一時寂靜無言,稍息方道:「你的人來了嗎?」

    「他們已經守在暗處了。」

    「既然這樣,我們走吧,餛飩肚子餓了。」


    隔間包廂內的貴婦、紳士只能眼睜睜地目送著天佑等人離去。他們從暴怒到驚愕,由心驚到害怕,最終滿心的恐懼轉為絕望。紳士與貴婦靜止了幾個鐘點,身體的麻痹酸痛已令他們悔恨自己的衝動,目前窘迫的形勢更打破了他們的高傲。他們想祈求饒恕,卻無法開口。在包廂門閉合的霎那,貴婦紳士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出現在自己的身後,瞬間嚇得兩人再也忍不住尿意,濕漉了底褲……

    無可否認,巴黎的美有一大半要歸功與城中緩緩淌過的塞納河。塞納河兩岸風景秀美,沿途建築了許多宏偉的教堂,河面約摸十來米寬,每約三四里處,就架起一座石雕的拱橋。河裡往來穿梭著各色的航船,更有數不清的鴨子、白鵝、天鵝在水中歡快的游弋,時而把腦袋埋入水中,追逐著湖中的小魚。岸邊樹蔭下坐了不少釣魚的漁夫,在其身邊的竹簍不停的晃動著,想來收貨頗豐。

    天佑、雲鶴沿著塞納河悠悠踱步,陽光灑向湖面,閃起陣陣耀眼的星光。餛飩撒開了蹄子,在草地上奔跑,嘴裡不住地發出呵呵的笑聲。岸邊的闊葉林不時地掉下金黃的枯葉,野花在空中飛舞,飄落湖水之中顛簸蕩漾著,在秋風的醞釀下,一縷縷松香、花香、艾草的清香竄入路人的鼻尖,使人分外感受到秋日的芬芳。

    「爹親、娘親。」餛飩一邊向雲鶴、天佑揮著手,邊指著漁夫吊起的一尾黑魚,喊道:「是魚,好大。」

    如若在前世,弘時、弘曆於府外這麼大呼小叫的,早被天佑喝叱了。但此身他已不是帝王,兒子亦非皇阿哥,所以對餛飩的管教便也不怎麼嚴了。何況,天佑上輩子為了讓康熙另眼相看,為了不給任何人抓住把柄,兒時被拘狠了,深知束縛的滋味,這番苦澀他不想讓餛飩嘗。可喜的是,餛飩雖小卻也懂事,知道什麼場合能做什麼。為此,天佑有時候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夫人,先生。」漁夫聽到餛飩的喊聲臉色一沉,見天佑、雲鶴走近,布滿風霜的臉面更為陰鬱。漁夫慌忙拉著正釣魚的幾個小兒起身朝雲鶴兩人行禮致意,就怕對方找碴兒,不僅失了一天的收貨,或許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餛飩邁著小腿湊向竹簍,探頭瞧了瞧,隨後沖雲鶴懇求道:「爹親,好多魚,好大。我們買魚,吃魚湯。」

    賞雲鶴朝天佑看了一眼,在天佑的點頭下詢價。「這魚怎麼賣?」

    「先生想買哪條?」

    「我說全部。」

    「全部?哦,哦!那,十個里弗爾……」漁夫一家不敢看穿戴優雅的天佑,眼神閃爍地看著瀟灑體面的賞雲鶴,在其銳利的目光下,咽了口唾沫改口道:「不,只要六個里弗爾,先生。」

    巴黎城內的魚很便宜,主因是大多人都不喜歡吃多刺的魚肉,和腥味的魚湯。就是吃,也更愛海里的鮭魚、沙丁魚,而不是河裡的黑魚、鯽魚。賞雲鶴的模樣不像是地道的巴黎人,漁夫雖想借著對方人生地不熟賣個好價錢,卻到底不敢欺心,更怕惹事,只得給了個便宜的實價。

    賞雲鶴提起竹簍晃了晃,漁夫急忙在一旁解說道:「先生,這些魚都是剛釣的,很新鮮。有三條大黑魚、一條青魚、四條紅鯽,還有不少小魚,至少有四十斤重。」

    「先生,還有我釣的黃鯽,很大一條。」漁夫的小兒子見父親忘了說自己的功勞,趕緊補充道。

    「你閉嘴!」漁夫怕惹惱跟前的紳士,低頭狠狠瞪了小兒子一眼,輕斥道。

    「這些魚我都要了。」雲鶴瞥見漁夫背後的幾個孩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手中的籃子吞著口水。雲鶴稍思片刻後道:「我沒有放魚的物什,用這個花籃換你的竹簍,用籃子裡的吃食換你的魚,如何?」

    「這……」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拒絕。」賞雲鶴把花籃遞向漁夫道:「這一籃子吃食是我兒子在聽歌劇時吵著買的,買下後他又不要了,並沒有動過。它的價值是五個法郎,相信這筆交易你是不會後悔的。」

    漁夫聽了雲鶴的解釋,明白面前的紳士、夫人是不屑說謊的,看他們的談吐打扮確實看不上籃中的食物,大多的貴族、富豪都不會買平民兜售的吃食,也只有小孩子吵鬧才不得以買下。

    漁夫暗中嗅了嗅鼻,聞到了麵包的香氣,和甘美的蛋糕上焦糖的甜味,知道花籃里的不是劣質的黑麵包,廉價的糕點,而是有錢人,甚至是貴族吃的食物。未等他做出反應,他身旁的兒子已抓緊了花籃,伸手掀開遮蓋的布巾,不僅看到滿籃子的麵包蛋糕,而且還有許多核桃,橄欖和漿果。甚而,放置了十二朵美麗的鮮花……這花他以前見過,叫什麼來著?好像是什麼香,對鬱金香。是有錢人種的玩意兒,可不是隨便能摘到的野花!漁夫和他的兒子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漁夫的小兒忍不住把手伸向藍內,被漁夫一巴掌揮走。漁夫熱切地凝望著賞雲鶴,詢問:「先生,您真的願意交換?」大多貴族,或學著貴族一舉一動的暴發戶,自己不吃的食物寧可丟棄,也不會施捨給貧民的。

    「是的。」

    雲鶴微一點顎,小兒已趁漁夫不注意,一把抓起紙包內的蛋糕,狼吞虎咽的送入嘴裡,邊咀嚼邊嚷嚷著好吃,舔著取蛋糕的手指。

    「你這混帳。」漁夫捶了兒子一拳,奪過大花籃藏於腋下,並沖賞雲鶴鞠躬道:「非常感謝您,仁慈的先生,好心的夫人和小少爺,上帝會祝福你們的。」說完,怕雲鶴反悔般地壓著兒子們躬身告退,連魚竿都草草收了便走。

    「去,別把手伸過來,回家一起吃。」

    「爸爸,先給我一塊吧,讓我也嘗一口,就一口。」

    「行了,不要吵。走快一些,我們今晚好好吃上一頓。讓你們的母親再煮個土豆湯。」

    「媽媽會同意嗎?她總說我們吃的太多。」

    「放心,她會的。只要把這束鬱金香送給她,她什麼都會答應。」

    「太好了……」

    「是的……」

    聽著秋風傳來的聲音,雲鶴、天佑對視了一眼,神色中有股彼此心領神會的默契。雲鶴兒時吃過許多苦,家破後更是顛沛流離。天佑兩世皆衣食無慮,卻嘗遍了各色的酸甜苦辣。

    就拿賞雲鶴與平民交換食物此事而言,法蘭西的貴族是絕不會這麼做的,在他們看來是丟失了高貴的品格,他們甚至不屑與平民說話。但在天佑看來,不吃的食物與其放著浪費,為什麼不榨取最後的價值?何況是雙方共利?便是曾為帝王的他,也不了解寧可丟棄也不施捨給平民任何東西的貴族,究竟在想些什麼。他是不會因為賞雲鶴做了這樣的事,而覺得不體面的。

    小餛飩拉了拉賞雲鶴的衣擺,問道:「爹親,那個花籃不要了?」

    「花籃給餛飩換魚吃了啊。」雲鶴逗著兒子道。

    餛飩提了提竹簍,高興道:「爹地,這個比花籃重好多喏。娘親,爹地好聰明。」

    「嗯。」天佑摸著餛飩的腦袋,對雲鶴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把魚交給管家,讓他吩咐做一頓魚宴。」

    雲鶴招過馬車,一家三口在夕陽的陪伴下回到住所。未等三人下馬車,已有八個宮女上前服侍,雲鶴把竹簍交與管家,其後攬著天佑的肩膀步入廳堂。

    嬤嬤趕上幾步,提著裙擺行了宮庭禮節,待天佑、雲鶴示意起身後,方把手中的燙金帖遞與天佑道:「公主殿下,這是凡爾賽宮庭送來的請帖,由路易十五國王名義發送的。邀請您三日後去……」

    「行了,放在一邊,我要梳洗。」天佑淡然道。

    「是的,公主。是奴婢思慮不周,僭越了。」嬤嬤忙請罪道。

    天佑冷冷睇了嬤嬤一眼道:「雖是法蘭西掌權者下的帖子,但也別把這些看得太重了,不要忘了,你我的身份。」

    嬤嬤低首退下,默默的拭了拭額角的冷汗。

    當雲鶴一家三口洗去一日的風塵,晚膳已端上了餐桌。小餛飩美美地喝了魚片粥、吃了魚糰子、魚餅和爹親夾的去了刺的魚肉,把小肚子撐了個滾圓。吃完飯,餛飩纏著爹親、娘親說故事,在從前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中,閉上眼睡熟了。

    天佑默默低頭,看著胖兒子嘴邊帶笑的睡容,悄聲入被。雲鶴為天佑、兒子掖好被角,吹熄了燭火。秋夜圓月淡淡的光芒透過窗台射入臥室,隱約可見一張燙金帖被孤零零的遺忘在茶几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各位的回帖,^_^,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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