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顯然流了不少鮮血,染的木排旁邊都是,我看見河童在我面前游過,就又拿著伏魔棒去打,可就在這個時候,結果衛懷琪卻在後面喊道:「這鬼東西怎麼又跑後面來了?」
我皺了皺眉,難道後面還有一隻河童?就在我思考的時候,木排又開始抖了起來,河童在下面不停的撞擊著木排,力氣驚人的大,沒撞兩下麻繩就被撞斷了,所有的樹木都飄散開了,只留下腳下的這根柳木。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我見情況不對,拿了兩支冷煙火向牆上一丟,冷煙火直勾勾的插在了牆上,把整個山洞照的透亮。
衛懷琪在後面啊的一聲,我轉過頭去發現河童直接把木棍給咬斷了一截,衛懷琪的手裡只剩下一截木棍,她正用手中的一截木棍打水裡的水鬼。
由於柳木是圓形的,所以在水中十分的不穩,我可不敢亂動,只能蹲在柳木上,拿著伏魔棒警惕的看著四周,只要河童一露頭我就一棒打過去。
據說河童只能在水中作惡,不能離開水,我就四處尋找著有沒有能落腳的地方,結果四周都是光禿禿的山洞,根本沒有落腳之處。
水中的河童攪了幾圈後,便一個個露出頭來,我和衛懷琪對視了一眼,就背靠著背,我好歹拿著伏魔棒,衛懷琪也拿著半截木棍,最起碼不會赤手空拳。
我數了數,大概有五六隻河童,有一隻我被刺中了一隻眼睛,有一隻被打傷了肩膀,正張著口死死的盯著我和衛懷琪。
我拿著伏魔棒不停的揮舞著,想嚇退河童,結果這些鬼東西全部都不怕,依舊伸著爪子來抓我和衛懷琪。
我們拿著手裡的傢伙不停的揮舞,好不容易打退了河童一波,我和衛懷琪都不敢鬆懈,這時候屁股底下的柳木就轉了起來,我和衛懷琪就一同落在了冰冷的水中。
這水像是在東北的冰河裡一樣,冰冷刺骨,我往前一游,一把抓住了那根浮在水上的柳木,又一隻手去拉衛懷琪的手。
剛拉到衛懷琪的手,我就感到她的身上抖動了一下,衛懷琪啊的一下叫出來了,我趕緊去看衛懷琪的身上,只見衛懷琪的腹部有一道長長的血痕,衣服都被河童給抓穿了。
我一把將衛懷琪拉入懷中,發現她的腹部有一道長長的血痕,從胸口一直拉到了腰上,傷口的肉翻了開來,血不停的涌了出來。
我的眼淚差點掉了下來,我摸了摸傷口,感覺傷口還能控制住,連忙掐了幾道法決封住傷口周圍的穴道。
再去檢查衛懷琪的口鼻,結果發現衛懷琪居然溺水了,看了看口腔鼻子裡沒有異物,我就壓了壓她的胸口,衛懷琪噴了一口水出來,可人還是沒醒過來。
我把銀箱墊在柳木上,又把衛懷琪趴著放了上去,這樣能讓她吸進去的水及時的吐出來。做完這一切,我又抓著伏魔棒,看著水下。
也不知道怎麼的,那些河童卻不見了,可是我不敢掉以輕心,萬一河童再次襲擊的話,可就不好辦了,畢竟還有一個傷員。
我的首要目的就是保護好衛懷琪,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傷害了,我用右手拼命的劃著水,左手推動柳木前進,希望能儘快走出這片區域,我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前方,看看有沒有什麼岸上可以藏身的地方。
我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只能拼命的劃著,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周圍的水再此渾濁起來,我拿起伏魔棒就護在衛懷琪的身邊,千萬不能讓衛懷琪再遭受一點傷害了。
河童此時全部露出腦袋在水面,沒有眼皮的眼睛像死魚眼一樣死死的看著我,只見瞎眼的河童眼睛上有了一坨黑色的不知道什麼東西。
另外只被我砍傷了肩膀的水猴子肩膀上也有一些,原來剛剛河童是去療傷了,我想了想右手用伏魔棒畫了一道神火決,於是四處都燃起神火決帶來的一團火光。
這一團火光嚇的河童全部潛到水裡去了,可是火光一滅,河童又伸出腦袋來看著我,我心想里暗道,這也不是辦法,河童見我不動了,便圍了過來,看樣子就是想把我們困困在這裡了。
我還是一動不動,打算誘惑他們離我近一點,我一直在等待著機會,河童和我對峙了幾分鐘便一擁而上。
我看準那隻被刺傷了眼睛的河童,右手把伏魔棒交到左手上面,然後猛地伸出右手一抓,直接一把抓住他滑溜溜的頭上,對不起了您內!我猛地一用力,砰的一聲,河童的腦袋瞬間爆裂開來,頓時腦漿四射。
我心中暗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我本善良不願殺人,今天實屬無奈,希望上帝保佑,那幾隻河童不會再來送死吧。
其他的河童見狀便都遊了過去,去看那隻河童,我等了一會,只見剩下的河童豆四散而逃,我感覺拼命的往前面劃,心裡默念,衛懷琪你可千萬別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擔待不起啊!
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更大的山洞,山洞旁邊有石階往上延伸,水往下面走,水洞被封住了,我慢慢的劃到了台階旁邊,然後先把衛懷琪拖了過去,再把柳木也拖了過去。
我把衛懷琪放倒在地,此時我們倆的衣服都濕透了,我的身上一陣陣劇痛,肩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背上更是一個從脖子到腰眼的長口子。
衛懷琪的臉色十分蒼白,我從銀箱裡面找出來一些繃帶和藥品,把衛懷琪的衣服脫下來之後,給她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然後用繃帶把傷口包紮了起來。
現在這種情況,總得烤烤火,可是旁邊除了那塊柳木,也沒什麼能點燃的了,想了想,在地上畫了幾道神火符,很快一簇火焰騰的一下升了起來。
我把衛懷琪的衣服放在火上烤乾,然後又給她穿上,本來想把她的短裙也烤乾的,可是想到男女授受不親,我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漸漸的,隨著衛懷琪體溫的上升,一臉蒼白的她漸漸有了點點血色,幽幽醒轉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我這是在哪?三清?」我見她叫我連忙應了一聲。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你受了傷,我已經給你包紮好了。」我柔聲說道,「我受傷了?好像肚子是有點疼。」衛懷琪向肚子上摸了一下,不由得眉頭一皺。
「你給我包紮的傷口?」衛懷琪語氣微冷,「情況緊急,我只能閉著眼睛給你包紮了一下。」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呵呵,閉著眼睛?」衛懷琪冷哼了一聲,又說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我們又烤了一會火,恢復了一下體力 就一起往階梯上走。走到階梯頂部,才發現前面是一堵石門,門上有個破開的大口子,剛好能容一個人通過。
我們通過門上的大口子進入了石門,進入石門才發現,裡面竟然是個很大的石室,這裡的牆壁都被打磨過,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花紋中間刻著我不認識的圖案,似龍非龍,看起來氣度不凡,頂部中間雕著一個花燈,中間是一朵雕工異常精美的蓮花頂。
這一看讓我不由直皺眉頭,心說難道我們闖古墓里來了麼?不過,石室之中陰風陣陣,也不知道這陰風是從哪裡吹過來的。所以我讓衛懷琪小心點,轉過身去就找繼續往前面走的門,在整個大廳正對著入口的對面,有一道石門。
石門上有一對門環,我用力一推,就把這石門推開了,露出一個甬道來,一陣陰風從裡面傳了出來,很明顯,之前感受到的陰風就來自這裡。
走在通道里,時不時吹過來一陣陰風,顯得詭異無比,冷煙火現在也沒有幾支了,我們只能用一個冷煙火照明,偏偏一支冷煙火又照不了多遠,只能照亮我們幾米遠。
在通道里走了十幾米,接著又來到一個巨大的石室,冷煙火的火光照在前面,眼前的景象卻驚呆了我,石室周圍全是壁畫,只不過畫的什麼看不太清。
衛懷琪在身邊拉我,口中驚道:「前面好像有人!」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遠處好像站著兩排人,我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可一看著實把我嚇得不輕,只見在冷煙火的照亮下,石室兩旁站著直挺挺的人,對,絕對是人,不是鬼。因為他們並不是虛體,而是實體,冷煙火都將他們的影子照在了地上
當下我們就緊張了起來,「敢問前面是什麼人?」衛懷琪大著膽子問道,只是那兩排人並沒有回答。
整個石室一片死寂,只能聽見我們咚咚直跳的心跳聲,衛懷琪心中奇怪,又問了一句,還是沒有回應,於是我和衛懷琪對視了一眼,接著抬頭望向石室兩旁的那些人,發現他們竟然一動不動。
我們兩個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這些人,這些人卻還是一動不動,走進最近的一個人面前一看,只見那人穿著一身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衣服,衣服上全是塵埃,而他的臉孔都是乾癟的,顯然是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乾屍了。
看到這,我和衛懷琪不由的鬆了口氣,心道幸好不是活人啊,接著,我們又看了另外幾個人,也全都是是乾屍,這我笑了起來:「懷琪,看來咱們是太緊張了,這哪裡會有人啊,全是屍體。」
衛懷琪沒有說什麼,開始打量起這些屍體,我說:「這兒怎麼會有這麼多屍體呀?而且還都是站著的,真是古怪!」說完,我便用火把去看那些屍體,只見屍體都呈一種黑青色,身上的血肉仿佛都被吸乾了,只剩下皮包骨頭,只能從衣服可以判斷出是古代人。
我發現屍體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害,這裡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人死在這裡?我和衛懷琪又在四周尋找,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而這時,我卻從一具乾屍上面拿下來一張古舊的黃符,遞給衛懷琪:「你看看這是什麼符,這不在我的業務範圍之內。」衛懷琪接過黃符,看了一眼。
當她看向黃符中所畫的符咒時,不由得臉色一變:「這是趕屍符!在古代湘西流行趕屍,這就是趕屍人常用的一種符,在屍體上貼上這個符,趕屍人就可以通過特殊手段,控制屍體的行動,從而達到趕屍的目的!」
我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那這麼說來,這些屍體都是趕屍人趕過來的了。」話音剛落,衛懷琪就大驚失色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符是從這些屍體上取下來的?」
我連忙說道:「是啊,就在那邊一個屍體的背上取下來的。怎麼了?」「這東西取下來,很有可能發生詐屍的。」
當下衛懷琪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於是就將這些屍體都轉了過來,果然在他們的背後都貼著一道趕屍符,我看見這麼多趕屍符,不由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