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要去中都查緝司!」
李懷蕾說道。筆下樂 www.bixiale.com
「為什麼要去那裡?平常人躲還躲不及!」
劉睿影說道。
李懷蕾卻是又閉上了嘴,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東海雲台可並不受中都查緝司歡迎,你若是沒有能夠打動我的理由,我是不會接受的。哪怕你在這裡跪到地老天荒卻是都沒有任何作用。」
劉睿影說道。
李懷蕾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看得出她心中卻是要比劉睿影還要糾結的多。想要讓她對劉睿影完全袒露新聲是不可能的,但她也清楚自己著實需要說些能夠打動劉睿影的原因來。
「因為我要復仇!」
李懷蕾說道。
「向你的姐姐?」
劉睿影問道。
「不,不光是她……」
李懷蕾說道。
「還有誰?」
劉睿影追問道。
他覺得很快就能夠貼近李懷蕾最真實的心聲。
在這般急促的逼問下,沒有人能夠有多餘的腦筋來羅織謊話用以欺騙。這也是劉睿影從中都查緝司中學來的方法,當一個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候便要給予他更大的壓力,由此得到的情況才最為真實。
「還有東海雲台!」
李懷蕾說道。
這卻是讓劉睿影倒吸一口涼氣,本以為她只是想要了結與自己姐姐李韻的恩怨,沒想到她的目光不止於此,竟然是對準了整個東海雲台。
少年時有些豪言壯語,當然是值得被誇贊的一件事。但到了李懷蕾這樣的地步,要是還沒有自知之明的話,那便只能稱之為愚蠢。因此劉睿影聽後略一恍惚,接著便笑了起來。
「你是想要借刀殺人,讓中都查緝司替你出頭?」
劉睿影問道。
「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知道的關於雲台的一切,至於怎麼決斷,當然是你們說了算。但這個期間你中都查緝司得保證我和我的姐妹們安全!」
李懷蕾說道。
劉睿影嘆了口氣,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樣。
但對於到底如何回答,劉睿影卻並沒有想好。
他只覺得很困。
一股濃重疲憊感,從腦後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眼皮都有些抬不動。
「你先起來吧。」
劉睿影衝著李懷蕾招了招手說道。
李懷蕾遲疑稍許,還是站起了身子。
該說的話他都已經說完,剩下的就是劉睿影的態度,跟自己跪不跪下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是不是得先收拾一下?順帶也給我點時間。」
劉睿影說道。
李懷蕾回頭看到那五位雲台部眾卻是都狼狽不堪,也只得點了點頭路。她們的東西仍舊放在李韻的畫舫之上,那太上河的三兄弟回去之後還不知道會將此事如何稟報,因此李韻的畫舫仍舊停泊在那裡。
劉睿影目送李懷蕾等人離開,身子卻開始晃悠,要不是華濃及時扶住了他的胳膊,一個趔趄之下,他便會栽進河水中。
回到了船艙內,聽不見眾人的說話聲。
外面亮堂,裡面昏暗。
劉睿影的眼睛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適應過來。
之間鄧鵬飛和畢翔宇卻是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歐雅明跟蔣琳琳不知去向。高旭凱仍舊坐在一旁抽著煙,和趙茗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沈清秋則和今朝有月一杯一杯的喝著悶酒,似是滿肚子心事。
「歐家主和蔣姑娘去了哪裡?」
劉睿影問道。
「他們好像有些事,去後面談了。」
趙茗茗說道。
「怎麼突然這樣看著我?」
趙茗茗發現劉睿影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我覺得你好
像從來沒有喝醉過,也沒有喊過累,犯過困。」
劉睿影說道。
「……因為……因為我什麼都沒幹,而且也沒有喝多少酒!」
趙茗茗匆忙解釋道。
身為異獸,她的精力只是要比人類充沛的多,酒量也大得多。不過聽到劉睿影的質疑,沈清秋的嘴角卻是略微勾起了一個弧度。
「你說這傻小子什麼時候才能識破?」
沈清秋對著今朝有月傳音問道。
表面上看起來,他倆仍然在喝酒,旁人聽不到他倆的一點話音。
「不知道,估計去了中都城,能看出來的人會更多!」
今朝有月說道。
劉睿影聽完趙茗茗的解釋也沒有多疑,此刻他只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睡一覺,卻看到歐雅明與蔣琳琳從後方走了出來。蔣琳琳一把扯去了蒙在窗戶上的黑布,花房裡頓時一片亮堂。刺眼的陽光把鄧鵬飛和畢翔宇都驚醒了。
「太上河的人來了,劉省旗還是得想想應付的說辭。」
蔣琳琳對著劉睿影說道。
話音剛落,便覺得畫舫一陣搖動,卻是有人登船而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位老者,鬍鬚留的比沈清秋還長了幾寸,不過打理的十分趕緊整齊,相比之下沈清秋的鬍子卻是亂如雞窩。
老者一臉微笑,看似十分和氣,穿著也並不劃歸,但劉睿影看到那太上河的三兄弟卻是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便知道這老者身份不凡。
「在下李悠洋,是這太上河的河領。看到如此多的高人齊聚我太上河,真是蓬蓽生輝!」
老者說道,對著眾人拱了拱手。
「李老客氣了,使我們給您添了麻煩!」
歐雅明說道。
李悠洋擺了擺手,並未回答,目光卻轉向了高旭凱。
「多謝前輩仗義出手!」
高旭凱一聽便登時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大步流星,弄得畫舫一陣搖擺,接著便從船頭的甲板上躍起,穩穩的落在了自己的小船中。划動著雙槳,不多時,身影便消失在河面上。
「這位想必就是中都查緝司的劉省旗了?」
李悠洋直到高旭凱徹底離開了畫舫,才直起了腰身對著劉睿影說道。
「正是在下……那個……」
「劉省旗不必多說,事情我已然都了解清楚。這番前來打擾,只是想問問關於東海雲台省下的六人,劉省旗究竟是和打算。」
李悠洋問道。
「敢問河領有何指教?」
劉睿影問道。
讓別人先說,自己後說,這是老馬倌教給他的一個與人交談的方法。雖然有些不夠坦誠,但李悠洋前來定然是有自己的目的,否則也不用一開始就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如此之低。
「李韻台伴到底死了沒有?」
李悠洋問道
「沒有。」
劉睿影想了想說道。
李悠洋聽後長舒了一口氣。
若是李韻死在他太上河中,對他而言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在下有一事相求,萬望劉省旗應允。」
李悠洋話鋒一轉說道。
這卻是讓劉睿影很是詫異,他本以為李悠洋到此,定是要有些詰責才對,沒想到卻是和李懷蕾等人一樣,都是有求於他。
「在下希望劉省旗能將剩下的雲台部眾,帶出太上河去,僅此而已。」
李悠洋說道。
「太上河不是與東海雲台之間互有協議?」
劉睿影問道。
「那是李台伴與我太上河私自定下的,現在她走了,這協議也自當作廢。另外在下也知道那些個雲台中人已來找過劉省旗,她們的先想法倒是與我不謀而合。因此只能仗著自己還有一張老臉,想要前來推波
助瀾一把!」
李悠洋說道。
劉睿影聽後點了點頭。
李悠洋不愧是個生意人,字裡行間都透露著狡黠。不過倒也能算得上是坦蕩,畢竟別人直言相告了自己的真實目的。看來先前理懷蕾等人下跪請求的時候,李悠洋便已得知此事,也猜到了她們找劉睿影究竟是為了何事。
「她們有心投誠中都查緝司,因此定然是要和我一道離開的。」
劉睿影說道。
這便意味著,她已經答應了李懷蕾等人的請求。
「多謝劉省旗!另外,這是些許薄禮,請笑納!」
李悠洋拱了拱手說道。
隨即身後那三兄弟中的老大拿出一個托盤,上面蓋著一塊紅布。解開來,是一塊烏黑色的令牌,正反面個寫著一個大字,連起來就是「太上」。
「這是……」
劉睿影指著令牌問道。
此物他不知是作何而用。
「這是我太上河的貴賓令牌,歐家主以及擎中王殿下都有一塊。與劉省旗的這塊一模一樣。日後劉省旗若是有了空閒,想來太上河中散散心的話,持有這枚令牌便可暢通無阻,全程都能享受到最尊貴、極致的服務!」
李悠洋說道。
「這令牌應該是第一百塊吧?」
歐雅明問道。
「不,是第一百零一塊。第一百塊送給了高旭凱前輩,誰知前輩根本看不上,當即就丟進了河裡。命人打撈出來之後,便放在府庫里封存,所以這是第一百零一塊。」
李悠洋說道。
「多謝李河領!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劉睿影思忖了半晌,終究是伸手接過。
「返回中都的車馬,在下已經給劉省旗預備妥當。只需要衝著岸上值守的河吏招呼一聲便好。」
李悠洋說道。
隨即與眾人一一告別,帶著那三兄弟離開了畫舫。
「歐家主,這令牌很珍貴嗎?」
劉睿影手裡掂量著問道。
「說珍貴也珍貴,說不珍貴也不珍貴。畢竟它出了太上河,便只是一塊石頭,而且太上河向來是只認牌子不認人。就算是個乞丐撿到了,也可以拿著他在太上河裡大搖大擺的享受。」
歐雅明說道。
劉睿影聽後默默地將其收好,隨後便讓華濃去通知李懷蕾等人。
看著窗外已經升起的日頭,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趙茗茗見狀,趕忙讓糖炒栗子開始收拾東西,千萬別落下什麼。而後一臉歉疚的看著蔣琳琳。離開畫舫時,她在桌山留下了一根玉簪,和她頭上戴著的本是一對兒。
「劉省旗好走!咱們中都見!」
歐雅明立於船頭,對這劉睿影說道。
文壇龍虎鬥他是決計不會錯過的。
「另外中都城裡若是見到了歐小娥,還請劉省旗照拂一二。這孩子性子急,中都城又不比他處,千萬別惹出事端才好!」
對於歐小娥的事,劉睿影自是點頭應允。
待眾人走帶太上河的出口時,李懷蕾等人已經等在那裡。只是她的臉上再度戴了面具,似是有意在劉睿影面前遮擋自己和李韻極為近似的容貌。
三兩馬車,趙茗茗主僕二人,以及那位壇庭的小姑娘一輛,其餘兩輛卻是雲台中人還有劉睿影、鄧鵬飛、畢翔宇三人分坐。至於華濃, 卻是覺得車廂太過於拘束,他更喜歡騎馬。沒想到沈清秋和今朝有月竟是和他有相同的毛病,不得已,只能又從太上河中要了三匹馬出來。
聽到馬兒嘶鳴,車輪滾滾,劉睿影才覺得一塊石頭終究落了地。
他從懷中拿出那塊太上河的貴賓令牌,放到了鄧鵬飛的身邊,兩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隨即腦袋朝後一靠,便隨著車廂的顛簸而酣睡起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