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你快,你哥哥究竟是什麼情況?」好不容易聽到自己兒子的消息,彩瑩直接淚流滿面。
飛馬看到這一幕,頓時想到了自己當年的那個決定,他真的錯了嗎?這些年夫妻兩人一直都不和睦,這也是他心中的痛,要知道那也是他的孩子啊,但是他身為族長,就必須以整個部族的安全著想(魔魘傳中是來自地獄的馬匹,代表著戰爭,代表著死亡)。
「哥哥的心跳,強而有力,就算隔了這麼遠,我依舊能夠感覺到哥哥那強大的心跳聲!就算是望天哥哥的心跳聲都趕不上我哥哥的!」
「不,這不可能!」望天完全不敢相信,要知道他可是年輕一代的翹楚,他們飛馬一族是天空的使者,而飛翔是需要大量的力氣的,這就表現在心跳聲上面,實力越強,心跳聲越強!而親人之間(姊妹兄弟)則可以感應到這種心跳聲,這也是每一代飛馬族選擇族長的依據,所有的同代飛馬會自動選擇出一位心跳聲最強的飛馬,成為他們的族長。
所以當望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完全不敢相信,他立刻閉上了眼睛,開始感受起那股屬於他們飛馬一族的心跳聲,可是很快他就笑了,因為他完全感應不到。
「哈哈,你們騙我,我根本就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是啊,族長,會不會彩兒感應錯了?我也感應不到他的心跳!」另外一個年輕一輩的飛馬也站了出來。
「看吧,不僅僅是我感應不到,其他的人也感應不到,彩兒你怎麼呢?」
「哼,你當然感應不到,我哥哥有沒有在族譜上,你如何能夠感應?只有我才能感應到我哥哥的存在,因為他是我哥哥!」
聽到彩兒的話,其他的人全部都想起來了,當年因為著急將魔魘趕出飛馬一族,他們並沒有同意將魔魘錄入飛馬一族的族譜。那個族譜其實就是一個巨型的部族通靈契約,只有活著的飛馬的名字才能存在那個捲軸上,他們才能相互感應彼此的位置,心跳等等。
「那,彩兒,你能感應到你哥哥在哪嗎?」
「唔,好像就在我們下面!」
當魔魘走到銀月河前的時候,曾經的那些記憶徹底的湧入了他的腦海里,他頓時想起來了,這個地方叫做銀月河,是他當年求生的地方,他也是從這裡走出去,並遇到了樹茂大人的,這裡可以是他的起點!
他也想起來了,年幼的時候,他依稀聽到過的那些話,甚至他還記得自己是飛馬一族的,但是卻被驅逐出去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回到這裡來。
這些記憶就像潮水一樣一波波地衝擊著他的腦海,讓他痛不欲生,而在他周圍的那些原本將他當成同類的黑暗獸們,紛紛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迫感,甚至部分的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魔魘身上的黑色火焰給點燃了,他們仿佛也感受到了這些黑色火焰的威力,不斷地跳動著,卻將自己身上的黑色火焰傳遞了開來,慢慢地越來越多的黑暗獸感染到了黑炎,黑炎頓時在整個黑暗獸大軍中傳遞了開來……
「你,他在下面?這不可能,下面可都是黑暗獸啊,難道他真的是黑暗獸的一員?」
「才不是呢,如果是黑暗獸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心跳聲?再了,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這些黑暗獸的來歷,要知道剛才祖地被攻陷的時候,三爺爺可是被那些黑暗獸吞噬了,然後三爺爺的名字直接從族譜上消失不見了,我們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心跳了!
但是三爺爺卻變成了一隻新的黑暗獸啊!」
彩兒的話,直接讓整個大廳都議論開來了,他們大多數的飛馬都經歷過剛才那場短暫的祖地爭奪戰,雖然他們戰敗了,但是他們確實知道了黑暗獸的來歷。
「這麼,我兒子真的在下面?!」彩瑩的眼睛一亮,頓時直接向門口沖了過去!
「攔阻她!」飛馬一聽自己妻子的話,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了!
「都到這個時候,你還想攔住我嗎?」彩瑩真的生氣了,在她的眼裡,自己的兒子才是最大的!她已經失去過一次了,她不想在失去第二次!
或許是彩瑩的憤怒,讓她的聲音足夠大,大到懸崖下腦袋疼得打滾的魔魘聽到了這句話,在魔魘的記憶中,這個聲音是那樣的溫柔,比樹茂大人還溫柔,不,跟樹茂大人的查克拉一樣的溫柔。
聽到這個聲音的魔魘,他的腦海里的波瀾居然慢慢地平復了下來,並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他被淨化了一般,身上那些升騰的黑色火焰,居然慢慢地變成了白色,由一點白色開始,然後慢慢地遍及全身,所有的黑色火焰全部變成了白色的火焰!
飛馬和妻子在洞穴的入口處爭吵著,慢慢地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下方,他們同時感受到了一股神聖的氣息,強烈的白色火焰將他周圍的所有黑暗獸吞噬一空,所有的黑暗獸全部都被消融殆盡,這是魔魘他還不能完全控制那些白色火焰的緣故。
洞口處的光亮也直接照射進了洞穴,所有的飛馬族族人都感受到了來自光的力量,他們身上那些因為戰鬥遺留下來的傷痕居然在恢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兒子!」彩瑩興奮地叫出了聲,直接從洞口一躍而下,直接衝著正在蛻變的魔魘而去。
「夫人,心!」剛才飛馬可是親眼看到那些白色火焰的威力的,要是彩瑩直接衝進去,那後果不堪設想!
魔魘已經徹底的陷入了蛻變的過程當中,其他的飛馬也飛在天空中,他們發現,只要地上的那些黑暗獸接近了魔魘所在的圓形範圍之內,就會直接被那些白色的火焰給蒸發,這讓他們都心翼翼地看著他,而不敢接近。
彩瑩也想靠近自己的兒子,可是卻被飛馬死死地攔著,她看到自己兒子一時間,不斷地有淚水落下來,從他身上不斷消退的黑色火焰,她就能判斷出,這就是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