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湘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轉過頭突然發現許辰暈倒在一旁。「許公子,你怎麼了?」急忙起身將許辰扶到床上躺著。
梓湘無奈自己也很虛弱,沒有能力幫到他。
只有守在他身邊。
梓湘幫許辰脫下那血跡斑斑的衣服,拿出醫藥箱幫他擦拭著藥,但這些藥只能治外傷。又燒熱水給他擦臉和別的血跡,等一切收拾好又給他換上乾淨襯衣。
中午 傍晚時分許辰清醒過來。
「你醒了。」
「嗯,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多了,怎麼了?哦,對了。我給你煮的粥。」梓湘跑到廚房盛了一碗豬肚粥過來。遞給許辰。「快趁熱吃。」
許辰接過碗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眉頭緊蹙。
「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吃這個?那我重新煮。」梓湘伸手準備把碗端出去但許辰攔住了她。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許辰帶著期許的目光忘著她。
「我。。。。。我。。自從看過那半塊玉佩我就感覺自己好像記起了什麼但實際上我什麼也想不起來,我知道你一直在殺人,可我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阻止你。直至今日,我才知道你是身不由己。」
「哈哈。。。哈哈哈。。。好笑,身不由己?你就不怕我讓你永不超生嗎?」許辰蹭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梓湘。
「你救了我多次,我怕什麼?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你難道不想告訴錢心語?」
「你說的是來找你那位姑娘?我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唉,我想你不會傷害她吧,看得出你是愛她的。」梓湘說到這兒感覺有些吃醋。
許辰坐回床邊沉默一會兒說:「我去躺醫院。」
到了醫院後守在門口的人攔下他。「對不起先生,現在不是探視時間。」
這時錢心語從裡面聽見動靜便出來,一開門看見許辰先是吃了一驚。然後說:「這是我朋友,你進來聊。」
許辰跟著錢心語進了病房。「師傅,你坐。我給你倒杯水。」
「心語不用了。」
「師傅,你怎麼了?那麼晚了還來看我?我怎麼看你臉色蒼白啊!」
許辰看著錢心語臉色有些愧疚,「心語,你就睡這兒嗎?」
「對啊,方便照顧他,我就睡外面那間沙發上。那沙發挺寬敞的,睡我正好。」我笑了笑。
「井明哲他有變化嗎?」許辰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說。
「沒有,唉,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我嘆了口走到病床邊握住井明哲的手。
許辰看到這些眼睛有些濕潤。「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錢姑娘,我是來跟你道謝的。」
「梓湘!你怎麼也來了。你們怎麼怪怪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啦?」我疑惑的看著這兩人。
「我聽說了我們以前的事情,很想感謝你對我的照顧,也很對不起我。。我想不起來你。真的對不起。」梓湘殷殷哭起來。
許辰比錢心語還快一步上前安慰她。梓湘接著說:「許公子怕我不好開口所以才先說說。」
「原來如此,傻瓜,咱們是好朋友,我怎麼會怪你呢?別哭了!」我也過去擁抱了她一下。
「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不等錢心語說話就已經拉著許辰跑走了。
「嘿!風風火火的,這是什麼情況。」
梓湘拉著許辰跑出醫院後,許辰甩開她的手說:「你怎麼會來?」
「你想幹什麼?把事情全告訴她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何計劃,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傷害她的。你告訴她又能怎麼樣,難道你師傅就可以罷手嗎?如果她知道你欺騙了她,她會怎麼樣。那個冷靜的你去哪兒了?」
許辰終究被壓得喘不過氣像個孩子般抱著梓湘大哭起來。
天下起毛毛細雨,秋天的晚上有些涼意。
此時的許辰放開了自己,誰能想到平常話不多總是擺著一副冷酷的樣子人,現在可以哭得讓人心碎和憐惜。
梓湘陪著他流著眼淚,一人一鬼相擁在一起。
已經凌晨一點了,路上行人寥寥。偶而路過的人看到許辰都嚇得繞路了。
哭了不知多久,許辰才放開梓湘。「謝謝你,回去吧。」
回到住處一打開門,一個白色的光影忽閃忽閃的飄著,許辰進屋關上門。那個白影停住然後變成一封信飄到許辰面前。許辰並不吃驚,接過信打開來。
「半年期限,我再來找你。希望到時候不要讓我失望,是你請求我不要來硬的,我給你機會嘍!其實我也不想的。哈哈哈哈哈,記住就半年。」
師傅的聲音在空中迴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