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殤與庚大壯兄弟見面,寒暄期間,血殺從座椅上站起,踱步走到練武台前方。
看這情形,這次外宗小比的主持者還是邪宗長老血殺。
血殺的性子冰冷,沉默寡言,即使是有話語,也異常簡潔明了,這一次同樣沒有例外。
站在練武台前的血殺朗聲道:「諸位弟子,此次外宗小比,由我主持。我這人懶得廢話,規矩就是,六代五代四代弟子參賽,分開進行三次比斗,參賽弟子共有四代弟子十人,取其二;五代弟子十六人,取其三;六代弟子二十人,取其五,共計十人,就是本次可以進入內宗,參加一月之後內宗大比的人選。」
「二三五!」古殤微愣。
立馬有一個四代弟子不服道:「長老,為何我們四代弟子只有兩個名額?這不公平!」
血殺語氣陰冷道:「四代以上弟子基本都在內宗修行,你們這些人自己不爭氣被淘汰了出來,怎麼,還有臉皮說什麼不公平?」
聞言,那弟子頓時沉默了下去。
古殤若有所思,暗自推論邪宗內宗情況,最終得到一個結論:這邪宗內宗裡面多是四代及四代以上弟子,且競爭激烈,還有被淘汰到外宗的可能。
這讓古殤心中暗自凝重,看來自己和白依玉之前遇到的付秋生,梁羽等人都不過是邪宗弟子裡面最平庸之輩。
高台上的血殺接著提起這次小比的規則,道:「我邪宗向來沒有什麼多的規矩,小比同樣如此,不要和我說什麼公平不公平,我邪宗從來都不是一個理論公平的地方。
這次小比分為三場,每場同代弟子同時登場,相互比斗相爭,留在練武台上的最後名額人數便為勝利者。」
台下的弟子們一時之間起了喧譁,四代五代弟子還好,畢竟是宗門的老人,都了解宗門的規矩。
倒是六代弟子們有些發愣,沒想到這外宗小比如此的直接了當,就是群毆,最後倒下的就是勝者。
這樣一來,就像是血殺長老所說,沒有了絕對的公平,若是強者運氣太背,被眾人圍攻,也只得被逼下台去。
另外,邪宗的規矩就是這麼自由奇葩。
也沒有說參賽者之間不能相互合作,如此,比如那拜了冰火老人為師的宋月和宋亮,這對孿生兄弟必定會聯手對敵,在邪宗小比規則中自然是占有極大的優勢。
當然,古殤也有戰友,只要他和庚大壯聯手,同樣可以為兩人的勝出增加不少的勝算。
古殤才這樣想著,他近旁的庚大壯似有所感應,兄弟兩人相視一眼,很是默契地一齊露出了笑容。
小比很快開始。
練武台上,十個四代弟子全部上場。
四代弟子中,古殤認識的人極其有限,其中一個是聚財殿前認識的秦展,另一個是藏經閣中好心提點自己的施耐先。
相較之下,古殤與秦展之間並沒有什麼情誼,古殤也就是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倒是施耐先,不提因為其名字的原因讓古殤想起了往昔,就是施耐先在藏經閣中對自己的那一番提點,也足以讓古殤把他當作一位朋友。
練武台上,施耐先同樣望見了古殤。
縱然是馬上就要開始比斗,他也如同上次那般,衝著古殤笑了笑,似乎並不為即將到來的戰鬥感到絲毫的緊張。
四代弟子一共十人,取其二,也就是說還要再淘汰掉八人。
古殤在台下不動聲色地觀察情況,這些四代弟子們似乎都是各自為戰,並沒有拉攏什么小的陣營。
這樣一來,都是一對一,似乎對每個人都挺公平。
「比斗開始,記住宗門規矩,同門可相殘,不可相殺!」血殺長老最後的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
台上一個瘦削的四代弟子驟然間便動了,向著他最近處的一人偷襲而去。
砰!
「許文你好卑鄙,噗嗤!」那被許文偷襲的四代弟子慘叫一聲,鮮血橫飛,直接就被許文傾盡全力的一掌拍了出去。
顯然是沒能料到平日裡都是同門同代的師兄弟,居然會對自己突下狠手。
那許文見偷襲得手,大笑道:「哈哈哈哈,無毒不丈夫,劉東,你不會不知道咱宗門的生存法則了吧!居然對我沒有絲毫防範,活該你被淘汰,現在多好,只剩下九個了。」
「你……」已經落下練武台的劉東目光噴火地望著許文,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他的確是大意了。
接著,或許是有人見許文偷襲得逞,索性照葫蘆畫瓢。
一個黑漢子突然一腳向著正得意非凡的許文踢去。
呼!許文果然不是劉東能比,早就對身旁的人有所防範,那人一腳踢空,被許文躲了過去。
「哼哼,想偷襲我?輪到偷襲我能是你祖宗。」許文罵道。
「是嗎?」
然而許文才躲開一腳,身子還沒有穩住,他耳邊忽然響起這道聲音。
「不好!」
許文大驚失色,這才想到他不遠處還站著一位四代弟子中的危險人物田仲心。
許文電光火石間瘋狂扭轉身軀,憑藉著多年的經驗預判著身後的襲擊,妄圖躲過這一擊。
然而還是為時已晚,這田仲心不動則已,動如雷霆,加上是偷襲,閃電般的一拳直接轟在許文的肩頭。
許文的身子猛的一個踉蹌,還沒來得及站穩,田仲心再次一個橫撞,直接將許文撞下了台去。
「田仲心,你他媽夠卑鄙,你給老子等著!」同樣被淘汰了的許文咬牙切齒道,他身旁被他偷襲得手淘汰了的劉東卻是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活該!」
田仲心臉色如常道:「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如何談得上卑鄙,這下好了,還剩下八個了。」
哈哈哈哈……
如出一轍的回覆,台上台下一齊傳出了笑聲。
鬧劇結束,四代弟子們只剩下八人,最後的角逐終於開始。
這些四代弟子據說都是進過內宗,卻又被淘汰出來的,然而就是這樣,練武台上一眾淘汰四代弟子們的比斗之兇猛,武功之強,也讓台下的六代五代弟子們看的暗自心驚。
很多六代弟子甚至目露敬畏,大概是覺得自己等人還遠遠不是這些四代師兄們的對手。
一炷香之後,四代弟子比斗結束。
有幾人受了重傷,還有些受了輕傷。
賽台之上最終只剩下兩道身影,一個正是將許文趕下台的四代弟子田仲心。
讓古殤意外的是,另一個卻是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施耐先。
至於秦展,在很早的時候就被人一拳轟下了台。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