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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梅若,退下,別丟了哀家的臉。」梅若被舒皇后一激,眼看就要破口大罵,卻被鄭太后先一步阻止。
鄭太后坐在上首,帶著鏤花護甲的手指上纏著一串佛珠。
從前,她不是禮佛之人,自從先帝駕崩之後,一月大半時間都是在佛堂里度過,因果輪迴報應不爽,這些多多少少她還是信一些的。
加深嘴角的笑意,舒皇后努力抬起頭,和鄭太后四目相對。「薑還是老的辣,你的主子可比你聰明多了。」
這句話雖然是對梅若說的,但是指桑罵槐之意很明顯,梅若臉色一變卻礙於鄭太后不敢發作,而鄭太后卻一點也不在乎,從軟榻上起身踱步到舒皇后面前,細長的指頭掐住她的下頜,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中,帶出一絲妖冶的水漬。
鄭太后說:「哀家的手段如何想必你很清楚,若想早點解脫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哀家有的是時間,只怕你會耗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疊疊的笑聲從嘴角逸出,舒皇后仿佛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等笑夠了才狠狠地瞪著鄭太后。
「有什麼把戲儘管使出來,本宮連死都不怕還會懼怕你嗎?鄭玉芸,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的下場會比今日的我還要悽慘百倍千倍,呵呵!」
「哼!」鄭太后一聲冷哼,重重地甩開舒皇后的下頜,尖利的指甲順道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一道刮痕,不一會血液便爭先恐後地從劃痕中溢出,匯集之後順著尖尖的下巴滴落,一時間顯得那麼的觸目驚心。
梅若見鄭太后的手上沾了舒皇后的血,急忙將雪白的錦帕恭敬地遞到鄭太后面前,鄭太后接過來仔細將手上的血跡拭掉之後,道:「皇后乃萬金之軀,骨子硬得很,小德子,替哀家好好照顧一下皇后,只要不弄死她,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撂下這句話,鄭太后拂袖而去,偏殿厚重的雕花木門,打開後不等陽光落入室內又關上了。
德公公尊太后懿旨,好好『伺候』舒皇后,這是他的強項,他那兒有一百零八種酷刑,每一種都能令人生死不能,莫說嬌生慣養的弱質女流,就算是行軍打仗的錚錚鐵骨也熬不過。
今兒個時間還早,遊戲才剛剛開始,德公公就興奮的不能自已。從前也調教過妃嬪,只不過皇后還是第一次,怎能讓他不激動呢?
烏雲蔽日,持續半個多月的酷刑,舒皇后已經被折磨得毫無人樣,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多不勝數,五臟六腑幾乎已經全部移位,伴隨著咳嗽總能吐出烏黑的血液。
有的時候甚至還夾雜著內臟的碎片,四肢枯槁只要輕輕用力就能掐碎,那張絕美的臉盤更是被虐待的慘不忍睹。
縱橫交錯的血痕每一條都深可見骨,從前水晶一般的眸子黯淡無光,眼瞼上還有一道十字劃痕,那些傷口因為沒有得到妥善處理早已發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