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來,你想讓夜御照顧你?好讓你們朝夕相處?」沈夜冥語氣微微低冷,但是眸子卻是沒有一絲動怒,反而,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聽到他這樣說,江曉曉低聲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怎麼這樣都能誤解,她分明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隨口問的而已。
見他沉默不語,但是直覺他在盯著自己,她想了半天才找了個話題說,「你不是去問清楚藥效嗎?其實不是你的藥的問題,而是之前夜御給我塗了天雪膏,我沒有告訴你,他說這兩個塗在一起就會有這樣的情況,而且他也在想辦法了。」
她想解釋不是他的錯,不是他的問題,他也是為了讓她臉上的傷好的快一些,就算自作多情,她也不想他自責。
下一刻,她被拉到床上坐著,身旁的男人抬手撫摸著她的長髮,邪冷地說,「我不能幫你嗎?」
她沉默了下,他怎麼連這都吃醋,微微垂眸,如果可以,她自然更希望是他幫她,可是她不想給他負擔,萬一他幫不了,那不是徒添他煩惱?
沈夜冥凝著她沒有焦距的雙目,眼底深沉得可怕,但卻沒有泄露出半點情緒,面無心緒地說,「過來,我想抱你。」
聽到他這樣直白的話,她怔了怔,緩緩別過臉,這就是他表白後對待她的區別嗎?
她不經意沒發覺自己嘴角淡淡揚起,這樣的改變,她發現自己很喜歡,很喜歡被他這樣的對待。
還沒待她有什麼反應,沈夜冥便將她拉到自己身上,讓她整個身子落到他懷中,摟著她的腰的雙臂強勁有力,也留了一份小心翼翼,沒有觸碰到她右臉上的傷口。
她下意識就摟住了他寬厚的肩膀,好半響才坐穩了身子,可是這姿勢讓她不自在地低垂著頭,幸好周圍漆黑一片,不然就出糗讓他看到自己微紅的臉了。
即使看到,他也會覺得可怕吧,畢竟剛剛照鏡子的時候,她也看到自己現在這副尊容了,連她自己都作嘔,何況他。
她也該感謝現在漆黑一片,不然他可能連抱她都抱不下手吧?
沈夜冥卻能清楚地看清她的一絲一毫的情緒,因為此刻是白天,周圍的環境很光亮,而且再加上她剛剛開的那盞復古的燈,更加明亮了。
可是,她卻看不見,眼睛也毫無焦距。
這隻說明了一點,不是周圍環境漆黑一片,而是她失明了。
這個認知令他眉宇皺緊,或許是那個毒素已經侵蝕到了她的視覺,他必須快一點解掉她身上的毒素,而他之所以趕回來就是想來照顧她。
其他事他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見他只是抱著自己卻不動,江曉曉抿了下唇,然後推著他,「你放開我,我想躺下休息一會兒。」
「休息了一天還不夠?」他半眯著眼,很快拆穿了她的謊言。
她便緘默不語了,她只是為他找個台階下而已,他既然抱著自己,卻沒有動靜,肯定是因為她這張臉下不去手,要是平時他不早動手動腳了……
她承認自己的自尊心有些受挫,於是掙扎得更厲害了。
下一刻,唇舌上傳來的濕潤熱意,讓她怔了怔。
他……吻了她?哪怕是黑暗的看不清,他白天不是見過她現在這副慘不忍睹、令人作嘔的模樣,怎麼還吻得下去?
正當她疑惑時,他卻微用力拂過她的長髮,逼得她微微仰著下頜,更好地承受他炙熱的吻。
江曉曉眸子濕潤卻沒有焦距,也看不到他,但是卻可以感受到他的急不可耐,她的心緩緩平靜下來,是她在胡思亂想,他根本沒有因為她的容貌而有一點點在意。
吻到動情時,她緩緩摟緊了他的脖頸,小臉更蒙上了一層薄紅,主動而生澀地回應他的吻。
在他吸允她的唇舌時,也來不及抑制地發出了一聲令她羞恥的申吟。
她便有些不知所措想壓抑聲音,沈夜冥撫摸著她滑嫩的頸子和肩頭,邪肆地壓低聲音:「我想聽你的聲音,乖,別壓抑。」
她的唇瓣被他抵開,即使想壓抑也壓抑不了,這男人永遠都臉皮這麼厚,自己不矜持就算了,她早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兩人吻著吻著,擦槍走火了。
她感覺到他的粗糲的掌心撫摸進她的衣服里,可是,這一次她似乎沒什麼理由抗拒了,畢竟他也對自己表白了。
她輕地『嗯』了一聲,帶著絲情谷欠,聽在他耳朵里更像是鼓舞他繼續。
沈夜冥沙啞性感的聲音,貼近她耳邊,「看不見,是不是更有感覺?」
他想轉移她的注意力,不讓她發覺到一絲一毫的異樣,更不想讓她發覺自己失明了,在她發覺之前,他一定會解除她身上的毒素。
而她哪裡知道他這些心思,早被他又親又摸得茫然無措,聽到這話好不容易回來理智,捶打著他的肩膀,「我沒什麼感覺!放開我!」
她的力道對他來說無疑撓癢,他目光輕飄飄瞥過她的右臉,深不見底,似乎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但是卻說著令她臉紅心跳的話,「你撒謊,我摸到了……」
他話還沒說完,江曉曉捂住了他的薄唇,不讓他繼續說那些下作的話,但是卻阻止不了身下的手指肆虐,她身子仿若處在風中微顫。
強烈襲來的感覺快將她淹沒,她卻覺得心底某種感情快要溢滿出來,比起以前,他們這次是兩情相願。
所以,她動情得也很快。
「夠了……」她忍受不了地鬆開了手,主動摟緊了他的脖頸。
沈夜冥撫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沒有強迫地放慢了速度,「現在夠慢嗎?」
她咬著唇,只知道搖頭,說不出一個字一句話,她想不通為什麼他照顧她,陪著她,又會變成這樣的事。
她臉都傷成這樣了,他怎麼還在想這些?
而她沒有看見他眼底毫無谷欠望,只是在分散她的注意力,最終在她身子逐漸僵硬時,雖然慢卻加重了力道,在她僵直到頂點的同時吸允上她的耳尖,「放鬆,別緊張,我讓你在上面,主動權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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