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隨著「她」點了點頭,接著便飲下了這杯濃情蜜意的交杯酒。
再然後,她就稀里糊塗的被推倒在了大紅色的喜床上。
身上繁瑣的喜服也一件件的脫離了她的身子,被隨意的丟到了喜床下。
喬以念能感覺到「她」心中的期盼和一絲絲的害怕。
畢竟哪個女孩的第一次,都沒有一點也不怕的。
等等,難道她還要在夢中陪著「她」再經歷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
喬以念慌了。
這個該死的夢十八,送她個夢,無法控制也就罷了,還要讓她好端端的再體驗一次被破處。
雖然……雖然夢中的男主角依舊是司徒君卿。
雖然她心中也是情願的。
可……她還是怕疼啊……
然而沒有主控權的喬以念,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司徒君卿解掉了「她」身上最後一道防線。
可就當她以為司徒君卿要發起攻勢了之後,卻發現司徒君卿居然開始當著「她」的面寬衣解帶。
喬以念莫名的想要閉上眼睛,可「她」不閉,她也只能看著這場美男的脫衣秀。
不過她轉念一想,這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
誰家洞房花燭夜還穿著衣服的?
只是……這坦誠相待來的是不是有些突然啊?
難道不應該是他在一邊自己脫好,然後鑽進被子裡嗎?
為了不被「男色」所迷,喬以念的小腦袋一直在不停的吐槽。
可吐著吐著,卻自動消了聲。
因為她看到了一些在現實的司徒君卿的身上從未見到過的東西傷疤。
許多道傷疤。
司徒君卿身上的肌肉依舊是精壯結實卻不誇張,只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真的讓她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哪怕她知道這是夢,這是假的。
卻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疼。
難道在這場夢裡,司徒君卿的身份,真的是一個久經沙場的王爺?
這些傷疤都是戰爭和廝殺留下來的痕跡?
喬以念自己本身的感覺太濃,已經在意不到「她」究竟在想些什麼了。
她只知道「她」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也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語。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此時躺在這裡的,是她,而不是夢中的「她」。
至少這樣,她可以伸出手去撫摸那些傷疤,問問他還疼不疼,問問他每一道傷疤的來歷,聽他講一講每一場勝利的來之不易。
司徒君卿似乎也覺察到了「她」的反應。
他停下了繼續脫下去的動作,定睛看著「她」,眸色里儘是她讀不懂的複雜。
「怕麼?」
「她」依舊是直直的盯著司徒君卿的臉,沒有回答。
喬以念卻已經急的不行了。
傷疤而已,怕什麼。
司徒君卿劍眉輕挑,大掌默默的抓起大紅色的喜服,作勢要重新穿上衣服。
接著薄唇輕啟,開口的語氣中透著明顯的失落,卻也暗藏著的幾分寬容。
「無妨,若是怕,本王不逼你。你……」
可司徒君卿的話還沒說完,喬以念也不停的在腦海中吐槽著夢中的自己不給力的時候。
「她」卻突然坐了起來,緊緊的抱住了司徒君卿。
「王爺,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