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卿的車裡正四處瀰漫著濃的根本就化不開的甜膩。
而林衍軒的車裡也差不了哪去。
連他擔心會尷尬而打開的車內的廣播中,都特別應景的播放著甜蜜輕鬆的情歌。
蘇若言還被剛剛的一切搞得大腦有些暈。
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車子開出了好一段距離,她偷偷的看到林衍軒唇角那抹始終沒有降下去的笑意時才忽然意識到,他今天早上不是還在為林小希的事而煩惱傷心嗎?
怎麼這麼一會……就跟沒事人似的了呢?
蘇若言糾結了。
想問,卻也不想問。
想問是因為關心和好奇。
不想問是因為不想打破這份難得的平靜和甜蜜。
甚至有一種眼前的一切其實都是一種錯覺的感覺,她只要一問,就會打破這種錯覺。
夢就會碎,她就會醒來。
所以糾結了好一會,最後她還是沒能把林小希的事問出口。
只是默默的扮演了一路的一個安靜又乖巧的角色。
因為她想等著林衍軒親自和她開口。
可喬以念那邊就安靜不下來了。
林衍軒在表白的時候說了那麼多信息量都特別大的事,她要是不好奇才真的奇了怪了。
「君卿,林衍軒剛才說什麼你點醒了他,還說什麼他要和林家脫離關係,到底都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酒店的時候就知道他一直想和言言在一起好多年的事了?」
司徒君卿本來也沒想隱瞞,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給她解釋了起來。
「其實在酒店的時候,他只是給我簡單的講了一下他和蘇若言還有林小希的淵源和感覺罷了。重點是後來他在趕來之前,給我打的那個電話。」
「當時他開門見山的說了他所猜測的情況,我就告訴了他最簡單直接又有效的辦法。但是當時他的第一反應其實是拒絕的。」
「因為他本來是想把那塊玉佩找到了,再成功的脫離了林家,然後在事業上小有成就以後,最後才和蘇若言表白的。」
喬以念忍不住扶額搖了搖頭,心裡默默的給林衍軒的情商點了三根蠟。
「他怎麼不乾脆等到世界末日那天再表白呢?他那個腦袋裡是不是當初就沒有叫情商的東西?他想什麼都準備好了,是沒有錯。可難道他就沒想想,要是他什麼都準備好了,言言也早就嫁給別人了怎麼辦呢?」
司徒君卿靜靜的分析了兩秒,默默的說出了一個讓喬以念無力吐槽,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可能性極高的答案。
「估計按照他之前的想法,就算蘇若言到時候已經給別人當媽了,他也得連人帶孩子一起搶來,主動要當這個爸。」
「……怎麼跟土匪搶親似的呢?」
「嗯,這種情況在我這就絕對不會發生。」
喬以念眼睛一眯,剛想順著司徒君卿的話誇他兩句。
可還沒夸出口呢,就被司徒君卿的話給打斷了。
想要誇他的話也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就是,我家老公怎麼可能……」
「要是我,在你愛上別的男人之前,就已經將那男人徹底抹殺了。所以懷孕什麼的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