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天雷就是所有妖物鬼怪的克星。
雷擊木則是被天雷劈過的樹木,此木經雷法行持,吸收雷電之精,收鎮凶神,更顯靈性,被視為「辟邪神木,有強大的驅邪作用。
在所有雷擊木中,雷擊紅棗木最為上乘,其次為雷擊桃木和雷擊崖柏。
陸非的心呯呯跳動,接著昏黃的燈籠光芒,身體湊近,仔細地打量著那根焦黑的木枝。
在一片焦黑中,依然能看得出細膩的木質紋理。
這是棗木的特徵!
陸非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繼續觀察。
木枝表面焦黑,有輕微碳化的痕跡,外表看起來十分寒磣,但縫隙里隱隱有力量在流轉。
這種力量不上手的話,通常是看不出來的,得虧陸非有對陰陽眼。
「真貨!」
這一刻,陸非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
他先抬頭看了一眼攤主。
似乎是個外表邋遢的老者,坐在燈籠照不到的陰暗處,一雙老眼也在注視著陸非。
陸非指了雷擊棗木,從背包里拿出自己那塊陰沉木,對著老者晃了晃。
老者頓時動了下,身體前傾,緊緊盯著陸非手裡的陰沉木。
片刻之後。
老者擺了擺手。
「什麼意思?不換?」陸非心頭一緊。
這雷擊棗木可是稀罕貨,錯過這村就沒有這店了。
陸非連忙打著手勢,詢問老者需要什麼。
一番交流後,他終於明白,對方不是看不上陰沉木,而是覺得只有陰沉木還不夠。
「不夠麼......」
陸非想了想,又從背包里拿出半瓶屍油。
這種東西很適合在鬼市交易,他臨走的時候帶上了,萬一有用呢?
陰沉木多是用來滋養屍體或鬼魂的,老者看得上陰沉木,或許同樣需要屍油。
老者盯著屍油看了幾秒鐘,權衡了好一會,終於點頭。
「太好了!」
陸非大喜過望,馬上放下陰沉木和屍油,將那塊雷擊棗木拿在手上,對老者點了下頭,就拉著虎子趕緊走。
他一邊走,還一邊用黑布將雷擊木纏起來。
這叫財不外露。
匆匆離開鬼市,走到人多的地方,他才擦去臉上的泥巴,打了輛車火速回到古玩街。
一進當鋪,他就叫虎子緊閉門窗。
「虎子,別讓任何人進來打攪我!」
他拿了一把匕首出來,小心地將雷擊棗木外表上的焦黑痕跡刮掉。
廢木一層層去掉,最終露出一根半米長的木芯。
木質細膩堅硬,品相十分完好。
「賺到了!」
陸非高興得快跳起來。
自古以來,就有不少修行者尋找雷擊木做本命法器。
這種好東西可遇而不可求。
當然,這也得益於他有一塊同樣難得的陰沉木,還有劉富貴「偷」回來的屍油,沒想到真起了大作用。
陸非深吸一口氣,割破自己的中指,將鮮血抹了上去,然後運轉法力,將法力也注入雷擊木。
只要吸收成功,這塊雷擊木就能成為他的本命法器。
這個過程需要十二分的專注,一點不能分心。
鮮血逐漸融入木頭,但陸非卻感覺到,自己的法力遇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
這股力量如同天然未經馴化的野馬,烈性十足。
陸非運轉法力,嘗試著去控制這股力量。
額頭冒出顆顆汗珠。
陸非拼了老命與這股力量較量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緊繃的身體陡然一松。
成功了一半!
他把自己的鮮血融入這根雷擊木,可以動用裡面的部分天雷之力。
第一次煉化,能做到這種程度,陸非已經很滿足了。
本命法器也是靠養的。
隨著自己法力的增加,對本命法器的掌握度也會越來越高。
自身越強,本命法器就越強,相輔相成。
「啥時候再來一樁死人生意就好了。」陸非擦了擦額頭的汗,心中升起無比的期待。
法力除了通過修行獲得之外,還可以用功德之力來增加。
上次接了一樁死人生意,幫鬼魂完成了心愿,應該就是獲得了功德,從而增加了法力。
他的心情大好,連睡覺都是抱著這根雷擊木睡的。
自己這本命法器養好了,不比爺爺的司馬秤差!
天才剛蒙蒙亮。
陸非就被電話吵醒。
陌生號碼。
「你好,哪位?」
「陸掌柜,是我啊,發哥!」
電話一接通,暴發戶那粗嗓門就傳了出來。
「發哥。」
陸非愣了下,坐起身來。
陳金髮這麼早給自己打電話,不就說明他工地上的邪物沒解決嗎!
「陸掌柜,你今天有沒有空,來我這邊一趟?」陳金髮的語氣里透著一絲急切。
「有空。」陸非馬上點頭,「發哥,昨天沒找到合適的高人嗎?」
「找是找了,一言難盡啊!事情沒解決,還給我添了好多麻煩!氣死老子了!」陳金髮好像有些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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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哥,請問是什麼個情況?」陸非不禁好奇。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趕緊過來,我就在工地等你。」
「行,你把地址發我,我稍後就到。」
放下手機,陸非就去洗漱,然後將雷擊棗木棍用布料包裹起來,裝進自己的背包。
這雷擊木剝去外皮後,只有半米長,攜帶十分方便。
陸非相當滿意。
今天正好來驗證下這雷擊棗木的威力。
「虎子,出門幹活了!」
陸非叫醒虎子,兩人在路上隨意買些吃的當早餐。
虎子說劉富貴昨天在外面找了個網吧,熬了一夜,這會正打算找地方睡覺呢。
「那就讓他找個茶樓,繼續睡吧。」
兩人沒叫劉富貴,打了一輛車,趕到陳金髮的工地。
這是一座商場重建的工程,四周被金屬圍欄圍了起來。
陸非剛下車,就感覺這地方的風水有問題,眯起眼睛四處打量。
「陸掌柜,你可算到了。」陳金髮和保鏢就在門口迎接。
陳金髮掛著兩個黑眼圈,滿臉疲憊,看上似乎一夜未睡。
那又高又壯的保鏢,仍然站在他的身後。
「發哥,現在是什麼情況?」陸非看出他心中焦急,也不廢話。
「哎!昨天差點鬧出人命!」
陳金髮想起就是氣,怒氣沖沖地道:「我從你們邪字號走後,又打聽到一個姓王的大師,他過來看了看,說是我這個商場的風水不好,才鬧出麻煩。」
聽到這,陸非不禁疑惑。
既然這位王大師看出工地的風水有問題,為何昨晚還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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