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了?」
萬春輝臉色大變,這邊陸非還沒動手,怎么女員工就又出事了?
「玲玲她突然發瘋要跳樓,幸好病房的窗戶打不開,現在她要往外跑,逮誰咬誰,我們按都按不住。」
電話那頭的聲音特別大,不用開免提,陸非也能聽到。
「那麼多人控制不住一個女的?你們幹什麼吃的?!」萬春輝厲聲罵道。
「萬總,不是我們不盡力,實在是玲玲的力氣太大了,醫生都拿她沒辦法,我們現在守著門口,你再多派幾個人來吧。再遲一會,我怕我們也攔不住了。」
「必須給我守好了,真有三長兩短我拿你們是問!」
萬春輝掛掉電話,臉色十分難看。
「萬總,玲玲就是那個接觸了古畫而出事的女員工嗎?」陸非馬上問。
「沒錯!她被送到醫院後,只是給自己化奇怪的妝,沒想到現在會突然發瘋。」萬春輝太陽穴突突直跳,對保安揮手。
「你們幾個,快過去幫忙!」
陸非嚴肅道:「萬總,這恐怕這是中邪的表現,他們去了恐怕也沒用。」
「那怎麼辦?」萬春輝皺眉。
陸非看了一眼庫房,道:「我跟你們過去,先把她控制住。不然,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出了人命那古畫就會變得更加厲害!」
「那太好了!」萬春輝大喜。
「留幾個人在這裡守著,不管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別跨過香灰。」
陸非把鬼頭刀放在庫房裡鎮守著。
又叫萬春輝留了兩個人守在拍賣行,接著一行人火急火燎趕往醫院。
精神科住院部。
剛進入走廊,陸非就聽到前面有個病房傳來刺耳的女人尖叫聲。
病房門口圍著許多人。
「讓一讓,讓一讓!」萬春輝撥開看熱鬧的人群,帶著陸非和虎子擠了過去。
「萬總!」
門口有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焦急大喊,他的臉被抓花了,手臂上也有被牙齒咬過的血印,狼狽得很。
不光是他,還有三個守在門口的男人同樣如此,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
「人沒事吧?」萬春輝緊張地問。
「我們咬死了守在這,沒讓她衝出來!」
陸非朝病房裡望去。
裡面有個披頭散髮狀若瘋癲的女人,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雙通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門口的人。
臉上畫著誇張的妝容,牙縫和指縫都沾了血污,像個索命的女鬼,門外的人都不敢和她對視。
陸非注意到,她的身上有一股濃濃的黑氣。
「萬總,讓其他人散開,我想辦法讓她冷靜下來。」
「拜託你了!」
萬春輝給醫生打了招呼,把看熱鬧的人打發走。
陸非剛要進門,忽然想到什麼,連忙提醒萬春輝:「萬總,你趕緊叫幾個人去保安的病房守著,別讓他也發瘋。」
萬春輝瞬間明白,馬上讓跟過來的保安去那邊守著。
幸好病房都在一棟樓,過去也比較快。
陸非和虎子小心地走進病房。
女員工發出一聲尖叫,頓時兇狠地撲了上來。
虎子心中大駭,慌忙把手裡的八卦鏡對著她照去。
她的身形稍稍一滯,臉上好像有張猙獰的鬼臉閃過,接著,兩隻染了鮮血的雙手如同鬼爪般,抓向虎子的臉。
虎子趕緊用八卦鏡擋著自己的臉。
女員工的手指撞到黃銅鏡面,頓時冒起一股黑煙,好像被灼傷般,面龐扭曲發出刺耳的慘叫。
在虎子吸引她注意的時候,陸非出手了,柳條鞭啪啪地抽打在女員工的後背。
女員工痛苦地顫抖,身上的黑氣有所減輕,血紅的眼睛轉過來,怨毒地盯著陸非,慘白的面容上有猙獰的鬼臉閃過。
陸非感覺,盯著他的不是女員工,而是那張鬼臉。
那種陰森的眼神,就是他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陸非保持冷靜,繼續朝女員工揮鞭。
女員工被徹底激怒了,不顧一切地撲向陸非。
「虎子,找機會按住她。」
陸非揮舞柳條鞭,引著女員工朝牆壁靠近。
虎子將八卦鏡往包里一塞,繞到女員工的身後,一招擒拿手向前,逮住了女員工的雙手。
然後,用力將其按到牆壁上。
「啊啊啊——」
女員工聲嘶力竭地尖叫,瘋狂掙扎。
中了邪的人,力氣大得嚇人,虎子這種壯漢拼盡全力也才勉強按住。
陸非飛快地拿出柚子葉水,將其淋在女員工的腦袋上。
「啊......」
女員工身體一顫,慘叫聲頓時減弱了,掙扎的幅度也小了許多。
「赦!」
緊接著,陸非深吸一口氣,運用法力,猛的一掌打在女員工的額頭。
鬼臉消散。
慘叫聲戛然而止,女員工雙眼一翻,身體像煮過的麵條軟軟地倒了下去。
「邪氣散了。」陸非微微鬆了一口氣。
只是對付中邪的人沒那麼難,但那張鬼臉讓他有些在意。
虎子把女員工抱起來,放到病床上,喘了幾口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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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面的經驗,他面對中邪的狀況冷靜了許多,和陸非的配合也逐漸默契起來。
「萬總,她暫時沒事了。」陸非對病房外的萬春輝點了下頭。
萬春輝這才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走進病房。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真的無法相信,一個柔弱的女人發起狂來居然可以如此恐怖。
「小陸掌柜,幸虧你過來了,不然還不知道如何收場!」這下,他對陸非的能力不再懷疑。
「應該的,這也是收服邪物的一部分。她身上的邪氣已經清除乾淨,不過她的神魂不太穩定,不能再受刺激。」
陸非放了一個克鬼字符在女員工的身上,思索片刻,望了望窗外的天色。
「還有一會天才會黑,既然都過來了,我乾脆就親眼去看看保安在畫些什麼。」
「沒問題!」
萬春輝讓醫生進來為女員工繼續治療,他則領著陸非二人去了保安的病房。
保安沒有發瘋傷人,安靜而不知疲倦地用自己的血在牆上亂塗亂畫。
他的眼睛蒙著紗布,十個手指頭幾乎被他咬爛。
病房的所有牆面,都被他用鮮血畫上怪異的圖畫,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簡直是密集恐懼者的噩夢。
他到底在畫什麼?
陸非皺起眉。
虎子看著看著,忽然脫口道:「老闆,你看他畫的那些像不像人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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