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櫟墨站在雲萃宮外,玄鐵面具泛起冷幽的光芒,鳳眸之中更是閃現著涼光。
在進宮前的路上,百里延卿就和他商議說,他先帶著人去見皇帝討要公道。而他則是第一時間去將長公主拿下。
當時,他還有些不以為意。只覺得百里延卿太過小心了一些。
心底尋思著見到了皇帝,讓證人說話,還能有什麼辦不成的事情的?哪曾想,他才這樣一想,就聽見百里延卿又道:「虎毒不食子!」
就這五個字,讓他的心頭一凝,當即沉下了臉色,點了點頭應了百里延卿的安排。
然而,才一進宮,他就得到消息,帝玉顏已經不在自己的宮裡,而是去了雲萃宮。當下,他頓時佩服起百里延卿的事先的見解起來。
看來對於人性的了解,他還是稍差了一籌。
所以,和百里延卿分道之後,他帶著人直奔雲萃宮,直接要人。
彼時的百里延卿,一進御書房,也不顧帝邢驚訝的面孔,行完禮之後,直奔主題。順道,把賈毅也給帶了上來。供詞證據一應俱全,全部擺在了帝邢的面前。
「皇上,臣有幸能活回來,臣什麼都不要,只想要為琉璃討一個公道!」
帝邢望著百里延卿,整個人有點懵。雖然已經事先得到了消息,說是鎮國將軍府的人一夜之間又全部回來了,但到底是還沒有見到。所以,一直處在一種半信半疑之中。
然而,當他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還沒有來得及驚訝一下,就聽見他在說他的長公主的不是!又是來討要公道!
他們百里家是不是討要公道,討上癮了不成?
他現在又要找他討要什麼公道?這百里延卿什麼時候學會他女兒那一套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他們到底把沒把皇權放在眼底,把沒把他這個當今聖上放在眼底?
「百里延卿,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臣當然知道!」
帝邢威嚴的眉目微微的皺起,一對睿智的鳳眸微微眯起,「百里延卿,朕暫且不問你到底發生了何事?但鎮國將軍府一夜毀的乾乾淨淨,你僥倖還能活著回來。難道就如此的不惜命?」
聽著帝邢的話,百里延卿冷峻的面上,忽而變的柔和了起來。他站直了微躬的身體,毫不畏懼的迎視著帝邢。
「回稟皇上,臣經歷此事,臣比以往更加的惜命。可是,再惜命也要有家人相伴,那命才能留的值得。現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有人想要臣嫡女的命,臣也顧不得其他,只求皇上給臣一個交待!」
帝邢皺眉,「你口口聲聲說人證物證俱在,到底又是所謂何事?你剛回來,難道百里琉璃沒有告訴你,她已經找過朕要過公道了嗎?」
「臣以為,這兩件事不能混淆為一談。」百里延卿毫不畏懼的看著帝邢,面上的神色微冷,稍頓了一下又道:「當初琉璃找您討要公道,那是因為長公主殿下著人散步謠言,毀我琉璃名聲。而臣討要的公道,卻是在散步謠言之前,長公主殿下心思歹毒的竟然要我琉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