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也高興,她總算可以對娘家交代了。商人自古就被人看不起的,若是有了這個末等公的封號,也會讓世人高看幾分,特別是當地的土豪名流,怕都會巴著她沈家了。
皇后看此形勢雖然討厭沈氏,但為了自己兒子面上好看,卻也想替沈氏討個封賞。
「陛下,將軍夫人這些年來也算是對朝廷盡心盡力了……況且賀蘭二小姐即將為太子妃,陛下你看是不是?」
這是極明顯的暗示。
軒轅行正在考慮……
瓏旋卻冷冷一笑,將酒杯重重一砸,表示了她的不喜。
「本殿的未來王妃似乎喝醉了。」
軒轅無燼嘻嘻一笑,站起來,「二皇兄,真是抱歉得很,弟弟想送她出宮了,莫要見怪。還有父皇,請允許孩兒先行告退。」
「嗯……不勝酒力,就先回吧。」
軒轅行答應了。
「五弟,皇兄送一送你及五小姐。」
軒轅無情居然也離席,親自去送軒轅無燼。
軒轅無燼扶著賀蘭瓏旋離開……
瓏旋的確也懶得看這樣的角力了,沈氏以她娘家的雄厚財力,前後砸下五十萬金,有可能買下一個品階。
「沈氏,你雖品行欠皆,但念在你也算有心於朝庭的份上,朕就封你為……五品夫人吧。」
只是一個五品,而且還指她品德欠佳,這實在不如不封賞。
沈氏的心裡明明十分難受,臉上卻是笑開了花,自動忽略掉軒轅行不好的話,跪下叩頭,「謝陛下。」
皇后臉色不佳,只是五品,早知道就不出口為沈氏討這個品階了,封了個五品不只是打沈氏的臉,同時打了她這位皇后的臉。
其他八大世家的夫人,至少都是三品。沈氏同是世家夫人,卻只有五品……還是捐了五十萬金的情況下,還賞一句品行不佳。沈氏若是品行不佳,那未來的太子妃?
皇后怎麼想怎麼不服氣,又不好發作。
……
送到東華門之處。
軒轅無燼對軒轅無情說,「二皇兄請留步。」
「你們出宮要小心,我這次回來,覺得皇城危機四伏,居然連天子腳下都不安全了。我們尚且如此……又或者只是我們吧。五弟,如今你怕是也難置身事外了。若是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皇兄,皇兄不會推遲的。」
「弟弟知道了。」
軒轅無燼一臉恭謹。
瓏旋有些想笑,這人……對軒轅行裝完了又對軒轅無情裝,他難道不累嗎?
軒轅無燼扶瓏旋上了馬車,與仍站在東華門目送的軒轅無情揮了揮手。
……
福伯驅趕馬車,很快駛離王宮。
瓏旋扶額,懶懶的靠在一邊。
「看你無精打采,怎麼,今晚不開心?」
軒轅無燼酸她一句。
「你今晚倒挺開心的。」
瓏旋微微看他一眼,「不過……你這麼裝,天天裝,你不覺得臉皮全僵掉嗎?」
「怎麼會?」
軒轅無燼捏捏自己光滑又俊美的臉孔,「人都是有千種面孔的,這個世上可以任性活著,不擺各種臉孔的人可不多,就算是父皇也不行,本殿不是神人,也想活得隨性一些,要隨性活就要付出代價,如果只是擺擺臉孔,卻有人甘心情願付出所有為你安排一切,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