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差一點點沒法突破,修羅心煩意亂。
她停下來喝了幾口水,在修練的空間裡走動了一下下。
忽然,感覺到身邊的氣流不對勁。
已經好幾次有這樣的感覺了,就象被人盯著似的。
她想了一下,忽然笑了,「你是魍魎對嗎?」
暗處的魍魎心裡一驚。
明明知道她這是試探,她肯定是從長孫若儀及軒轅無燼的故事中,推測到他的存在,而那些她所知道的,他都沒有告訴銀北辰。所以銀北辰並不曉得修羅知悉了往事。
「如果你是魍魎,我想和你說幾句話。你也不需要現身。」
修羅對著空氣說話,魍魎雖沒有做任何回應但確實是在聽。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盯著我,我不知道你對我的了解有多少,但是,如果我聽過的故事是真正發生過的,那麼我們之間也是有一些關係的吧。你的身份,你的存在,我以前在魔族的時候就知道。魔族越強,你就會越強,反而魔族被禁錮了之後,你雖然入世了,可是你並沒有力量可以長久維持人形是不是?」
魍魎心中一動,確實是如此。
他每次維持人形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無形無態,這樣的生存方式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希望魔族強大,他想自己至少有一個形態。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的封印是你下的,你能不能幫我解開?」
魍魎不作答,他怎麼能解開,那等於背叛了與銀北辰的合作。
她又不與他合作,她又不與他聯手壯大魔族。
「你不說話,那不是不願意了?其實我可以理解……理解你選擇與北辰合作,你肯定是對我失望了是不是。」
即使沒有那些記憶,修羅也知道當時的自己為什麼不與魍魎合作,因為只要離開雪山,她的心態是,她想當人。
這與她是穿越靈魂的性格有關的,她根本不是純純正正的魔族人。
當她在雪山的時候,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只是想離開那裡而己,她沒有那種天生的使命,帶領魔族壯大什麼的,以前有那種口號只是為了對抗神殿而己。
她說自私也好,怎麼樣都好,在其位才謀其事,她不在某位,就懶的管魔族的事兒了,況且如今她也沒有辦法管。
「唉,都是我一個人自說自話,似乎也沒有意思,我現在很鬱悶,其實想找個人說說話,可是我可以跟誰說呢?」
銀北辰?
不能。
她如今對他有所懷疑,怎麼可以再與他毫無顧忌交談?
做不到。
小玲?
別以為她不知道,小玲也是幫銀北辰盯著她的,小玲是對她忠心,可是小玲一直以為她與銀北辰二人是一對兒,小玲的忠心是面向他們二人的,一旦小玲知道她如今防著銀北辰了,不知道小玲會如何取捨。
「你現身吧,我想跟你說說。以你的實力我如今魔功九階,根本不可能傷了你。是不是?難道你還顧忌我嗎?」
「……你想我現身,只是想證明那個故事的真實性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