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景宣再看到藥田裡的林枼兒,她的樣子早已沒有昨日那般失魂落魄,那種感覺仿佛昨日看到人,只是自己的錯覺。
「師兄,為何用如此眼神看著我?」林枼兒狐疑的看著景宣。
偷看被人抓包,景宣有些尷尬的乾笑了兩聲,「沒事、沒事。昨日……」本想問昨日她怎麼了,轉念一想,昨日她那般傷心,現在還是莫要提及昨日的事,省得再度讓她傷心。
「昨日怎麼了?」林枼兒疑惑的看著他。
「沒事、沒事。今日的活計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我來處理,你早些回去吧。」
「好。那辛苦師兄了。」
林枼兒出了藥田,如同往常一樣,又去水潭,守株待兔。
當蕭宸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抹身影,躲在大石後,目光看著前面的水潭。他一眼認出,這女子便是昨日出手幫他的人。
蕭宸沒有走過去,往旁邊的那條小路走去。
一,每次總能在那塊大石頭後面看著蹲著那裡的一抹身影,久而久之,每次經過時,目光都會不自覺地朝著那邊看一眼。
林枼兒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被人發現了,在看到是那人時,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嘭』地一聲,劇烈的響動,正好從一旁的密林內傳來。
林枼兒提著剛抓來的兔子,並沒有理會那邊,更沒有好的去看一眼。
突然,面前的地面一震,一抹影子朝著這邊飛射而來,只聽一聲巨響,在她的跟前,筆挺挺的躺著一人,渾身是血,一身狼狽。
兩道身影緊隨而來,當看到林枼兒時先是一愣,旋即無視她的存在,目光看向躺在地已經無法動彈的男人。
林枼兒沒有想到,第二次見面,他們會以這種方式,他的樣子甚至一次更加的狼狽。
那兩人絲毫不在意有外人在,兩人各自拿著一條鞭子,朝著蕭宸的身抽打,而他只能抱著頭,捲縮著身軀,任由兩人鞭打。
他麻木的樣子,即使抽得他渾身是血,也不見他吭一聲。林枼兒以為他無悲無喜,卻看到了那雙緊緊的握成拳,泄露了他此刻並不如外表般平靜的內心。
望著那張熟悉的臉,出現的隱忍與侮辱,林枼兒的心再也保持不住平靜。
突然,兩道鞭子被人緊緊的捏在手。
出手的那兩人顯然沒有料到林枼兒會出手,詫異的看向她。
「師妹,勸你莫要多管閒事。」其一人不客氣地說道。
「兩位師兄,你們再這麼打下去,他要死了。好歹是同門師兄弟,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好好說,沒必要斗個你死我活。若是你們一個不慎,將他打死,兩位師兄還要被請去刑罰堂,這多不划算。」林枼兒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道。
面前的兩人是金丹期的修士,她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自然還沒有大膽到敢和他們動手。
與他們動手,簡直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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