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雲此時躺在床上,精緻的五官,蒼白的臉,看上去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蕭以沫晉級的時候,他還清醒著。不過沒一會兒,他就抵不住身體的疲倦,沉沉地睡了過去。
所以,蕭以沫坐在床邊,他也不知道。
蕭以沫給他把了把脈,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到了何種地步。想到他就算如此也不許人去打擾她,她忍不住罵了句傻瓜。
想到兩人要做那樣的事情,她臉頰泛紅。
好在這裡沒有其他人,看不到她的羞澀和窘迫。
獨孤雲現在這樣的情況,她怎麼有種趁人之危的感覺?
她伸手去脫獨孤雲的衣衫,剛將外衫脫掉,準備脫中衣,手就被抓住了。
抬眼,她便落入了那雙含笑的眸子裡。
「你醒了。」蕭以沫強裝淡定地將目光挪開,紅透的臉頰出賣了她的心情。
「沫沫如此熱情,為夫怎能繼續沉睡?」獨孤雲很開心睜眼就能看到她,「不過,這樣的事情,還是為夫主動一些比較好。」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貧這些。」蕭以沫瞪眼,「就你這樣的情況,你也別想做什麼事情了。」
「沫沫是在質疑為夫的本事?」獨孤雲不高興了,拉著蕭以沫的手一用力,就將她拉了下來,接著身子一轉,就將她壓在了下面。
「你這個時候逞什麼能!」蕭以沫推了推他的胸口,「我先給你施針,幫你恢復些體力。」
雖說在推他,但是她並麼使什麼力氣,那小手反而將他的心弄的痒痒的。
他抓住她的小手,湊到唇邊輕輕咬了一口,輕笑道:「沫沫,任何時候,都不要質疑一個男人的能力,知道嗎?」
蕭以沫被她這麼一咬,感覺被咬的手指麻麻的,心也麻麻的。
不過他蒼白的臉讓他這話顯得有些蒼白。
她見他這樣,是真的不放心,還想說什麼,雙唇就被某人堵上了。
原本只是帶著解毒的目的來的,誰知這一碰,兩人都像被點燃了一樣,燃燒著自己,也燃燒了對方。
兩人共赴巫山雲雨。
「沫沫,沫沫。」
獨孤雲暗啞的聲音讓蕭以沫在歡樂的海洋里找到了救援的浮木,她緊緊抱住它,隨著它一起上下沉浮。
「子淵,子淵。」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向那裡,下意識地叫出他的名字。
獨孤雲看著身下渾身泛紅的人兒隨著自己擺動,雙手緊緊摟著自己的脖子,嘴裡呢喃著自己的名字,滾燙的溫度讓他覺得自己置身火熱的海洋,讓他沉淪。
迷離動情的雙眼,是他此生見過的最美風景。
兩人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從床頭到了床尾,顛鸞到了倒鳳。在極致的歡樂中,一起攀登到了夢幻般的仙境。
獨孤雲趴在蕭以沫身上,身體還在釋放,彼此還聯繫在一起。他還沒來得及和她說一句話,就感覺到身體裡一道力量順著某處離開,進入到蕭以沫的身體裡。
「沫沫!」他一驚,直到現在才想起蕭以沫要做的事情。
蕭以沫正在全心吸收寒毒,見到要說話,雙手壓下他的頭,吻上他的雙唇:「子淵,我愛你。」
這是獨孤雲聽到蕭以沫說的最後一句話。下一秒,他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