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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
「風二小姐!」
寒汐和徐妃同時驚訝的叫了起來。
風悠若剛翻進來還沒站穩呢,就被人叫得心裡一慌,險些栽了個狗跺腳泥。爬起來後她也被這場景給唬了一下,看看寒汐又看看徐妃,壓根沒想到寒汐會在聽雪堂。不過當注意到徐妃手上的藥袋時,她明白了什麼,伸手就去擰寒汐的耳朵。
「哎喲喲疼!疼!」寒汐疼得哇哇大叫。
那麼可愛的孩子被虐待,徐妃都心疼,上前道:「風二小姐,你……」
「阿娘你不要這麼暴力啦!」寒汐叫道。
徐妃一愣,偏頭看著寒汐:「你叫她什麼?」
「她是我阿娘啦!」
「哼!」
風悠若冷哼一聲鬆手,寒汐捂著耳朵在原地直跳腳:「阿娘你好暴力,我要告訴你那不成氣的夫君!」
「好啊,你儘管去告吧!順便讓我看看我那個不成氣的夫君到底是誰,再和他比一比誰更暴力!哦,這試驗品就是你。」風悠若不咸不淡的回答。
呃……
寒汐無語了,委屈的瞅著她:「大人欺負小孩子,不要臉!」
「是誰更不要臉呢?你都背著我幹什麼了?」風悠若冷冷的看著寒汐。這小魔君竟然早一步替替她收買徐妃,看徐妃的神情就知道這事由來已久了!這是好事,但她更想知道寒汐的目的!她現在堅信:寒汐出現在她身邊絕非偶然!
「對不起,汐兒不該不等阿娘就跑來給徐妃送安胎藥,搶了阿娘的功勞。汐兒不該只聽從齊王的吩咐,忽略了阿娘的感受。」寒汐癟著小嘴說。
風悠若瞬間就領悟了他話里的意思,知道這事不宜在這兒深談,緩下臉色來道:「阿娘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近來宮裡不太平,你不要一個人行動!」
「汐兒知錯了……」
「知錯就改,下次不要再犯。」
教訓完兒子風悠若方對還在錯愕狀態中的徐妃道:「徐妃娘娘,想必汐兒已經把齊王的話都轉達了,那我們就告辭了。」
「哦,好……」徐妃愣愣的回答,直到風悠若提著寒汐走了都沒有回過神來。
一個是齊王,一個是風相的女兒,這兩者竟然是一夥的!她哆嗦了一下。她當然不會以為自己這麼好福氣連遇兩個貴人,而是開始懷疑他們的動機!
作為一個不受寵的妃子,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她很清楚。齊王和風相絕不會平白無故的幫助她,只有一個可能——他們看上了爹手上的兵權!
貼身醫女慕嵐走過來,接去她手裡的藥袋,低聲道:「娘娘,不管他們打什麼主意,保全您和孩子才是重要的。」
「可是皇上……」
「皇上已經不是以前的皇上了。倘若您能誕下皇子,再讓齊王來輔佐,那您就是皇太后啊!」
徐妃不安的咬著下唇:「是啊,現在除了他們我也沒什麼倚靠了!其它的我不敢多想,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平安。」
「小姐能這樣想就太好了!」
「恩,你給家裡遞封信,讓爹一回來就接我回家去。」
「是。」
出了皇宮,風悠若再度揪起寒汐的耳朵:「老實交代,你和徐妃往來多久了?為何打著齊王和我的名號?」
「有一段時間了……」
「到底多久!」
「就是立春那會兒徐妃動胎氣的時候……」
「那你怎麼知道給她送藥?那時候我還……」風悠若猛然一頓,小聲吐出兩個字,「黃泉。」
「因為我知道終有一天阿娘會回來的。」寒汐微仰著頭,認真的看著她。
風悠若怔住了。
「兵權會有的,阿娘想要一切都會有的。」寒汐又道。
風悠若遲疑的看著他,慢慢彎下身去:「你是魔,所以知道我的前世今生,對嗎?」
「恩。」寒汐點點頭。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便早早為我做了準備,是嗎?」風悠若再問。
「恩。
「為什麼?」風悠若問,「我們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替我籌謀?」
「這就是所謂的緣份吧,我就是想幫你……」
「哦,看不出來你年紀小小倒也古道熱腸。那你是在黃泉見過我了?」風悠若道。
「對!」寒汐猛點頭。
「呵呵……」風悠若意味深長的冷笑了起來,「那我曾在黃泉見過一個紅衣男子,他和靈淵長得很像,你知道他是誰吧?」
呃,寒汐這才發現自己跳坑,不自在的眨巴著眼睛:「不知道啊,我沒見過,我就是有一天閒來無事準備去地府玩玩然後就看到你了……」
「那你當時怎麼不幫我?」風悠若追問,心裡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因為……」
「因為我們根本不是在地府認識的。」
寒汐還在糾結答案,風悠若已經替他回答了:「寒汐,雖然我沒你活得那麼長久,但我不笨。你覺得你這樣說我會信嗎?」
寒汐低下了頭。怎麼辦,阿娘已經不相信他了?雖然他說的的確是謊話。
「寒汐,我從不覺得你是怪物,但你若不誠實……」
「阿娘!」
寒汐猛的抬起頭來,小臉慘白到了極點:「不要,阿娘不要拋棄汐兒!」
風悠若只是隨口一威脅,沒想到把他嚇成這樣,她猶豫了一下,硬著心腸道:「那你就說實話。」
「我……」寒汐再度低下了頭。要說實話嗎?阿娘會相信他所說的嗎?他能說嗎?小臉都糾結得皺成了一團,還是沒法說。
風悠若二話不說拔腿就要走人。
寒汐急忙撲上去抱住她的腿:「阿娘!我說!」
「說吧!」風悠若依舊冷冷的。
「我,我是到人間來找我阿娘的……然後我覺得你可能就是我阿娘,所以……」寒汐聰明的選擇說一半留一半,這樣既能留住阿娘又不被老爹收拾。
風悠若聞言心瞬間就柔軟了下去,她嘆口氣蹲下身捏捏寒汐的小臉蛋:「傻瓜,你是魔,我是人,我怎麼會是你阿娘!」
寒汐咬著唇不說話。
「找錯了也沒關係,反正你們魔壽命很長,再去的就是。」風悠若雖然有些不舍,還是道,「既然這樣想你娘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快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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