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歌心裡也知道他不是這種人,可他的行為和他的一些話,也會讓她亂想的,是他口口聲聲說容不下景燁的,他霸道地不許讓她心裡有任何人,只能裝著他自己。
「我若真有心除掉他,你絕對不會再見到他。」厲胤又補充了一句。
「不管怎麼樣,我不希望他最後會死在你的手裡。」白長歌的聲音有些低沉,她不想讓她的愛人和她的恩人互相殘殺。
厲胤冷笑一聲,「如果他要殺我呢?!」
「他不會的。」
厲胤緩緩地將視線移到一邊,心像被人撕扯開一個口子,再用刀劃幾十下幾百下,最後狠狠地用力地揉捏,那種疼是怎樣的一種感受,他如今算是嘗到了。
白長歌說愛他,說相信他,卻從來都沒有推心置腹地為他著想過,更沒有真正相信過他。「先入為主」半點都沒錯,他在她心裡最深處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無情之人,而景燁在她心裡,永遠都是不會傷害她的人,即使事實擺在她眼前,她都會下意識地忽視,下意識地否認。
是他的錯,不該以那種模樣出現在她面前,不該一開始就讓她怕了他。
可事到如今,他又該去怨誰,他想完完全全得到白長歌的心,硬的不行,軟的再不行,他又該怎麼做?
景陵被胡涼王那句話整得也有些尷尬,白可欣畢竟是鄴朝的女子,一言一行對鄴朝還是有影響的。
「胡涼王不看看怎麼知道她的舞技如何,或許會讓你眼前一亮也說不定。」他乾笑著朝胡涼王道。
白可欣將腰板挺直,聽到景陵為她說話,隨即也開口說道:「妾身從小就習舞,雖不精通,但也能掌控個十之八九,若胡涼王不嫌棄,妾身願為胡涼王獻舞。」
「那你剛才說自己舞技不精,又是何意?」胡涼王絲毫不給她留情面,說出的話都尖銳至極,半層台階也不讓她下。
白可欣的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白,白了又青,來來回回變了好幾個顏色,一口氣悶在胸口中,怎麼都疏解不開。
她根本就沒辦法回答胡涼王的問題,她總不能說,為了讓我看起來比較謙虛溫婉,才那樣說得吧?!就算旁人心裡都清楚她的意思,但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種情況。
景陵也不幫她,只拿冷眼瞧她,白可欣愈發窘迫了,上齒咬住下唇,手緊緊攥著長裙,差點將布料給撕碎。
「回胡涼王,這和財不外露是一種情況,妾身的舞技好不好要看的人說了算,而並非妾身自己誇獎自己幾句就可以的。」她憋紅了臉,急出一身冷汗才說出來這一番話,好歹沒毀她的形象。
景陵抬眸看她一眼,這女子不光狠心,手段毒,還算有點腦子,把她留在身邊,不光賞心悅目,應該還有點旁的用處。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酒。
「跳吧!也讓本君瞧瞧你們鄴朝女人跳的舞,是什麼模樣。」胡涼王往後一躺,他身子有些重,呼吸顯得有些吃力,一旁的姬瑤從腰間拿出來一個很小的瓷瓶,倒出來一粒藥丸偷偷塞進他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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