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邵城城門口,排了半天的隊伍,終於輪到鳳凌月一行人。
士兵們攔住鳳凌月,一邊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面無表情問道:「姓名、年齡,從哪裡來,去龍邵城幹什麼?」
鳳凌月看了一眼那書生,回道:「鳳凌月,來自森雪城,我是煉丹師,只是經過龍邵城休息幾日,去酒峰山採藥。」
鳳凌月介紹了一番,果然在自己話說完之後,原本面無表情的書生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立刻招手大聲道:「把他們帶下去。」
「是!」
一說完,立刻湧來四個士兵,手裡的兵器齊齊對向鳳凌月等人,當下小炎就毛了。
「哇靠,這是幾個意思啊!我們不過路過就要抓人啊,你們憑什麼抓我們啊,倒是給個理由,告告訴你們,別以為小爺好欺負,真動起手來,你們還真不是小爺的對手。識趣的就躲遠點,別惹小爺我不高興~~
說著,小炎擼起袖子,周身的勢壓好不餘力得釋放,一些修為低下的士兵,立馬雙腿軟了下來。
小炎這不顯山不露水就簡單釋放了威壓,所有人頓時不敢動作,紛紛朝著哪個書生看去。
書生也沒想到這會是個刺頭兒,面上神色一軟,看出鳳凌月才是他們的頭頭,立馬軟聲說道:「在下姜子房,這位姑娘我們城主不久前得了怪病,現在招募所有與醫藥有關的人士,姑娘既然從醫,不如去試試,若是能治好我們城主,這賞賜絕對不會低。」
小炎者喜愛不哼哼了,本來就是先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要是真把他們帶到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還不如先給他們敲打敲打,瞧瞧這書生,現在這態度不是好很多了嗎?
鳳凌月看了一眼姜子房,淡淡道:「金銀珠寶無所謂,這個怪病我倒是有些興趣,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病情,有何症狀?」
姜子房一聽有戲,立馬說道:「看姑娘氣質絕不是一般人,城主病情複雜,這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不如讓士兵帶姑娘城中休息,之後自有人帶各位大夫統一前往。」
「那就有勞了。」鳳凌月點頭,向孤淚使了一個眼色,在他們離開之後,孤淚給守關的小哥塞了一張銀票,小哥眼睛一亮,立馬跟著孤淚在角落處咕咕叨叨說了半天。
鳳凌月進城,龍邵城的位置再於群山之中,依山傍水,有著天險,因為地勢險要,若想要攻占這裡倒也不是那麼容易。
龍邵城內人群繁雜,街面上大多售賣的多為山貨,一路走來倒也熱鬧得緊。隨著士兵的領路,鳳凌月一行人住在了東城的白玉樓。
白玉樓樓有三層,樓柱上雕龍畫鳳氣勢不俗,可見不是一般人家能夠住得起的。
「姑娘,我就送你到這裡了,明日便會有人帶領這一批大夫進府,一切自有隨從安排,姑娘到時候跟著去就好。」士兵見識過鳳凌月身邊人的實力,對鳳凌月說話也沒有對別人的傲氣。
「多謝。」鳳凌月點頭,轉身進樓,暫天送上了一包銀子,士兵歡喜得領著走了人。
鳳凌月等人一進樓里,一個年約二十,身穿紅色錦袍的女子窈窕走來,目光在鳳凌月等人身上打量了幾眼,立刻迎上去笑道:「幾位客人可是明日去城主府看病的大夫?」
「正是。」小炎傲嬌得挺器胸脯,好似是他才是那個大夫,傲嬌的小摸樣看得幾人心中悶笑。
「既然是大夫,根據城管事的要求,可以為客人打八折。」女子略顯肥胖的手指做了一個八的手勢,看得小炎差點變成鬥雞眼。
「八折?開什麼玩笑?不應該給城主看病就免費住嗎?」小炎跳腳了,還沒聽過這種說法。
女子看到小炎跳腳的模樣,紅扇遮面輕笑到:「這位小爺,城主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要是隨便什麼人都過來說是給城主看病的大夫,那我們白玉樓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行了,給我們準備幾間上房。」鳳凌月懶得計較,這點小錢她還沒有看在眼裡,隨手抽出兩張銀票,看得女掌柜的眼睛發光,接過銀票立馬吆喝小二上去準備。
「我是這白玉樓的掌柜,他們都叫我紅娘,看姑娘氣質不俗,不知醫術如何?對城主的病情可有把握?」紅娘好奇得打量著鳳凌月,眼底有著讚賞。
紅娘打量鳳凌月的同時,鳳凌月也同樣在打量著她,見她問起,搖頭道:「我到現在還不知城主得的是什麼病就被一群當兵的拉過來,能不能治只有看到病人我才知道。」
「一群廢物!」紅娘聽著鳳凌月的話,臉色變得有些扭曲,幾乎是咬牙低罵了起來。
「你說什麼?」鳳凌月有些訝異,紅娘那話雖然低,但她還是聽清楚了,再次看向紅娘的目光讀了一絲審視。
看來這個紅娘的身份,沒那麼簡單。
紅娘臉色一愣,綢扇掩面尷尬笑道:「我有說什麼嗎?我是說這些當兵的太不不會辦事了,這麼隨隨便便就拉人過來,對城主也太不負責任了。」
鳳凌月玩味得笑了,「這麼說,紅娘認識城主?」
紅娘愣住,幾乎是立即否認道:「沒有沒有,我們這些做生意的怎麼可能認識城主這種大人物,只不過城主英明,把我們龍邵城管理如此之好,作為他的百姓我們自然愛戴他。」
「噢,原來如此。」鳳凌月也不點破,不管她是什麼身份,總有一日會知道,不過她現在更關心這個城主到底得了什麼病。
「紅娘,你知道城主得的是什麼病?看城外的陣仗應該去過不少大夫,難道一點效果都沒用嗎?」鳳凌月奇怪,按照孤淚打聽到的消息,只知道三個月前城主府里發生了變動,之後城主就再也沒有出府,對外宣稱得了怪病,而那些去過的大夫回來對城主的病情都三緘其口。
這麼神秘的模樣,讓人更加有些好奇。
紅娘聽到鳳凌月的話,眼底的尷尬消失反而多了一絲憂傷,「這一切都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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