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起身,打量。
鳳凌月醒來幾乎是下意識做了這三個動作。
臉上火熱,唇部腫痛,這一切似乎都證明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不是夢境。
只是……
鳳凌月看著屋內熟悉的裝飾,壓抑著一腔怒火。
現在她幾乎可以肯定,該死的南宮弒炎,占了自己的便宜直接跑了。
她是不是還要謝謝他,占了便宜還記得把自己送回家?!
南宮弒炎,你給我等著!!
「咦?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在鳳凌月氣地幾乎快要暴走的時候,小媛拎著水桶進來,看到鳳凌月不覺得訝異問道。
「剛回來的。」鳳凌月悶聲應道,心裡非常不爽。
小媛似乎感覺到鳳凌月不高興,但是至於為什麼卻不得而知,想到剛剛夫人交代的事情,正好此時可以轉告。
「小姐,老爺和夫人讓您回來後去前廳找他們一下,說有事要與你說呢。」
「知道是什麼事嗎?」
鳳凌月找了一身乾淨衣服在屏風後面還著,越脫嘴角的弧度越來冷。
這男人還真是夠『體貼』,居然還沒忘幫她把衣服烘乾,她會報答他的。
「不知道,好像跟宮裡有關,不過聽了這消息夫人似乎挺高興的。」小媛在屏風外說著,眼睛卻驚訝地看著鳳凌月換下來的衣服居然有一條小魚掉下來,頓時有些傻眼。
屏風後的鳳凌月手一頓,眉頭不由皺起。
宮裡?
宮裡能有什麼事找她?!
只怕沒什麼好事。
「我知道了,你去與爹娘說一下,我馬上就到。」鳳凌月沉聲說道,心裡卻是一陣厭煩。
這些人沒事總愛找事,真夠討厭的。
鳳凌月換好衣服,詢問下人之後便去了鳳傲天的書房,還未走進便聽到母親正激動地說著什麼,父親正柔聲勸慰著。
鳳凌月隱隱約約似乎聽到『婚約』二字。
「爹、娘,我來了。」
鳳凌月在門外敲了敲門,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進來。」
鳳凌月推門而入,鳳凌月就看到母親坐在椅上垂淚,不知在為什麼傷心。
「娘親,您這是怎麼了?」鳳凌月皺眉,走到雲輕嵐面前輕聲問道。
雲輕嵐看著鳳凌月的小臉,握著她的手問道:「月兒,你告訴娘親,你要不要做太子妃?」
「太子妃?」
鳳凌月詫異,但也明白了母親到底在為什麼傷心,只怕還是為了她的婚事。
「母親,如果月兒說不願意做這個太子妃,您可怨我?」
鳳凌月只愣怔了一瞬,聲音溫和卻堅定地問道。
雲清嵐帶淚的臉楞住了,臉上有著躊躇和失望,但看著女兒堅定的臉,嘆氣搖了搖頭:「是娘親錯了,女兒大了,有些事情你可以自己決定了。」
言畢,雲輕嵐起身,看著面前這兩個她最愛的人,疲憊道:「我累了,這件事你們父女兩個商量吧。」
說著,就這小梵的攙扶離開了。
雲輕嵐的離開,讓鳳凌月鬆了口氣。
她知道,這些年來母親一直受著歐陽燕的欺負,總想著有有一顆大樹能夠庇佑自己,讓她們再也不能受到傷害,或許在母親的眼中,太子軒轅潤澤會是自己最好的庇佑港灣。
只可惜,她鳳凌月從來就沒有想過依靠任何人。
雲輕嵐離開,鳳傲天讓下人退下,看著房門緊閉,這才看向了他的女兒。
「爹有話要跟我說?」鳳凌月直言問道。
鳳傲天也不廢話,從一疊書信之中抽出一張燙金的請柬放在鳳凌月面前。
「這是皇宮送來的請柬,這次點名讓你隨行。」鳳傲天說著,眼中神色複雜,令人不明。
鳳凌月翻開請柬,燙金的字體沒有遐思,恢弘的字體代表著皇家風範,但這些字湊起來卻根本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信息。
「爹,只是一場宮宴,沒什麼特殊的?」鳳凌月蹙眉問道,這請柬沒有任何問題啊。
鳳傲天嘆了口氣,看著鳳凌月越漸美艷的小臉,道:「月兒你可知,這次宮宴舉辦,到底是為何事?」
鳳凌月一愣,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個理由閃過腦海。
「為了我的婚約?」鳳凌月遲疑問道。
「沒錯!這次宮宴就是為了定下你和太子的婚期。」
聽到這個消息,鳳凌月不樂意了。
「為什麼宮裡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之前這樁婚事不是一直都壓在下面嗎?」
鳳凌月奇怪,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對於太子軒轅潤澤與自己的這樁婚事,皇室中人一直都很不樂意,尤其之前自己還頂著一個廢物的名聲,根本就是悔婚。
現在突然提起這件事,難道這中間又出了什麼差錯?!
鳳傲天聽到女兒的疑問,低沉的臉色不由揚起一陣笑意,道:「若論其中緣由,月兒只怕脫不了干係?」
「怎麼說?」
「月兒還記得軒轅杯爭奪賽嗎?」
「嗯。」
鳳凌月點頭,心裡默道:這婚約與比賽有什麼關係?
「呵呵,要說只因月兒在這次比賽之中一鳴驚人奪得冠軍,不僅僅三大家族差點傾家蕩產,就連皇室中上至皇子公主,下至太監宮女,除了太子及少數皇子,基本上都虧得血本無歸。」
「這關我什麼事?」鳳凌月莫名。
鳳傲天想到宮裡傳言就忍不住想笑,道:「這件事傳到皇后耳邊,也許突然發覺月兒不僅實力強悍,就連其他方面也非常優秀,加上鳳府的身份地位,在京師很難找出第二個能夠與你相比的女子。如此,皇后當然不想悔婚了,只怕還想著如何更快撮合你們吧。」
鳳凌月冷笑,這皇室之人還真是勢力的可以。
「父親也希望女兒承諾這樁婚事?」鳳凌月不冷不熱地問道,不知道為何心裡突然有些失望。
鳳傲天是什麼人,征戰沙場多年,在權海之中沉浮,月兒雖然厲害,但這點心思他若看不出來,難道還配做一個父親?!
鳳傲天慈愛地拍了拍鳳凌月的小腦袋,剛毅的臉上掛著柔和的笑,道:「你是我的女兒,就算對方是太子,只要我的寶貝不願意,誰都不能勉強。」
「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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