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聲而去,只見莫道士正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靜心打坐,我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照了找,他滿身塵土看起來有些狼狽。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手電光的刺激下他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壓了壓手,我挪開手電光之後他才略顯疲憊的說:「事情辦妥了,可以回去了。」
「你就不給我個解釋?」我有些惱火,一開始被他當司機使喚,結果還差點為了個荒墳殉情,就這麼一句情面擔心的『可以回去了』完全讓我無法接受。
再怎麼說至少得告訴我這趟來的目的是什麼吧?可這傢伙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解釋什麼?你如何撞邪又是如何清醒過來的?」他問。
我點頭,「對,你不是說有你的那個符咒可以報平安嗎?怎麼我還是中招了?」
「你把符咒拿出來看看。」他說。
我往兜里一抹掏出了符咒,借著手電光我看到那符咒不知什麼時候缺了一角。
「它替你死了一次,要不是有這道符咒我也救不了你。」
莫道士告訴我,從一開始我遭遇那白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符咒是他寫的,他能在有限的距離裡面感知到這邊有危險,所以他才匆忙趕過來。
「那白影是替這墳主說媒的,你也是趕了趟,剛好就被他被撞見了。」
莫道士說著從兜里掏出了手機,我驚訝:「你還有這玩意兒?」
對方跟看白痴一樣看了我一眼,然後撥弄手機之後遞給了我,我接過一看當場就傻了猶如是遭到了五雷轟頂。
照片裡面我的背上趴著一個白色的影子,這正是鑽進車裡差點把我給嚇死的鬼東西,按照莫道士的解釋,這東西就是說媒拉縴的傢伙了。
我所經歷的也確實是陰婚,正主就在我剛才踩著的那無主墳包。
「真的只是碰巧?為什麼這鬼東西不找你?」我問了個十分愚蠢的問題,果然莫道士聽了之後再次給了我個白眼。
天已經蒙蒙亮了,一看時間竟然已經接近七點了,沒想到剛才上個吊竟然花了兩個多小時。
「我是追著你一路過來的,如果不找到正主,就算當天把你帶回去你還是會鬼迷心竅自己跑到這兒來上吊。」
我聽得滿頭大汗連連道謝。
這墳里的正主如何處理的他沒有直接跟我言明,只是告訴我把這大凶的風水給破了凶像自然就化解了,而這墳里安眠的陰靈也不會再出來禍害一方。
「不可思議,怎麼自從認識你之後這麼容易撞邪?光是咱們這兩次見面我撞邪的次數已經破了上半輩子的幾率,而且每次幾乎都是死局!」
我跟在他後面在林子裡穿梭,這個問題我必須要弄清楚。
「你撞邪跟我沒多大關係,即便沒有我你還是會撞邪,可能不是槐樹精作祟,也不是這次陰婚,或許是厲鬼纏身,又或者是遇到水鬼。」
我一愣,便問:「和著,我這輩子就跟邪祟撇不清關係了?要說天生容易中邪,我之前也沒碰到過,要說後天因素也只有你了。」
聽我這麼一說莫道士停了下來,他看著我十分嚴肅的說:「如果你繼續有這種想法早晚得出大事,你還記得我跟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告訴你你有大麻煩了?」
「不是解決了嗎?那紅布也是你親眼見我訂上去的。」
我說完之後莫道士搖頭,「那算什麼大麻煩,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面,而且一時半會還化解不了。
之前我也說過,你跟你朋友很幸運,他爺爺替你們去死了,所以你應該好好珍惜現在還活蹦亂跳的機會,而我之所以願意帶著你,那也是因為這件事跟我自己也有關係。
如果我能順利解決我要解決的事情,那你活,而如果解決不了,那我跟你必死。」
莫道士的語氣始終雲淡風輕,可我卻聽得遍體生涼,我到底是做了什麼造成了自己非死不可的局面?莫非真是那枚玉佩?
想到這兒我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那塊玉佩之前被賈老太爺收走了,如果問賈仁他肯定知道。
想起這傢伙我忙問莫道士:「我朋友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有同樣的危險?」
「他比你好太多了,就死於非命的概率來說,你是他的數十倍,畢竟他跟那位替你們去死的老爺子是至親,既然老爺子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肯定把你朋友身上能斬斷的孽都斬斷了。」
聽到這兒我心裡才鬆了口氣,我還想問他那玉佩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邪乎到能直接置人於死地,不過莫道士一擺手說自己有些累了,有什麼事情回去休息好了之後再說。
疲勞駕駛非常危險,我說能不能休息一會再走,莫道士點頭說可以,他說他提防著周圍讓我好好休息。
這附近恐怕還有邪祟,不過有莫道士這個高人在,我可以高枕無憂。
眯了一個小時差不多了,我去河邊洗了個冷水臉之後驅車拉著莫道士往縣城趕去。
到了賓館我和藍道士都是倒頭大睡,而為了睡的踏實安心,他又給了我寫了幾道符咒,這些都是道家的神咒,非常管用,有了這些東西我確實睡的很安穩。
睡醒之後已經是暮色黃昏了,睜開眼一掃藍道士早就起來已經不見了蹤影。
本以為這傢伙是自己出去覓食了,直到我穿好衣服看到桌上的紙條才知道這傢伙是自己溜了。
「有事先走了,之前跟你說的三個禁忌不要忘了,電話138...」
還算是有點良心,我將紙條上的號碼存進了電話裡面,收拾好東西之後出門吃了東西再次驅車趕回老家。
到家剛洗完澡編輯的電話就來了,他說已經到了我這邊想約我吃個飯,我自然是樂意,這段時間遇到的鬼事太多了正愁沒人說。
地點是我挑的,在四川任何宴請都適合吃火鍋,到了包間我等了幾分鐘編輯就到了。
「好久不見了。」
一個瘦高的男人推開了門,我起身笑道:「又長帥了,老羅。」
編輯叫羅濤,一般我稱呼他都是老羅,他也稱呼我為老白,大家認識好幾年了,雖然很少見面但是關係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