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伊悅聽說這一年多來,時域霆在滿世界的找安如初。
只要媒體不報導,時域霆就不會知道安如初的行蹤,她可以找時域霆談判談判。
管伊悅換了衣服,在vip候機室掏出了電話。
她已經很久沒有再聽到時域霆的聲音了。
電話接通前,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
明明就是時域霆害得他們管氏被封,害得管爸爸現在都還在外逃,還害得哥哥管伊濤慘死。
但管伊悅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有多恨,就有多愛。
「哪位?」
時域霆看到陌生的號碼,聲音依舊是一慣的清冷高貴。
「時上將,是我。」
「管伊悅?」對方皺眉。
「我多高興。」管伊悅破涕而笑,「你竟然還記得我的聲音?」
「讓人討厭的聲音。」
「是,我一直讓你討厭。但有一個人你應該不會討厭。」
她知道對方要掛電話,立即又說。
「別掛,除非你不想知道安如初在哪裡。」
時域霆明知道管伊悅有詐。
但一聽到安如初的名字,還是有點不理智,「你知道她在哪,告訴我。」
他是瘋了。
竟然連管伊悅的話也要信。
但寧可信一個賤人,也不能錯失一次機會。
天知道,這一年兩個月又兩天,他找安如初找得快瘋了。
「想知道?晚上八點,卡爾頓酒店頂樓見。」
管伊悅想吊足時域霆的胃口,所以說了見面地點後立即掛了電話。
她看著玻璃窗外的飛機跑道,那架開往z國的航班已經就位了。
七點回國。
七點半去酒店準備一番。
足夠漂漂亮亮的見時域霆了。
-
安如初換好登機牌後,上了飛機。
只是巧了。
怎麼又在貴賓艙碰見了管伊悅?
難道管伊悅也要回國?
真是冤家路窄。
她訂的是經濟艙,沒有過多的理會管伊悅,徑直的往後走。
然後找到自己的座位,放好行李坐下。
飛機起飛後,她小睡了一會兒。
貴賓艙的管伊悅吩咐手下,「要是看到剛才那個女的去上廁所,就把她反鎖在廁所里。」
「是。」
結果飛機飛到一半的時候,安如初真去上了一趟廁所。
但感覺有人鬼鬼祟祟的,所以就回頭看了看。
果然是管伊悅身邊慫保鏢。
她去衛生間前,先把過道的帘子拉起來。
然後故意把衛生間弄響聲音,再躲到另一間衛生間,半掩著門躲在門後。
不到十秒鐘。
管伊悅的慫保鏢果然把對面那間,掩著門的衛生間給反鎖了。
還好她聰明,要不然就要被關在衛生間了。
他-娘的。
管賤人就會搞事情。
既然她喜歡搞,那她陪她搞。
慫保鏢回去復命,「悅悅女神,已經ok了。」
「噓,低調。」
戴著墨鏡,把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的管伊悅,生怕被人發現自己是明星了。
也是。
這是飛往國內的飛機。
飛機上不知道有多少男士,對她這個性感的悅悅女神是十分崇拜的。
安如初回到坐位要了一杯湯咖啡。
年輕漂亮的空乘小姐還好心提醒她,「小心燙嘴。」
燙不正好嗎!
越燙越好。
她端著咖啡起了身,走到貴賓艙站在管伊悅的座位後。
想也沒想的,她就把咖啡往管伊悅臉上潑。
咖啡燙歸燙,但不至於燙傷。
只是讓管伊悅立即摘下墨鏡,摘下圍著半張臉的深色沙巾。
一抬頭看見是安如初,不由皺眉瞪眼,壓低聲音說,「安如初,你故意的吧。」
安如初附到管伊悅耳前,笑著壓低聲音。
「對,我就是故意的。你別發火,你可要注意你悅悅女神的形象,飛機上可有大半的乘客是男士。」
管伊悅果然不敢造次。
安如初又說,「我說過別惹我,是你自己先讓人把我關在廁所的。」
然後,她抬起腰來,裝作一個花痴的粉絲樣。
「呀,這不是悅悅女神嗎?悅悅女神,我好崇拜您,你能不能幫我簽個名。」
她這一宣揚,飛機上的人果然一片譁然。
在好幾個男士不顧飛機上的秩序,一擁而上時。
安如初已經退了出來。
就讓這些腦殘的粉絲來對付管伊悅吧。
她站在旁邊,聽到管伊悅尖叫。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男粉絲在揩油。
會不會摸到她的矽膠呢?
管伊悅走的是性感和風騷的路線。
能喜歡她的那些粉絲,自然是衝著她的美色和性感去的,素質自然高不到哪裡去。
等安如初回到座位時,已經有空乘出來維持秩序了。
但似乎沒多大用處。
腦殘的粉絲見到悅悅女神本人,能輕易放過機會?
前面亂鬨鬨的,安如初卻蓋著薄毯睡得正舒服。
-
幾個小時後,飛機成功降落在z國的京城。
廣播裡播報著京城的地面濕度和溫度。
安如初拉開遮光板,看著外面這座她離開了一年兩個月零二天的城市。
這座城市是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這座城市裡,有著讓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不知道一年兩個月零兩天了,他過得好與不好?
一年兩個月零兩天。
四百二十九天。
這四百多天,到底是太短了。
她還是沒有辦法忘記,那個曾在她身體裡橫衝直撞的男人。
唉!別想了。
她立即打住了自己的傷感。
快下飛機,去醫院吧。
爸明天就要手術了。
她得好好照顧爸爸。
上一次爸爸心臟搭橋手術,她就沒有照顧在身邊。
這一次她一定要儘儘孝。
可就是這短短的幾分鐘的恍惚,飛機里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她提了行李,走在最後。
前面貴賓艙的管伊悅還沒有走,見她走來攔了她的路。
「安如初,你是故意的?」
「對,咖啡是我故意潑的。你也不是故意讓人把我反鎖在廁所嗎?」
要不是她聰明,還真要在廁所里呆一會兒。
管伊悅的嘴角抽了抽,「你……」
「怎麼了,臉是被粉絲親的,還是我燙的?這麼紅?」
管伊悅真想撕了她。
臉被燙紅了,雖然沒傷,但等會兒怎麼去見時域霆?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裡爭論,你要是想問我要賠償費,讓你的律師來找我。」
安如初拉著行李箱,「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