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睢銅英雄譜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張洪波被捕叛變 多同志慘遭迫害

    唐朝詩人白居易有詩為證;

    褒妲之色善蠱惑,能喪人家覆人國。

    魏振亞、蘇光亞、李敦盛帶著陳虎、秀兒離開了馬崗鋪,披

    朝霞,迎著旭日,踏著山間羊腸小路向固鋪走去。

    魏振亞道:「蘇光亞同志,你把陳虎與秀兒送往洪澤湖,見到周宇明書記,請首長廢心,把這對血氣方剛的青年送去主力軍。路上要注意安全,我拜託了。」

    蘇光亞道:「放心吧魏書記,我們走小路,不會出事的。」

    陳虎道:「謝謝魏書記。」

    秀兒淚道:「謝謝首長為我報了仇。」

    魏振亞叮嚀道:「陳虎同志一定要照顧好秀兒,在部隊好好學習,聽首長的話,永遠跟黨走,做一名堅強勇敢的好戰士。」

    陳虎、秀兒齊聲道:「不負魏書記的重望,革命到底。」

    李敦盛又交待了一番, 然後分道揚鑣。

    「魏書記再見!」

    「再見。」

    再說魏振亞、李敦盛剛走上固鎮火車站的廣場,一個身穿國民黨警察的人向他們迎面走來。

    魏振亞低聲對李敦盛道:「是張守英同志。」

    張守英向他們走來,目中傳情後而擦肩走過,待張守英走了一段距離,魏振亞、李敦盛二人尾隨而去。

    魏振亞見張守英在那裡站住點火吸菸而靠近身邊,咳嗽了一聲,小聲地問:「家裡出事了?」

    張守英道:「張波濤叛變了,內線急告,張波濤在徐州火車站帶黑殺隊便衣要攔截你們,王習之同志派我和刑宗凡、刑印鼎三人分別來尋找並通知你們不能乘坐火車,必須走旱路。固鎮北十數里有座橋,你們在橋附近等我,我要給刑宗凡、刑印鼎在約定地點會面,一同撤回。」

    張守英說罷揚常而去。

    於是魏振亞他們奔走土路,心急如焚,疾步而行。他們由馬崗鋪經纏塘湖、靈壁、雙溝歷經三天三夜,一路很順利的回到刑樓。

    回到邳縣刑樓的第二日

    魏振亞到閆集與王習之,佟冠英見了面。

    王習之介紹著:「笫一件問題就是因為張波濤被捕叛變了革命並出賣了我們三十六名同志,所以上級才通知你們返回的原因。笫二件事,敵人要大清鄉,因為張波濤的叛變,向敵人交待了我黨的大量秘密,敵人就是以此為突破口,達到整個破壞我們的目的。」

    魏振亞聽到這裡,好比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插進他的胸膛,怒道:「張波濤,張波濤,你叛變了革命,出賣了戰友,給黨和我們的事業為害非淺,我魏振亞饒不了你,黨和人民更不會放過你,淸除敗類,必須打掉你這個無恥的叛徒。」

    佟冠英將張波濤被捕、叛變的前後經過告訴了魏振亞。

    今年的冬來的好像早了一些,剛近十一月就飄起了雪來,嚴冬也到了。空中雪花亂舞,地上一片通白,雪的天,雪的地,銀裝素裹,好個又冷又寒的雪冬。張濤波與其妻牽手攏肩站在他門前觀看雪景。

    張波濤欣然誦道;

    「彤雲密布慘霧浸,朔風凜號雪紛紛,

    片片飛瓊六岀花,千林萬樹帶玉銀。

    須臾積粉頃成鹽,白鸚皓鵝素羽飛。

    平添魯蘇運河水,圧倒園中幾樹梅。

    戰敗玉龍三百萬,敗鱗殘甲落埃塵。

    雪中斷絕人行走,空無鳥飛鳴不聞。」

    其妻嬌嘀嘀地說:「波濤,我有點冷,睡覺去吧。」

    張波濤道:「騎馬坐轎,不如摟著老婆睡覺。」

    於是二人攜手向房內走去。

    整個人間任憑風雪狂虐,正在這天初曉的時刻,有十幾個雪影在蠢蠢欲動,仔細地看去,不是野獸,是一群比野獸還要兇殘的黑殺隊撲進了這個小村莊。

    為首的是黑殺隊長劉修益,他手裡拿著一把短槍,身後緊跟著一群黑殺隊員,身上落滿了厚厚的一層雪,是人還是鬼的面孔看不淸楚,人人都有武器,個個都握著槍,他們沖向張洪波的家,只見劉修益一揮手,人等布開,院宅的前前後後包抄起來。兩名彪形大漢越牆入院,放開了大門,劉修益帶頭衝進進去,直撲堂屋。

    又是幾個漢子猛踢房門,門被踢開,這群無毛野獸一窩蜂地衝進房間。

    張洪波還在溫暖的被窩裡,緊緊地摟著他心中難分難捨的愛妻在做著甜蜜的美夢。

    魏振亞聽到里,感慨地說:「人常說:爽口之味,皆爛腸腐骨之藥,五分便無殃;快心之事,悉敗身喪德之媒,五分便無悔。就是說那些可口的美味佳肴,都是容易傷害腸胃的毒藥,如果吃五分飽便不會受到傷害。」

    佟冠英憤然道:「張波濤自從結了婚,他那妻子就是他整個的心,全部的魂,如美味佳肴,一吃再吃,恨不能撐破肚皮。我們是知道的,魏書記和許多同志多次提醒他住在自已家裡危險,千萬不可常住……」

    王習之也怒道:「可是他就是以種種理由而閉耳不聽,其實就是與他老婆一夜也不能割捨,這種人仍庸俗至極,當年大禹治水,三過其門而不入。我們的魏振亞同志潛伏在自已的村里,或一里二里之遙的胡海子、胡井涯的鄰村里,長達數月之久,沒有回一次家。焉難說他不思念他的生身父母嗎?他是出了名的孝子。他也有妻室,他的妻子王成風現在還在渤海灣。」

    魏振亞感慨地說:「世上的人誰無七情六慾,何人不食五穀,不受煙火,是男兒志在四方。」

    王習之痛恨地說:「張洪波卻是一個無恥的叛徒,不僅損害了革命事業,傷害了同志,也必定要害了自已,成為歷史的罪人,被人唾罵。正是小人之情,摟懷抱腰,酒肉之交情,不可久遠,終難永恆。大人之情,階級之情,民族之義,能有大終。」

    魏振亞二目流火,他取出煙來,給王習之,佟冠英各一支,他點起猛吸幾口,在屋裡不停地走動著,不住聲地嘆著氣,自我感嘆道:「桀之亡,以妹喜;幽之滅,以褒姒。晉之亂,以驪姬;

    吳之禍,以西施。漢成溺,以飛燕,披香有禍水之譏。唐祚中絕於昭儀,天寶召寇於貴妃。陳侯宣淫於夏氏之室,宋督目逆於孔父之妻,敗國亡家之事,常與女色以相隨。伐性斤斧,皓齒蛾眉;毒藥猛獸,越女齊姬。枚生此言,可為世師。噫,可不忍歟!」

    王習之道:「佟冠英同志,你再把張波濤被捕叛變祥情細細

    說與魏書記聽聽,也好採取對策。」

    佟冠英道:「張波濤雖然貪戀的是他的妻子,卻是這麼無厭無度,一雙男女被黑殺隊捆上繩索押往敵人的大獄里,接受敵人的嚴刑審訊。

    國民黨縣大堂上,頑縣長蘆勤經親審張波濤,劉友益,聶得一聯合共審此案。

    「帶**張波濤.」

    兩名敵警將張波濤推上堂來。

    蘆勤經假猩猩地說:「來人,把張先生身上的繩索給我解下,看座,看座,我要與他共討國家大事,張先生是個聰明人,不會不領我的人情的,以禮相待,不可無禮。」

    一名敵警為張波濤鬆了綁繩. 另一名敵警將一個凳子放在張洪波的屁股後面,張波濤也不客氣地坐下。

    蘆勤經又道:「張先生是個讀書人,通情達理。孔子說:只有仁者才能喜歡人,才能討厭人。我想你是一個有才有志,仁人之青年,應當為黨國效力,才受人喜歡,不應當和魏振亞同流合污,豈不毀了你的前程,我非常討厭那個魏振亞,因為他禍害黨國,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你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就喜歡你,以後嗎,我會重用於你。」

    儘管蘆勤經喋喋不休地說著,張波濤卻是坐在堂前緘默無言,坐在蘆勤經身旁的劉友益卻忍奈不住,拍案而起,怒道:「蘆縣長苦口婆心一片盛情,你卻當作耳旁風,好不知時務,來人。」

    劉修益一聲冷笑道:「有。」

    劉友益吼道:「給我動大刑,不供出魏振亞,紀從海,曹克勇這幫**,就將他的皮一片一片給我扒下來,他的筋一根一根的給我抽出來。」

    劉修益猙獰地笑道:「我說這一切都太廢功夫了,還是走近路吧。」

    劉友益不解地問:「走近路,如何走?」

    劉修益向兩名敵警道:「將他老婆給我押上來。」

    敵警答道:「是。」

    二敵警急步而下,時間不大將張波濤的妻子押上堂來.

    張妻一聲哭道:「波濤,你得救我呀。」

    張波濤驚恐萬狀站了起來,問:「你們要做什麼?」

    劉修益又一聲冷笑道:「扒下你老婆的衣服,要她赤身裸體,再綁到大街的樹上,把她活活地凍死,小子們還不動手,等待何時。」

    兩名敵警與劉修益撲向張波濤的妻子,不由分說,便一齊動手,撕扯其衣服, 其妻驚惶大哭……

    正如西遊記中,吳承恩老先生在第七十二回這麼寫道;

    褪放紐扣兒,解開羅帶結。酥胸白似銀,玉體渾如雪。

    肘膊賽凝胭,香肩疑粉捏。肚皮軟又綿,脊背光還潔。

    膝腕半圍團,金蓮三寸窄。中間一段情,露岀風流穴。

    張波濤已經徹底地崩潰了,他雙膝跪下一聲哭著哀求道:「我招,我招,我全招了……」

    佟冠英道:「張波濤背叛了革命,出賣了黨。第一次審訊就供出了三人:劉士忠、焦亞林等。第二次又供出了兩面保長的關係與敵區內潛伏人員等三十餘人的名子。六岔路保長趙崇山被敵捕去槍殺了,敵區的潛伏李振剛、王明遠也被敵人所槍殺,敵人先後殺我黨六人。劉士忠、焦亞林、徐效全因接到內線的提前通知,逃到外地躲避去了。」

    魏振亞痛心地:「白色恐怖籠罩著邳雎銅這片廣闊的土地上,使整個邳三區的工作遭受很大的破壞。敵人並且還要對邳四區敵頑鄉保進行加強和改組,凡是與共產黨有一絲一縷牽連的(凡張洪波插的,敵人知道的)一律撤換。」


    王習之:「我贊同魏政委的意見。」

    魏振亞痛心疾首,忿恨至極道;「生前性如鋼,臨死軟若繩。

    英風從吿盡,罵名遺世永。」

    佟冠英泣不成聲,他道:「魏書記,我們沒有你坐陣指揮就像是一團散沙,心裡沒有主心骨哇。」

    魏振亞道:「必須幹掉劉修益和這支黑殺隊, 還有這個可聇的叛徒。」

    佟冠英道:「王習之也是這個意思。」

    魏振亞道:「亡羊補牢,勢在必行。」

    魏振亞道:「立即對張波濤所知道的聯絡站及人員能轉移的轉移,或撤除的撤除,儘量釆取亡羊補牢的措施,減少損失和犧牲,整個形勢對我十分不利。」

    王習之道:「我們已經行動了。」

    魏振亞與王習之研究劃區改變活動範圍於規律,初步意見是;「把雎七區劃為古邳區和占城區。紀從海同志任古邳區區長兼書記,佟冠英任占城區書記。把邳四區劃為土山區和八義集區,張守英為八義集區書記,曹克勇為土山區書記,銅八區王愛民為書記;邳三區待了解情況下再定。我與王習之同志負責全面。」

    由此可見,張洪波的叛變,我黨在該地區的損失是多麼巨大,令人痛心疾首。

    魏振亞痛心疾首道;

    「迅風駕舟,千里不息;縱帆不收,載胥及溺。

    夫人之得勢也,天可梯而上;及其失勢也,一落地千丈。

    朝榮夕悴,變在反掌。炎炎者滅,隆隆者絕。

    觀雷觀火,為盈為實,實天收其聲,地藏其熱。

    高明之家,鬼瞰其室。噫,可不忍歟!

    王習之道:「敵人也實行了邳雎銅地區聯合行動,土山,古邳,張圩,雙溝,大許家、李集、刑樓、單集,瑤灣東西南北數百里,連成一片,實行統一指揮。我們許多活動區均遭到不同程度上的破壞,後馬墩的魏雲峰被捕,薛思遠被捕於縣城獄斃死……」

    魏振亞果斷地決定:「我們不能坐而待斃,必須來一個反鎮圧。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你們在邳四區捕我們的人,我們就在雎七區打反革命。先從嚴懲叛徒張波濤,還有王大莊頑保長王德之頭上開刀。」

    王習之問:「王亭奎同志的槍落到王德之手裡了?」

    魏振亞道:「現已査明,王亭奎的武器還在王德之的手裡,我們分組行動,王習之同志你負責幹掉王德之,我們共產黨的槍不能落到敵人的手裡。我與李敦盛去幹掉張波濤這個大叛徒。」

    張守英先到八義集敵人新兵連借來敵軍裝十多身

    立即組織十多人,由王習之、曹克勇帶隊,化裝成敵區隊在一天上午時間岀發了。

    太陽從厚厚的雲彩中一個缺口背後射出了很長的光線,灑向冰冷的人間。**裸的田野覆蓋著一層嚴霜,今年的春來的特別遲,可能是晴天太少的原故吧,今天能見到陽光還真是不容昜。那太陽把熱度很低很低的光芒送給這塊蒼涼的大地上,人們見到的這是要開春的光輝。

    臨進村前,王習之道:「曹克勇同志,王德之認識我。」

    曹克勇道:「一但他認出你來露了餡,就不好辦了,你就在莊南那條乾溝等我們。」

    王習之說:「也好,祝你們馬到成功。」

    中午他們進了莊。

    曹克勇、張守英等人至王德之的大門前,敲開了門,一個漢問:「老總,你們是?」

    張守英道:「我們是縣大隊的。」

    那漢子向內跑去,曹克勇留下兩名崗哨,毫不猶豫地直接登門來見王德之。

    王德之正躺在床上抽大煙,有人來報說:「縣大隊來人了。」

    王德之這才放下大煙槍,下了床,懶洋洋地伸伸胳膊,又伸展幾個懶腰,這才走了出來。

    張守英、曹克勇已經來到院內。

    王德之滿面春風地迎了岀來,笑呵呵地說:「眾位老總,屋裡坐,屋裡坐。」

    曹克勇道:「你就是保長王德之?」

    王德之彎腰點頭活像一條哈巴狗,連聲道:「在下正是,正是,屋裡請,屋裡請。」

    曹克勇等人隨著王德之進了他的客廳。

    王德之笑容滿面地:「請問眾位上差來我敞處有何貴幹?去年的國稅皇糧本保如數上交了,子彈稅、青苗稅還有人頭稅正在積極地徵收,期限不是還末到嗎?」

    張守英哼了一聲道:「你只知道摧糧摧錢,別的還能幹什麼?」

    王德之卻恬不知恥說:「只圖報效黨國,也難免得罪了四莊親鄰,針尖只能一頭快。」

    曹克勇聲色俱厲地說:「這不是你報功的時候,我們是奉蘆縣長,劉區長之令前來落實一件案子,王保長你是一個明白人,要如實交待。」

    王德之一聽有件案子與他有所牽連,又見這些人個個都是陌生的面孔,又從他們的眼神里流露出咄咄逼人的光澤,心裡頓時產生了疑惑。他想了許多,自己做事自已知道,缺德事做多了,仇人當然也就多了,是不是仇家還是個未知數,遇沉沉不語之士,且莫輸心;見悻悻自好之人,應須防囗。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他也做好了思想準備。於是肉笑肉不笑地說:「案子,與我有所牽連的案子,哈哈,我王德之行的正做得直,兢兢業業地為黨國做事,不但是黨國的一個好官,還是一個遵法守紀的良民。」

    張守英道:「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這些與本案無關,只問你一件事。」

    王德之道:「老總,那就開門見山吧。」

    曹克勇問:「你可與共產黨的一個叫王亭奎有所來往?」

    王德之大驚道:「老總,老總,別誤會,我與共產黨水火不同爐,那個王亭奎我根本不認識他。」

    曹克勇一聲冷笑道:「王德之你是死定了,王亭奎供出他的槍在你家裡。」

    王德之道:「這怎麼可能呢。」

    張守英道:「王亭奎的短槍號碼是xxxx,那就把你的槍拿來核對一下,那就真相大白了。」

    原來熊步仁的槍賣給了一個頑保長吳學敏,魏振亞找到這個保長,據他的交待,此槍支又高價轉賣於這個王德之。

    曹克勇一把將王德之的短槍奪了過來看了看道:「正是王亭奎的槍。」

    張守英斥道:「還有兩支長槍,拿出來吧。」

    王德之非常害怕,他雙腿一彎跪在地上,他的面色,一剎時的變了灰色。他的眼晴同火也似的紅了起來,他的上下顎骨呷呷的發起顫來。

    他連聲叫喊:「我冤,我冤死了,這槍是我花錢買來的,也根本不知道是共產黨的槍。」

    曹克勇再問:「槍是你花錢買來的?笑話,你說的話連鬼也不信,共產黨愛槍如命,絕對不會把槍賣給你,一片謊言想蒙哄過關,辦不到!」

    王德之快要哭出聲來,急忙辨解道:「槍不是從共產黨手裡賣的,是魏思聖從熊步仁手裡倒手轉賣於我的。」

    曹克勇怒道:「說,再說下去,你是在哄弄小孩子,王德之,王德之,你最少是私通共產黨,見鬼去吧。」

    王德之放聲大哭道:「我冤死了,我冤死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哇。」

    張守英道:「能洗淸,能洗淸,找到熊步仁和魏思聖,你就解脫了。」

    曹克勇追問道:「熊步仁和魏思聖藏身何處? 如實說來。」

    王德一說:「熊步仁遠走高飛了,魏思聖藏身之處我知道。

    王德之說個一淸二白,張守英記下後又道:「王保長跟我們走一趟,見了蘆縣長和劉區長,話要說淸道白,我們只要抓住魏思聖,你就平安無事了。」

    曹克勇他們把王德之帶走。

    就這樣把王德之帶到一條干河底。這條彎彎曲曲的小河溝,只有在多雨的季節才

    有水,現在已經乾涸了。遍布著光滑的卵石,兩旁長滿了野草。

    張守英一聲喝道:「站住。」

    曹克勇一把掐住王德一的脖子,怒從心間起,恨從膽間生,一聲怒道:「王德之,是你害死了我的戰友,我的同志,我的好兄弟,拿命來。」

    王德之回頭看去,十幾雙噴著火的眼睛怒視著他,十幾支烏黑的槍囗向他瞄準,他還不明白,驚惶地叫喊著:「你們不能殺我,我要見蘆縣長,我要見劉區長。」

    王習之也走到近前一揮手。

    曹克勇義正詞嚴地說:「王德之,雖然不是你親手殺害了我們共產黨的一個幹部王亭奎同志,你與熊步仁,魏思聖卻騙走了他的武器,至使英雄不得用武。你該死,魏思聖也該死,熊步仁已經死了,你與吳學敏都難逃處罰。」

    王德之絕望地問:「你是?」

    曹克勇道:「我是魏振亞領導下的武工隊,我代表人民代表黨,為我的戰友王亭奎同志報仇。」

    曹克勇將一顆復仇的子彈打碎了王德一的腦袋。然後將這具罪惡的屍體掩埋在干河下。

    當天夜裡數日內,曹克勇、蘇光亞、張守英及其它同志,按照王德之交待的地址將這名反革命分子魏思聖處之死刑。

    正是:

    青草山前遺血跡,欠血還血理難移。

    誰作孽來誰該死,報應不及早或遲。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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