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也意識到,白冰貌似是誤會了自己。
在此之前,他並沒有想過,白冰會在這裡出現。
眼前的重逢,純屬意外。
不過這種誤會,也就沒有必要解釋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搞清楚一個困惑已久的問題。
隨手擲出幾塊玉石。
布陣!
陣成!
下一刻,現場眾人就感到眼前景色變幻不停,人均眩暈。
等到一切恢復如初,卻發現眼前看到的景象,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
仔細一看,才發現葉銘和白冰,竟然不知何時,從原本站著的地方消失不見了。
而此刻的白冰,卻也同樣發現,之前還站在眼前的鄭煜,凱莉等人,居然全都憑空消失了。
偌大的院子裡面,就只剩下了她和葉銘兩個人。
和葉銘四目相對。
白冰心如明鏡。
知道這肯定是葉銘的手筆。
所以並沒有感到大驚小怪。
反應平靜。
這時,葉銘開口問道:「白冰,你是不是已經恢復了記憶?」
白冰聞言,淡淡一笑,傾國傾城。
頜首說:「對,上次在雲塵居的時候,經過治療,一開始我還只是想到了一些記憶片段,可是很快,我就突然恢復了記憶,記起了以前的事情。」
果然……如此!
葉銘恍然大悟。
其實他在當初白冰選擇了不辭而別時,就已經想到了她可能恢復了記憶。
所以對於她的不辭而別,雖然心裡感到有些
不放心,卻又覺得這是她的自由。
為此,事後他雖然讓簡派人四處尋找白冰的下落,卻又並沒有那麼急切地想要找到她。
不像鹿允被人綁架之後,他表現得那麼急迫,不惜一切代價地將鹿允解救了回來。
葉銘又問白冰:「既然你恢復了記憶,那又為什麼要選擇不辭而別呢?還有,你怎麼會在這裡?莫非,你是神陣門的人?」
白冰說道:「正因為我恢復了記憶,所以,當時的我,心情複雜,這才做出不辭而別的舉動。事後,我也意識到這樣做不太妥當,可是卻不好意思回去找你。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是因為我和這神陣門的掌門,算是故人。不過,我並不算是神陣門的人。」
「哦,是嗎?你和那鄭大師是故人?」葉銘微微皺眉。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還是我和鄭大師的關係,讓你感到了為難?莫非,你今天來這裡,並不是因為知道我在這裡,而是真的衝著鄭大師而來的?而且來者不善?」白冰居然一語道破了真相。
她還真可謂是慧眼如炬,聰明過人。
葉銘心裡尋思,莫非她不只是恢復了記憶,還擁有了超凡的眼力和神智嗎?
或者,她原本就是慧眼如炬,聰明過人。
只是因為失憶,之前才未能展現出她的這些特性。
當然了,也是因為先前根本沒有需要她發揮這些特性的環境和必要。
而既然白冰已經看破了真相,葉銘也沒有狡辯。
實
話實說道:「沒錯,我過來這裡,就是來找那位鄭大師的,而相信他見到我,肯定免不了一場衝突。本來我已經有了對付他的方案,可是既然你和他乃是故人,那我倒是不介意放他一馬。」
白冰聞言,不禁美眸一亮,說道:「我真有這麼大的面子嗎?你真的願意為了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葉銘搖了搖頭說:「不,也不叫犧牲,其實,我找他,也僅僅只是為了找他問一些問題,順便幫一些人跟他算一筆舊賬。」
「哦?原來是這樣!」白冰笑了笑,說道,「葉大哥,既然如此,你就完全不需要考慮我的感受。有什麼問題,儘管問鄭大師好了,有什麼舊賬,也都可以跟他算清楚。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為什麼?」葉銘疑惑的問。白冰不是和鄭大師乃是舊識嗎?為什麼此時卻完全沒有幫那鄭大師說話呢?
這時,白冰眨了眨眼,很是俏皮地笑道:「因為,我只說我跟鄭大師乃是故人,可並沒有說,我跟他是朋友啊!其實,葉大哥,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來這裡,也是來找鄭大師算一筆舊賬的!」
「什麼?」葉銘頓時愣住。
哪裡想到,白冰竟然會給出這樣一個答覆。
而看到他呆呆的模樣,白冰不禁莞爾,噗嗤笑出聲來……
「白小姐!你在哪?白小姐!你能聽到我的喊聲嗎?」 .??.
院子裡,鄭煜神情焦急地大聲喊道。
其餘神陣門的弟子們,也都同樣跟他一起大聲喊著白小姐的名字。
倒是凱莉和鹿允,看起來老神在在,毫無半點擔憂的樣子。
此般模樣,讓鄭煜感到相當惱火。
忍不住衝著她們質問:「快說,這葉銘到底在搞什麼鬼?他和白小姐,為什麼突然消失不見了?他不會是將白小姐偷偷帶走了吧?你們趕緊讓他把白小姐送回來!」
凱莉卻說:「你急什麼?白小姐和我家主人早就認識,而且他們久別重逢,現在只是想要找個地方好好說說話而已。等到他們說完話,主人自然就會將白小姐送回來,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鄭煜聞言,雖然鬆了口氣,卻也感到更加不爽。
「哼!最好你說的情況都是真的,葉先生能夠儘快將白小姐好生生地送回來,要不然,就算他是王爺的貴客,就算他現在乃是聲名鵲起的少年天才,這件事我們也絕不會就這樣跟他算了。我們神陣門,可不是好惹的!」
話音剛落,他就忽然發現眼前的景象又開始變幻不停。
那種眩暈的不適感覺也隨之出現。
整個人倍感難受。
還好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鄭煜剛剛感覺自己恢復正常。
心裡就萌生出一種預感。
立刻朝著白冰之前所在的位置望去。
果不其然。
在那裡,白冰的身影竟然再次出現。
俏生生地站在那裡。
看著和之前完全一模一樣。
依然是那麼的美艷絕倫,傾國傾城!
沒有絲毫的異樣。
就好像她一直都站在那裡,從來都沒有消失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