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鬍子!
「哈哈哈哈——」
唐睿大笑,山羊鬍子卻嚇得兩腿戰戰,撲通一聲跪下去。這些混在大橋上的算命先生早就聽說唐睿在全州的威名。
如果說當初唐睿欺負他們時,他們還覺得委屈,可聽說唐睿轟轟烈烈的事跡,一個個心服口服,愣是沒有一個敢訴苦的。
連洪青幫,天都徐家的人都被虐成渣,自己算什麼?再說唐睿當初也不是真的欺負他們,只是要他們幫忙打聽消息,幫唐睿做事,那是榮耀。
山羊鬍子突然看到唐睿換了行頭,戴著墨鏡,開著豪車,嚇得連魂都沒了。
唐睿從車窗里伸出手來,親切地拍拍他的肩膀,「別這樣,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起來,起來。」
山羊鬍子爬起來,興奮的大喊,「唐老大來了,唐老大來了,大家趕緊過來。」
啊!唐老大來了?
當初在大橋區威名赫赫的唐老大回來了?他們哪裡還顧得上面前的客人,紛紛站起。
大橋上至少有二三十幾號算命先生,只有這一帶生意最好,所以他們都聚集在這裡。看到唐睿從車上下來,也不知道誰帶的頭,二三十名算命先生齊齊跪下,恭恭敬敬,規規矩矩。
「老大好!」
哦!天啦。
發生什麼事了?
一些往來經過的路人看到這一幕,完全驚呆了。
只見唐睿迎著風,面朝眾人大步走來。
山羊鬍子也不敢怠慢,趕緊跪在地上。橫掃整個洪青幫的唐老大又回來了,眾人又驚又喜。
跪在地上齊聲高喊,「恭迎老大,老大英明神武。」
太隆重了,太震撼了。這些算命先生的嘴皮子無人能及,說話能哄死人。此番這般架勢,簡直有如天子臨朝一般。
唐睿張開雙臂,衝著眾人笑道:「起來吧,起來吧!」太隆重了,弄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以前對他們這麼凶,沒想到他們對自己如此敬畏。
唐睿微笑著喊起大家。
「這年輕人是誰啊?」被驚呆了的路人們怔怔地望著唐睿,好些女孩子一臉痴痴的模樣,「好帥哦!」
唐睿走到焦貴根前面,焦貴根嚇得額頭直冒冷汗,干他們這一行的,消息比什麼都靈通,以前唐睿找他時還沒有在全州出名,現在唐睿的名字如雷貫耳,他更是畏之如虎。
「唐——老大。」焦貴根頭都不敢抬,整個人都趴到了地上。
「起來吧,我跟你談點事。」
焦貴根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望著唐睿,唐睿再次朝圍攏過來的眾人擺擺手,「都去忙吧,我找老焦說說話。」
看到唐睿帶著焦貴根走到橋頭,眾人暗鬆了口氣,山羊鬍子奇怪地望了那邊幾眼,回到自己的小板凳上去了。
「最近生意怎麼樣?」唐睿遞了支煙過去,焦貴根哆嗦著搖手不敢接。「沒事,來一支吧!其實我今天也就是路過這裡,順便看看你們。」
聽說是這麼回事,焦貴根暗鬆了口氣,他幾十歲了,帶著一個智障的女人,還有幾個孩子,日子能好到哪裡去?
大橋上這麼多同行,運氣好的能蒙個三五百一天,運氣不好的估計空坐在那裡也無人問津。雖然不能說這日子過得有上頓沒下頓,反正是沒撈到什麼錢。唐睿問起,焦貴根搖著頭道,「生意不好做,幾個孩子要吃飯,我準備回老家去了。」
唐睿掏出錢包,抽出一沓票子,大概三千來塊,「這個你拿著。」
焦貴根愣了下,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不,不,老大,我不能要。」
「拿著!」唐睿眉頭一豎,焦貴根就不敢作聲了,趕緊接過票子,卻在心裡暗暗叫苦。完了,肯定又是賣命的活。
這些人的確是怕了唐睿,以前唐睿動不動就揍他們,現在突然對他們這麼好,一時讓人難以接受。焦貴根也見過唐睿的霸氣,是一個很兇的主,沒想到唐睿今天會給他錢,於是他就在心裡認識唐睿要他賣命,可他哪裡知道唐睿是看他拖兒帶口,帶有一個智障的妻子,同情他才給他錢。
又遞了支煙給他,「抽吧!放心,我不會找你麻煩。」
焦貴根戰戰兢兢接過煙,和唐睿靠在橋頭的護欄上,「老大,您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唐睿以前找劉瞎子就是為了找妹妹,後來結果怎麼樣焦貴根就不知道了。看到唐睿這表情,他就試探著問了句。
唐睿搖頭,吸了口煙道:「已經陷入僵局了,就象一個解不開的結。你還能想起當初的情況嗎?」
焦貴根唯有苦笑,那個小女孩送進福利院之後的事情,他就真不知情了。換了誰估計都不會想到,福利院的人工作這麼粗心,將兩個小孩的身份信息弄錯了,以致唐睿白忙一場。
「要不我再幫你打聽打聽?」
焦貴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如此。也許是因為傅文萱的事勾起了自己對妹妹的回憶,這段時間忙得都沒時間管她了,傅嬸突然還了自己的人情,恩斷一絕,讓唐睿心思又起。
第一醫院方向,來了一個浩浩蕩蕩的車隊,兩輛福特猛禽開道,背後六七輛豪車,第三輛是賓利,第四輛是奔馳,再後面又是兩輛重型suv。
與別人不同的是,前面的兩輛猛禽幾乎是並排走,虎虎生威。唐睿覺得好笑,什麼人講這排場?
闖蕩多年,除了那些洋人喜歡裝逼,用這種五花八門的車子,沒想到全州也有這種人。福特猛禽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好的車,卻很威猛。它們在背後改裝成suv的形式,看上去不再是皮卡車模樣。
整個車身黑乎乎的,輪胎都有推土機輪胎那麼大了,甚是威猛,名如其實的猛禽。
嘀嘀——!
大橋上很擁擠,前面的猛禽按了幾下喇叭,幾名行人看到這架勢趕緊閃開。車隊開上大橋,通行無阻。
有人暗自問道,「誰啊?這麼牛逼。」
「不知道。」
「好象是城北錢王。除了他還有誰這麼暴發戶式的出場。」一名知情人悄聲嘀咕。
車隊開到橋中間,有人突然喝了聲,「停!」
怎麼啦?
一名五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扭頭看了眼臉青鼻腫的錢國森一眼,這傢伙自己找賤,昨天晚上被人打成熊貓回來,問他怎麼回事還不敢說。
讓錢王憤怒的不是自己兒子被打,而是自己兒子被打了之後不敢吭聲。什麼人這麼拽上天了?
一怒之下打個電話問起了旁邊人,才知道兒子被唐睿打了。最近唐睿在全州的風頭正旺,什麼洪青幫,帝宮,都跟他有關係,要麼結拜成兄弟,要麼被他虐死。
說起姓唐的,錢王頗有些不屑,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傢伙,江湖草莽,懂幾句外語有什麼了不起?
土鱉就是土鱉,給他穿上黃馬褂也成不了土豪。姓唐的這麼牛逼逆天了,他能強過上海灘的馬永貞?
當年的馬永貞夠強了吧?最後的結果又如何?
做為一名全州的地頭蛇,自己擁有這麼多地下錢莊,勢力龐大的主,自然不把唐睿這個外來戶放在眼裡。
用錢王自己的話說,打不贏可以用別的辦法,避己之短,揚己之長。打不過他可以用錢砸死他。
跟自己比錢,他算個屁啊。
錢王的地下錢莊每年流進流出的錢上千億,很多都來自境外,雖然錢王自己的錢只有幾百億,可他能調集的資金絕對超過千億。
如此龐大的資金,都可以買下一個盛世集團了。
錢國森突然叫停,是因為他看到了唐睿的車。昨天晚上被唐睿抽了之後,看著他開著這輛車把兩個美女帶走了,錢國森萬萬沒想到今天自己到醫院看一趟回來,又碰上這個煞星。
目光四下搜索,果然看到唐睿和一名算命先生在談什麼?錢國森隔著車窗指著唐睿,「他就是姓唐的。」
錢王兩道陰沉的目光順著兒子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推開車門抖了抖衣領,朝唐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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