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博,「必須得請個做法事的。你認不認識這方面的人?幫我找個厲害的。」
李餘明這個人是個精明的過頭的人。他心想你是真的中邪了還是假的?
你如果是神經病,我幫你找一個做法事的,到時候不是要被你罵。
所以這個人玩了一個套路,「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法師叫張麒麟,張大師是龍虎山的王道林的師弟。那法力高深莫測!」
他這麼一,汪博立即高興了,「那你幫我請他。」
李餘明,「但是,他不在青雲市。在我們老家n縣。」這人話很有節奏,總的來,把事情得很滿很牛。但,不是他不幫忙,是幫不了。
汪博立即就怒了,「你半天就辦不了事兒。」
李餘明,「汪少,我想幫您,可我不是青雲市本地的呀。您要是想在清雲市找到做法事的。問清雲市的人不就結了嗎?」
汪博,「好吧,算我問錯了人。」汪博平時交友也算廣闊。清雲市認識的人多。
連著跟他們打了四五個電話。但沒什麼著落。酒肉朋友飆個車泡個妞是本職工作。找和尚,道士可不是他們的能力。
最後一個電話是給張開打得。那個人本身有黑社會背景,這居然有消息,「我這兒,正好認識一個何大師啊。相當的神。當初我一個朋友到他那兒去看,他就了一句「出門看路」。我們當時沒搞懂是什麼意思,結果出門後開車就翻溝里了。真的神。這幾年我找他要過不少護身符。我就沒再出過什麼事兒。」這個人跟李餘明完全不同。屬於有事兒就真幫你辦的那種。
這一天的下午汪博等在五星級的世紀酒店8樓。
張開帶著一群弟去大張旗鼓的請人。
對汪博來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不敢再回到江寒島。酒店裡人比較多,人氣比較旺感覺好一點。
大概半個時之後,那個大師就被請來了。
這是個40多歲的男人。穿著中山裝,衣著普通。但是留著一把相當囂張的鬍子。使他看上去像關公一樣。不時的用手捻起鬍子。樣子看上去法力就十分高深。
這人來到之後,也沒有根汪博話。
只是抵近了拿了一雙眼睛死盯著汪博看,然後忽然,「中邪了!」
他的話,顯然讓汪博有點不快。但到了這種時候也只能聽之任之,所以他點了點頭,「是啊…」
其實如果向宇這個時候在旁邊的話,他恐怕會評價,這個人法力弱的可憐。基本上只是強於普通人而已。
這人突然一把抓在汪博的手腕上。
他的手如同雞爪子一樣,抓的死緊。汪博驚叫了一聲。
一起進來的張開,「別擔心,這就是何大師的神通,摸骨!」
事實上,這位何大師的實力。那是無論如何摸不出什麼的。但是他體質有一點特異,是屬於純陰之體。
所以有些時候,他真的會出現通靈的狀態。也真的會看到一些東西。他也正是靠這種情況,給自己混了不的名聲。只是情況不太穩定而已。
今天抓住了汪博的手腕的。這個人突然就像瘋了一樣的尖叫起來。
他渾身篩糠一樣的抖。嘴裡伴著各種語無倫次的尖叫聲。
最開始的時候,汪博還以為這個人,只是在施展神功,但是到後面。就認為這個人瘋了。
因為這個何大師開始撲上來咬人。張開和他的兄弟們在死死的抱住何大師的肩膀。想把他扯開。而胡大師伸長了脖子,用他那一張鑲了金牙的嘴,瘋狂的想要咬汪博。
汪博用盡全力才甩掉了捉著他手腕兒的手。
那何大師一跟他分開,立即如同被拔掉了電源的電器一樣應聲倒在了地上。
汪博怒不可遏,「你他媽請的這是什麼人呢!?!」
對張開來講,他也沒搞懂這是怎麼回事兒。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好幾個弟兄,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那個何大師抬到沙發上。
正在忙碌的時候讓門外,忽然外面有人在敲門。
汪博本身就煩,「誰呀?這個時候!」
那門外傳來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是我,我是你媽!」
聽到這一聲汪博的臉有一點變色,那門外的人的聲音確實是他媽媽的聲音,「煩,到底是誰通知的她?」
但他怕的是他爸爸,對他媽他是從來都不怕的。
所以他接著吼道,「你來幹什麼!誰叫你來的??」
汪博的媽,最少要為他兒子的性格負大半責任。
某種意義上來講,汪博就是她慣出來的。
事實上他父親,並不算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從對他的管教很嚴。但他母親卻恰恰相反。
管教孩子,這種事情有的時候,就像是建一座河堤。
這邊建好了,那邊在放水。那麼其實跟沒有建差不多。
他老媽平時慣兒子慣的習慣了,此時居然好聲好氣的,「哎呀,兒子。你們一起的何凱的媽媽打電話跟我的,他你中邪了。」
汪博剛剛確實是跟何凱打過電話問法師的事情。但他也真沒想到這傢伙嘴這麼長。
他老媽在外面接著,「我這兩天正好在張麒麟大師哪裡為你爸的仕途求籤呢?一聽你有事兒,我就好歹讓人家大師來了。你趕快把門打開。」
「張麒麟?」汪博之前是聽到李餘明過這個人,但是是這人是在寧河市。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確實需要一個法力高強的大師。現在時間已經是下午5點。再拖天就黑了。
所以他立即揮手,「趕緊讓他進來。」
門口的弟去開門。這個時候那在沙發上的何大師已經如大夢初醒一般,慢慢醒來了。
他坐起身來的時候就看到門外進來了幾個人。
有種法叫同行是冤家。當他看到另外一個仙風道骨留著一大把鬍子的男人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盜版一樣,立即火了,「你們居然又請了一個人來,這是信不過我呀?」
汪博剛剛的事情本來就處於怨恨之中,「你剛才差點把我咬了,你知道嗎?」
這何大師呵呵一笑摸了摸鬍子,「那是本山人的通靈法術。你不識貨,居然指責本山人。」
對於這個人的法,因為之前汪博曾經聽張開過。所以他一時的有些發愣,心想,難道他剛剛真的是一種法術?
他正在這樣想的時候,老媽背後的張麒麟已經慢悠悠的走過來了,「你一個法力末微之人,竟然在這裡自稱大師。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這話顯然是對何大師的。所以何大師的臉色立即變了。
不管做什麼行業,有幾個人會忍得住別人當面這種話,「何某出道這些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過話!」
張麒麟呵呵一笑,做出請的動作,「你若不服,不妨試試。不過以汪先生身上所生的邪氣來看。絕對不是你能解決的。」
這個人剛剛進門不到幾分鐘,居然已經能看出王少身上中了邪。甚至能判斷出和大師解決不了。
但他的話顯然讓何大師很不快,「居然敢我解不了,若是我解了怎麼辦?」他的口氣居然相當有把握。
「呵呵,任你怎麼處置。」
何大師此時嘴角一絲笑。他從自己懷裡取出一沓符紙,「區區陰魂附體,對你來很難是嗎?哼,看我如何解之!」
他雙手拿符紙在汪博的身上背上頭上連續的貼出。接著口中念念有詞。
汪博被他貼到如此境地,最開始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不久之後就開始覺得心跳加快。接著開始身體憋悶難受。
那何大師得意的道,「不消半個時辰,附在他身上的陰魂就會……」
他到這裡的時候,那位張麒麟他大叫了一聲,「上當了!!」
他話間人已經在動,跟之前和大師的動作不同。
他的速度極快遠超常人。在眨眼的功夫中已經將三張黑色的紙甲貼在了汪博的臉和身上。
緊接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個綠色的寶塔。
在他拿出這樣東西的同時,房間裡突然轟的一聲。如同被炸彈引爆了一樣。
氣浪掀翻了整個房間裡所有的人。當張開等人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整個房間裡的桌子椅子所有的家具,散亂的摔在地上。一切就如同被颶風颳過了一樣。
那個張麒麟此時正在將一張黑紙貼在汪博的眼睛上。
而地上,有一大片的綠色的玉石碎片和符紙的碎片。看樣子似乎是之前拿在張麒麟手中的那個寶塔碎了。
汪博的媽媽,在一邊十分擔心地問,「怎麼樣了,大師。有沒有事兒啊,大師?」
張麒麟此時嘆了一口氣,「暫時沒事…」
他旁邊不遠處,那位坐在地上之前自稱大師的何大師,有點面無人色。
張麒麟嘆了口氣,「那個東西附在在他的眼睛上。我們一進來,就已經被他影響了神志。」
「剛剛的這位何大師,覺得自己必能破解。而我也一樣。我本來心裡還在奇怪為什麼我和何大師明明有實力差距,他竟然和與我看法相同。現在想來,這怪物早就在誤導我們。」
汪博的媽媽緊張的問,「那怎麼辦,?能不能解決呀?」
張麒麟搖了搖頭,「暫時,讓汪先生不要張開眼睛。這樣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他接著的話是對汪博的,「不要睡著。這個東西恐怕是我生平所見的厲害角色。你睡著了,恐怕就很難醒過來了……」
汪博聽到這個話有點著急,「那怎麼辦?我不睡覺嗎??你不是大師嗎?」
張麒麟有些為難的,「我法力在它之下,師傅傳給我的綠寶塔和黑紙甲一下子都廢了……」言語之間相當心痛。
這種話出來,如果是在之前,那個何大師肯定要跳出來點什麼。
但到了現在他居然也一聲不吭。他雖然法力低微,但是經驗畢竟不少。
那現場如同暴風颳過的情況,已經讓他認可了自己實力比對方差的事實。
而且剛才那張麒麟手中的法寶,被毀的過程他看得一清二楚。
練習道法的人,實力有很大一定程度在用手中的法寶。那個寶塔顯然是一種防護型的。居然也如此悲慘。這一天張麒麟如果沒來,他恐怕已經死了。
這次遇上的鬼怪,恐怕實力遠非他所能及。
汪博的媽媽是著急的,「那接著怎麼辦?我兒子怎麼辦??」
張麒麟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肩膀,「為今之計,恐怕只有讓我的師兄王道林出手,才有可能解決如此棘手的怪物。」
「他手中有我祖師留下的寶物。肯定能解決這種怪物。」
王博的媽媽欣喜起來,「王道林,確實是個神人。以前我們市出現過好幾次影響嚴重的靈異事件,都是被他解決的……」
「不過,我愛人一直不讓我去拜會這些事兒。這次跟您認識還是背著他的……」她話的時候面有難色。張麒麟當然聽得懂。
只了一句,「不用擔心。師兄總要賣我這個面子的。」
這話的讓所有人放下心來。
因為時間已經有些緊急,所以一行人先出發,張麒麟一邊聯繫。
打電話一直沒人接。直到所有人坐到車上好一會兒才打通。
接電話的是王道林的一個徒弟,他的話讓張麒麟大吃了一驚,「師傅在一醫院住院。」
「怎麼會這樣?」張麒麟有些奇怪的問。修道之人到他們這種程度一般很少生病。
那名弟子只是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師傅確實是在一醫院。」
「好吧。那我們去醫院吧。」
事實上在去醫院之前,張麒麟的想法還僅僅只是——王道林在醫院裡幫人家做法事。
畢竟醫院的太平間也是個很容易出事的地方。
生老病死,其實是醫院最常遇到的情況。現實中很多的靈異事件自然是跟這種地方有關。
但是當他最終看到王道林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王道林躺在床上,四肢全部綁著繃帶。跟五花大綁一樣。
這種情形誰都看得出來,他受了重傷。
而跟著張麒麟一起去進來的,汪博的媽媽還有張開等人。都在看著這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在青雲市,王道林的名字基本上跟活神仙差不多。有誰能想到他會變成如此模樣?
如果這一天不是張麒麟親自帶他們來,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這是電視上仙風道骨的王道林。
「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王道林那一天出事的時候,全身的骨頭碎裂了很多。醫院之後搶救了很久才把性命留下來。
此時他只是頭能微微的轉動,有些嘆息的,「你怎麼來了……之前遇到了一個很麻煩的怪物。差點把命丟了……。師弟,你忽然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呢?」
「這……」張麒麟,有點為難的回頭看了一下背後的這些人,「我遇上了一個非常棘手的怪物。想請師兄出手。」
「出不了手了……醫生我最少要半年才能出院。」
汪博的媽媽在背後忍不住,「那怎麼辦,我兒子要半年不能睡覺??」正常人堅持不睡覺,恐怕堅持不到一個星期。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汪博本人也是非常害怕的,一個人如果只能閉著眼睛,睡覺的誘惑就非常的強烈。
他現在只能站著讓自己保持清醒。
但如果長時間不睡覺,就算是站著恐怕也得睡著。
王道林斜眼看了站在不遠處的,蒙著眼睛的汪博一眼,「他身上的東西,我看不穿……」
他這樣,張麒麟的心就在往下沉。一般來,實力強的人能看穿實力差的人的底細。
如果完全看不懂,那就明對方,在自己之上。
張麒麟能力弱於師兄。在此之前他一直寄希望於師兄的實力。此時看來恐怕也沒有指望。
「想不到,我到青雲來了一趟,居然出現了這麼多可怕的怪物……」
汪博的媽媽,在一邊忍不住,「不是道法正宗,邪不勝正嗎??難道連這都解決不了?」
張麒麟長嘆了一聲,「正邪原本殊途同歸。並不分什么正邪,只是手段不同而已。若是正一定能勝邪。那我們又何必苦練提升實力……」
「那我兒子怎麼辦?難道,你們要看著他死嗎?」
在此之前他們還保有一些希望,到這裡來了之後他們算是徹底的絕望了。
王道林這時候忽然,「我解決不了。不過有一個人肯定能解。」
他的話讓這些人燃起了希望。張麒麟則疑惑,「肯定能解?」要知道,王道林自己都看不穿的東西,他怎麼能肯定別人能接。
王道林搖了搖頭,側臉看著旁邊窗戶外的夕陽,「這個人法力高強,遠勝於我。我這次驅魔,重傷未死就是他救的我。」
張麒麟,「有這麼厲害?」
王道林,「恐怕祖師爺再生都遠不及他。我那日所面臨的妖邪,強大前所未有。他竟只是一招,妖邪就魂飛魄散。我輩所不能及……」
汪博的媽媽忍不住急切的問,「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