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蟬翼?
愕然聽到這四個字之後,段楓微微一愣,隨即臉上就充滿了濃濃的震驚之色。
關於薄如蟬翼,他也知道一點,據說是取自天蠶絲和特殊金絲混合編織而成的,是為女人量身打造的一件東西,不但可以刀槍不入,而且還可以當作武器。
因為單薄而又透明,帶在手上,很難讓人察覺,所以取名叫做薄如蟬翼。
換句說,薄如蟬翼和射鵰英雄傳黃蓉身上穿的軟蝟甲擁有同樣的功能,都是刀槍不入的東西。
而薄如蟬翼本來到底屬於那個國家就沒有人知曉了,只知道薄如蟬翼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是在一個島國女人的手上,後來被華夏鴻鳴刀主張逸飛給搶了過來!
在華夏有十大劍主,又有十大刀主,兩者的存在都是一樣的,都是守護華夏,只是彼此都需要修生養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變化!
比如這次是劍主守護華夏,那麼次定然是刀主。
這是一個規律,已經存在了千百年的規律。
可是薄如蟬翼怎麼又到了紀含香的手上,難道是有人將這東西從張逸飛的手上又搶了出來?
這點打死段楓他都不相信,那可是鴻鳴刀主啊,而且一身實力出神入化,想要從他手中搶東西,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紀含香仿佛看出了段楓那內心之中的想法一般,再次開口說道:「這是我家人給我的!」
「你家人?」
「嗯!」紀含香點了點頭:「是我爺爺給我的,而且也是在成為紀家掌舵人之後,才知道這是薄如蟬翼,以前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
「難道你們紀家和……」
還沒有等段楓說完,就被紀含香給打斷道:「你猜的不錯,我們紀家和他們有些淵源,薄如蟬翼是他們送給我們紀家的!」
忽然段楓的腦海中想起了當初戚煙夢告訴自己關於紀含香成為紀家掌舵人的事情。
殺,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成為紀家之主,掌握紀家那雄厚的財團,難道紀家並不是經商?
而經商只是他們的一個幌子?
也就是所謂的掛羊頭賣狗肉。
「我們紀家不是表面上的這麼簡單!」紀含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段楓說道:「我們紀家擁有一股非常強悍的力量,這股力量能夠讓皇甫哲感到恐懼,我想你應該能夠猜的出來,我手中的是什麼勢力吧?」
「難道你是執法者——玉女?」段楓雙眸瞪的混圓,臉上的震驚之色,沒有絲毫的掩飾,完全流露了出來。
紀含香苦笑的點了點頭:「是的,我是執法者!」
聽到紀含香承認後,段楓內心之中頓時掀起了巨浪,紀含香竟然是執法者,當代執法者,劍主的執法者,監督劍主的存在!」
「一個執法者培養起來需要數十年的時間,而且還要有足夠的耐心,你應該能夠明白為什麼他們會送我們紀家薄如蟬翼了吧?」
段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那震驚不已的內心道:「明白了,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強,而且手中還有薄如蟬翼了,原來你是執法者!」
而戚煙夢和屈玲瓏以及寧若柳三人頓時一頭霧水,她們感覺自己仿佛在聽天書一樣,什麼執法者,什麼薄如蟬翼啊,都是什麼東東?
「皇甫哲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
「不,他只知道我手中有薄如蟬翼,知道薄如蟬翼代表著一股可怕的勢力,但卻不知道我是執法者!」紀含香搖頭道:「不止是他知道我手中有一股可怕的實力,龍爺也知道,很多人都知道!」
「你外公也知道!」
「我外公?」
「對!」紀含香點了點頭:「紀家不是那麼簡單,難道夢夢沒有告訴過你,我的一些事情嗎?」
「你成為紀家掌舵人吧?」
「是的。」紀含香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但是夢夢告訴你的並不完善!」
「要成為紀家掌舵人,心狠手辣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心。」紀含香再次吸了一口氣:「一顆情義之心,一顆包容之心!」
「什麼意思?」
「紀家有錢吧,有勢力吧?」
段楓點了點頭,紀家確實很有錢,很有勢力,可以說黑白通吃。
「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紀含香一臉認真的說道:「紀家勢大,自然會讓許多人養成得意忘形,囂張跋扈,我行我素,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氣勢!」
「這些在紀家比比皆是,他們一個個都囂張跋扈,我行我素,陽奉陰違,尤其是那些男人,自認為自己很有可能成為紀家之主,行事更是肆無忌憚。」
「而且,當時紀家第二代之中無一人可以挑起紀家的大梁,若是交給我的父輩他們手中,紀家不出十年,必定毀於一旦,所以我爺爺將目光鎖定在了我這一代之中!」
「你可以想像,我爺爺這個決定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彼此的父母幫助自己的子女滅掉其他人!」段楓想都沒有便開口說道。
凡是生活在大家族之中的人,是最為看重利益的,為了利益他們可以不擇手段,什麼事情都可以做,這點在段炎國的身上就能夠看的出來。
「你說的不錯,他們為了自己的子女可謂是無所不用。」紀含香的臉色慢慢變得暗淡了來:「只要是認為對自己孩子有利的,他們都會做!」
「那個時候,紀家完全是烏煙瘴氣,但是我爺爺卻依然不管不問,讓他們斗,他就猶如一個看客一樣,靜靜的看著面前所發生的事情。」紀含香的聲音充滿了複雜的語氣。
段楓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無法想像的出,當時的紀家是什麼樣子,但是爾虞我詐,兩面三刀,笑裡藏刀是肯定的!
「由於我爺爺的不管不問,使得他們更加囂張了起來,認為我爺爺只看結果,不看過程般,竟然開始拔刀相向,骨肉相殘。」
紀含香的眼眶慢慢變得有些紅潤了起來。
寧若柳在發現紀含香的變化之後,急忙拿起一旁的紙巾遞給了紀含香。
紀含香接過紙巾擦了眼角那滑落出的淚水說道:「但是我爺爺他的心仿佛鐵打的一樣,依然不管不問,任憑所有人在哪斗,暗殺,刺殺,毒,可謂是什麼都有!」
「而我也不能給例外,自然會被捲入這場紛爭之中,我也姓紀,我也是紀家的人,而且紀家傳位,從來不講男女。」紀含香滿臉苦澀的說道:「本來我對那個位置還挺在乎的,但是我在看到他們那樣爭鬥之後,我變得有些厭惡起了那個位置,我甚至想要離開紀家,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想的太天真了,即使我躲起來,他們依然沒有打算放過我,多次想要置我於死地!」紀含香說著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被自己的親人追殺是一種什麼樣的痛快,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不知道。
「但是他們卻太自以為是了,以為我只是一個女孩,可以任由他們宰割。」紀含香再次睜開眼睛之後,那眸子之中泛起了一道寒意:「那個時候我已經有薄如蟬翼了,而且我爺爺一直在教我東西!」
「他們派人來殺我,每次都是被我給打殘,或者嚇跑!」
「當初我天真的以為,我把他們打怕了;他們就不會來煩我了,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錯的很離譜!」紀含香苦笑道:「他們變得更加瘋狂了起來,完全是欲殺我而後快!」
「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躲,都無法躲過去他們,即使我不爭,不搶,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所以我只能夠回紀家。」紀含香聲音陡然一變:「我也要去爭,去搶,去奪,這是他們逼我的!」
「誰不讓我安生,誰也別想好過!」
說著紀含香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顫抖了起來:「可是等我回到紀家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的父母已經死了,出車禍死了,我的那些叔伯也死了很多,都是意外事故,或者是突發疾病!」
段楓一時間百感交集,紀家老爺子不管不問,讓事情肆意的發展,那麼結果必定是以鮮血和死亡為代價。
難道他看著自己的子孫一個個死去,他就不傷心,就不痛心嗎?
段楓根本無法理解紀家老爺子當時是怎麼想的,他的出發點是什麼?
為了現在的紀家一統,為了讓紀家當代掌舵人一言九鼎,無人反對?
可是這樣紀家卻沒有了後人,這樣值嗎?
「而那些活著的依舊斗的不亦樂乎,為了一個位置害死自己的手足指嗎?」紀含香再次吸了一口氣道:「我的回去,在紀家並沒有造成什麼轟動,甚至都沒有人注意我,畢竟我父母死了,沒有了父母,我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能有什麼樣的勢力呢?」
「雖然如此,但是依然有人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紀含香重重的說道:「我當然不能給坐以待斃,誰想讓我死,我就讓誰不得好過!」
說著紀含香那丹鳳眼之中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