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我免費給你提供五百萬的貨,並且向你承諾,以後向你出貨,如果你手頭不寬裕,可以先拿貨,貨賣掉再付款,只要不超過一千萬的範疇,隨你拿。」螳螂哥死盯著他,再次加了籌碼。其實他也很清楚,自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如果真想向豪門復仇,尤其是向冷千月復仇,必須要有一個地頭蛇,眼下的這個亮哥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選了。所以,為了給自己的侄子兼養老子報仇,他必須要把亮哥牢牢控制在手裡,而控制這些黑道混子最好的辦法,莫不過利益的吸引了。
有道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會有人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就有人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有人敢於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現在,他就是要用這巨大的利益來誘惑亮哥,達到自己的目的。
其實,他這一次來,原本並不想與豪門發生衝突,這從他根本就沒有進入豪門的勢力範圍去活動就看得出來。因為此前在竹聯幫內部也對於如何對付豪門有著不小的爭議。有的大佬認為雖然竹聯幫雖然死的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但豪門這樣的地頭蛇小組織居然敢動竹聯幫這樣的龐然大物,這是在**裸地打竹聯幫的臉,所以這件事情不能就此善罷甘休。不過,更多的人認為,竹聯幫如果現在就勞師遠征,就算這個顏面能找回來,但也有些不值,因為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更何況,豪門守家在地,這場仗也不是那麼好打的。所以,最後各位大佬的意見就統一了下來,那就是先不動豪門,暫時先在江北省發展公司的業務。等一切都走上正軌,時機成熟之後,再拿豪門開刀也不遲。
所以,亮哥這一次來,總部也是要求他必須保持克制的,不能隨意跟豪門起爭端,能避讓就避讓。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的養老送終的侄子都被人家廢了,而且還廢得如此悽慘,已經被仇恨蒙蔽了心靈的螳螂哥實在是忍不住了,迫不及待要發起復仇了。
當然,他也很聰明,深深地知道,單憑自己的力量,好像還鬥不過豪門這樣勢力強大的地頭蛇,所以,他有必要向總部求援了,而這個求援當然要找一個更好的理由了。那就是,豪門繼續向竹聯幫挑戰,並且現在還在破壞竹聯幫在江北省的利益,只要涉及到利益兩個字,無疑,一定會戳中幫內那些大佬們的逆鱗,到時候,他們肯定也坐不住了。那時候,就是向豪門復仇的時候了。
而那邊的亮哥一聽螳螂哥再次加價,禁不住心神搖撼,巨大的利益誘惑面前,他也把持不住了,咬了咬牙,「好,螳螂哥,這件事情,我必須幫你,誰讓你是我的合作夥伴呢?更何況,這件事情那個冷千月確實有錯在先,她下手太狠了,太不江湖道義了,也必須要狠狠地收拾她一下。」
「那你就去吧,把我要的資料全都給我找到,我相信,你懂的。」螳螂哥滿眼怨毒地說道,這一次,他已經是發了狠,必須要給豪門一個深刻的教訓了。他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地頭蛇,還能翻過大天去?!
隨後,亮哥就帶著人匆匆地走了,去查找關於豪門的一切資料了。而螳螂哥則開始給總部打電話,在電話裡面添油加醋地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果然,成功地激起了總部大佬們的怒火來,要派來天珠,幹掉陳豪。這也意味著挑唆成功,現在已經由家事變成了兩個幫派之間的衝突了,一場大火拼,即將拉開大幕。
「老二,聽說那個忠字堂的螳螂哥果然上當了?他還真是個傻鳥啊。」冷家大公子冷千宇坐在沙發里,叼起了一枝雪茄來,悠然說道。
「他沒有子嗣,那個強仔就是他的送終養老子,所以,他不可能不跳起來。」冷家二公子冷千辰眯著一雙狹長的眼睛,輕聲一笑道。
「還是老二你的妙計好使啊。對了,那個女人呢?怎麼辦了?」冷千宇哈哈一笑,誇獎了一句,轉而問道。
「還能怎樣?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冷千辰輕描淡寫地說道,卻是冷酷十足,證明那個做過這事的女人早已經被gan掉了。
「好,這才是咱們冷家人行事的風格,做大事者,當然不拘於這一小節。老二,現在所有的局都已經布下了,怎麼樣,咱們現在是不是要再加一把柴薪了?要不然,我怕他們想對付冷千月的辦法不多啊。」冷千宇豎了豎大拇指,隨後又道。
「這是必然的,我已經派人安排去了,事情發展的方向必定會是向我們所預期的方向進行的,冷千月,還有冷千月那個廢材,這一次,恐怕是死定了。」冷千辰手指靈活地把玩著手裡的一個茲寶打火機,冷冷地一笑道。
「好,二弟真是智深如海,那接下來,我們就等著看一場狗咬狗的好戲嘍。」冷千宇哈哈一笑道。
「我想,這齣戲一定會非常精彩的。就算這一次干不掉冷千月和冷千陽,但只要給他多豎起竹聯幫這樣一個對手來,就算以後他們想安心的發展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除非見了生死,要不然,一旦這一次的衝突竹聯幫再次失敗了,那群要臉又要錢的傢伙又怎麼肯會善罷甘休?!」冷千辰淡淡地道。
「說得的。」冷千宇一豎大拇指道,不過心下間對這個二弟是越來越警惕了,他媽的,這小子的心機實在太深沉了,看起來,自己還得防著一些,要不然的話,沒準兒以後會把自己連皮帶骨地全都吃掉。
一天後,在有心人的背後推動下,蒙在鼓裡的亮哥興沖沖地拿著豪門所有人的資料,尤其是冷千月和陳豪的資料,甚至還包括一些隱蔽的、並非公開的信息,就再一次找到了螳螂哥,而螳螂哥早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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