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龍少登時狂吃一驚,不過眼神卻一下凝重了下來,不進反退,同時大喝了一聲,「吹哨子,把那兩個小子干趴下!」
他眼神很好使,一眼就看見對面爬出來的那兩個人其中之一,就是羅辰,滿頭是血,也不知道啥情況。
不過,越是這樣,他越心驚。
要知道,羅辰是學校籃球隊的,身體素質那叫一個超級棒,如果論起打架來,更是從小打到大,絕對是他手下最勇猛的一把好手,所以,剛才許輝求到他頭上要用五萬塊錢擺平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為了重視起見,也是為了在新生中立威,所以才派上了自己手下的這員頭號猛將。
卻沒有想到,現在羅辰居然被人打成了這個鳥樣兒,並且最重要的是,他還帶著七八個人去的,在他的想像里,揍那幾個新生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現在事情卻是呈現截然相反的不同結果,也讓他瞬間心頭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兆。
「吱!」身後的一個小馬仔就掏出了一把銀哨,拼命地吹響了起來,伴隨著這哨聲,幾乎是一瞬間,房門紛紛打開,整個樓層的體育學院的學生,無論是大三還是大二的,只要在寢室的,全都跑了出來,有些不知所措的往這邊看了過來。
不過,一見到是龍少正在讓人吹哨子,登時就是一聲呼喝,涌到了龍哥的面前,瞬間就在他面前站滿了一大群人,足足有五六十人,個個高大雄壯,幾十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站在那裡,絕對是一個震憾人心的場面,尤其是體育學院的學生,個個都是練體育出身的,身材最矮的也有一米七五,可想而知,這場面有多壯觀。
「龍少,咋地了?咋還吹上哨子了?」幾個一看平時就是頭兒的學生走了過來,有些不明所以的道。
吹哨子,這也是體育學院專有的一種喊人方式,用的就是普通的足球場上的裁判銀哨,稍加改動,聲音更尖銳,更有穿透力。當然,這種喊人方式也是龍少來了之後「發明」的,用他的說法,為的就是增強「凝聚力」和「戰鬥力」,一遇有事,第一時間聚集兄弟一起**娘的。
只不過平時除了耍威風吹過兩次銀哨之後,龍少來了兩年了,還真沒有再吹過這哨子。現在吹了哨子,是不是證明事情已經很嚴重了?!
「有兩個新生很囂張,把小辰子還有幾個兄弟給打了,你們看吧。」龍少陰沉著臉,指了指對面。
「唰啦啦……」一群人的眼睛就向著那邊望了過去,然後,每個人的眼神都驚悚了起來,看到了陳豪他們那邊宿舍里爬出來的那兩個人滿身是血的人,其中一個居然就是龍少手底下最生猛的兄弟,羅辰?!
「我草,真他媽反了天了。」一群人都是捧慣臭腳的人,當然,也是因為平時龍少積威甚重,所以一個個就都叫了起來,表現得極為憤怒的樣子,整個宿舍樓都沸騰了起來。
「看起來,我們好像有大麻煩了?」陳豪轉頭看了一眼霍仲安,噴出口煙霧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這人平生就喜歡麻煩。」霍仲安咧嘴笑了,不過他的兩排牙齒在光線不算太好的樓道里看上去像猛獸的尖牙。
「我雖然不怎麼喜歡,但我喜歡不怕麻煩的人,因為那象怔著勇敢。」陳豪說道,兩個人相視大笑,惺惺相惜的感覺更重。
「現在的新生,還真是猖狂啊。」對面響起了孟龍的聲音,兩個人轉頭過去,就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孟龍已經走了過來,離著他們大概四五米遠,抱著肩膀,眼神冷冷地道。
「你他媽算什麼鳥?張嘴新生閉嘴老生的,顯你有多牛逼?」別看霍仲安跟陳豪親密無間的,轉頭之間卻是粗魯無比,破口大罵,罵得孟龍險些一下被噎在那裡。
「小子,你真是想死了,把他們兩個給我抓起來,我倒要看看他們倒底有什麼本事。」孟龍怒吼著,大手一揮,算是徹底拉開了今天這場戰鬥的序幕。
幾乎是一瞬間,充滿雄性激素的吼聲就在整個樓道內響了起來,震徹得玻璃都嘩啦啦地做響,整棟宿舍樓內,滿是令人血脈賁張的男人吼聲,像是這裡正在進行一場大規模的戰役!
所有人都在得到孟龍命令的一瞬間,從他的身涌如洪流一般向著對面的陳豪還有霍仲安涌了過去,上百隻拳頭舉了起來,腳步聲踏得天搖地動,整個樓道瞬間就瘋狂了起來。
「害怕不?」陳豪此刻還有餘暇轉頭看了霍仲安一眼,咧嘴問道。
「媽的,興奮哪,被打死也爽了!」霍仲安一聲咆哮,整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得要死要活,居然赤手空拳就迎著一群人直衝了過去,簡直猛到沒邊兒了。
「你還真猛。」陳豪大笑一聲,手指一彈,菸頭已經如子彈一般飛了出去,一下就打在了對面撲過來的一個學生臉上,四濺的火星濺在了眼睛裡,燙得那個學生捂著眼睛大叫,只不過剛叫了一聲,就被衝過來的陳豪一拳就悶在了臉上,這一拳的力量極大,幾乎有一百公斤,直接就將他打得平飛了出去,一下砸在了身畔兩個人的身上,三個人跌做了一團。
而後,陳豪從右側直接挺進,直衝了過去,一矮身,就已經低下身來,一下就將對面的一個傢伙架著兩條腿硬生生地扛了起來,原地就是一掄。
「咚」的一聲,那個小子腦袋就跟身後的兩個人腦袋撞在了一起,對面的兩個人鼻血狂涌,踉蹌後退,而陳豪就勢一架,就已經將肩膀那個小子掄了出去,再次砸倒了兩個人。
踩著三個人的身體,陳豪凌空一跳,半空中兩腿交替彈出,簡直就跟電影動作一般,「啪啪」兩下,就已經踢在了兩個人的脖子上,兩個人軟綿綿地挫倒。
在他兇悍的力量打擊下,那兩個傢伙就算是練體育的,也根本沒有半點抵抗的力量,軟得跟兩條蛇似的堆在了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