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越的男朋友?別做夢了,你算老幾啊,有什麼資格進入我們馬家?經過家庭會議了麼?連讓我們看都沒有看過,她就敢領進一個男朋友來?她還有沒有把長輩們放在眼裡?」此刻,那個率先說話的女孩子就幾步走了出來,指著陳豪的鼻子說道。
不過陳豪聽得真切,與其說是她在向自己挑釁,倒不如說是拿家族的威風來馬越呢,這分明就是想壓過馬越一頭啊。
&又算什麼東西?馬越的終身大事需要你來指手劃腳麼?難不成,你是馬越的長輩,或者你就是家庭議會,可以操控馬越的人生?」陳豪毫不客氣地幾句話將她卷了回去。
&你混蛋,居然敢跟我這樣說話?」那個女孩子萬萬沒有想到陳豪居然如此凌厲果絕地回擊了過來,她素來驕橫慣了,幾時被人這樣搶白過?一愣之下,登時就爆發了。
剛剛說到這裡,「嘩……」陳豪一杯殘剩的紅酒就已經潑在了她的臉上,澆得她像個落湯雞一樣,滿頭滿臉的血紅,看上去像是受了重傷,滿身淋漓的鮮血一樣。
這一次再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因為所有人都已經被這一幕驚呆了,真沒有想到,這個自稱是馬越男朋友的小子,居然敢在這裡撒野?還潑了馬家第四代中也就是馬家大女兒的孫女,素來最驕橫的於青青?
於青青,也是馬家第四代中最大的女孩子,是馬老爺子的大女兒的親孫女。而馬家大女兒一脈,素來人丁興旺,再加上與另外一個較為強盛的政治家族聯姻,所以素來十分囂張,在家族之中話語權也是極重。
&你敢用酒潑我?來人啊,來人啊,馬家還有沒有男人了,他欺負我,他欺負我……」於青青尖叫不停地道。
&啦」一下,旁邊就衝上來十幾個男人來,俱都是二三十歲,個個義憤填膺的樣子,盯著陳豪,眼神不善。
陳豪絲毫不以為意,只是重新換了杯紅酒,依舊端在手裡,不緊不慢地搖頭,「怎麼?想仗著人多欺負我麼?」
&住手。」正在這個時候,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聽上去十分威嚴。
陳豪轉頭望過去,就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正分開人群走了過來,陳豪挑了挑眉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年紀,這種威嚴的氣度,應該就是馬家大女兒的長子,於海航。而這個於海航,目前是一家超大型國企的老總,在重工方面,這家國企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在國家能源產業鏈中,應該算是極重的一環,所以,他也是於家和馬家都十分器重的一個家族人才了,而這一輩子的馬家子弟中,幾乎所有人都是以他為馬首是瞻的了。
只可惜,他不姓馬,掌握不了馬家最核心的產業,而這也是正是他一直以來想一力爭取的。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馬越才是最仇視的一個人。
陳豪通過馬越,大略了解了這些情況,所以,眼前的這個人,也才應該是他最應該重視的一個人了。
淡淡一笑,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望著於海航,挑了挑眉毛,靜待著於海航說話。
&是哪裡來的野小子?敢在這裡撒野?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於海航望著陳豪,冷冷地問道。
一句話出口,陳豪就在心下間暗自搖頭,這個人心胸太窄,氣量太小,口氣太大,語言太毒,而且自覺一切盡在掌握,所以沒有應有的城腑,放鬆的情況下喜怒形之於色,根本成不了大事。
不過,他倒也是替馬家感到了一絲小小的悲哀,真是要命,如果讓這樣的人來繼承馬家的核心商業產業,掌控馬家財經命脈的話,對於馬家而言,確實不是什麼好事。他突然間感覺到了,馬老爺子,應該在這方面也是憂盡了心思,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選擇一直支持馬越,而不是這個於海航吧?!
&果你耳朵沒聾就應該聽得清楚,我叫陳豪,是江大的學生,也是馬越的男朋友。」陳豪淡淡一笑道,神色平靜,可是語氣那叫一個囂張霸道至極,根本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半點臉色都沒有給他。
&你,你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跑到這裡來撒野,來破壞今天老爺子的壽誕,破壞馬家的家宴,我倒想問問你,倒底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嗯?」於海航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陳豪怒吼道,吼到最後一句幾乎要吼破音兒了。
不過,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陳豪明顯看到了他的眼裡掠過了一絲陰險的神色,擺明了下套讓他往裡鑽呢。
心下間暗自冷笑了一聲,表面不動聲色,雲淡風清,「我是來向老爺子祝壽的,這是我的壽禮。」他提了提手裡的壽盒,隨意放在了桌子上,「所以,你說的這些破壞壽誕什麼,這頂帽子實在太大了,我可真承受不起。更重要的是,我覺得你說反了,剛才可不是我撒野,而是她吧?按照年紀來推斷,如果這般年紀的,應該是越越的晚輩才對,再怎樣說,我也是越越的男朋友,無論最後成與不成,起碼她現在應該叫我一聲小叔叔,可是她非但沒有叫人,反而衝上來就指責,並且連向馬越叫一聲小姑姑都不叫,居然直呼其名,非但如此,還衝上來一通指責,居然還搬出了家庭議會來詰難越越,好像長輩的事情都要必須經過她一樣,這可真是驕橫到了極點。
難道這就是你們家的家教?可別沒的讓人笑話你們家裡居連這點家教都沒有吧?天知道,她的父母是怎麼教育她的,亦或是,她的父母原本也只不過就是這樣的人?」陳豪連連冷笑說道。
&你胡說八道,就知道,馬越那個沒出息的東西才會領回來你這樣的小混子回家,這簡直就是家族的恥辱!」於海航萬萬沒有想到陳豪的辭鋒居然這樣犀利,一時間被陳豪頂得啞口無言,有一肚子的話想要罵出來,卻偏偏一時間沒辦法反駁,氣得暴跳如雷,指著陳豪怒吼道。
一句話剛剛說到這裡,「啪」,陳豪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那叫一個耳光響亮啊,打得於海航暈頭轉向,不辨東西。
這一巴掌也把屋子裡所有的人都打懵了,誰也沒有想到,陳豪居然會搶先動手?天哪,這可真是反了天了。
&你敢打我?」於海航也被打懵了,捂著臉孔,有些不能置信地望著陳豪。
&你又怎麼樣?讓你滿嘴噴糞。告訴你,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允許侮辱我的女朋友,這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與血性,如果你再敢罵我女朋友,信不信我照舊老大的耳刮子打你?」陳豪哼了一聲,收回了左手去,左右看看,似乎對剛才的力量還有些不滿意似的。
&八蛋,都給我上,揍這個小王八蛋!」於海航也實在是被打得急了,怒吼了一聲,登時,馬家屋子裡幾乎所有三代、四代的子弟就都撲了上去,居然連一個勸架的都沒有,倒是可以看得出來,其他的幾家還真是同仇敵愾,以馬家大女兒一家為首是瞻,以馬越為共同的敵人了,說實在的,混到這一步,馬越也真是夠淒涼的。
一時間,大廳里山呼海嘯,所有人就都撲了過來。
陳豪虎目一睜,「哐」地就飛起了一腳,直接就將面前的長條桌子踢翻了出去,擋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也讓洶湧的人流一滯,好幾個人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被絆翻在那裡,跌得眼淚汪汪的。
&打架是麼?好啊,我奉陪,不過,我只打男人,不打女人,所以,女人退後,而那些真有血性的男人,那就放馬過來吧,讓我看看以軍立家的馬家,還有沒有真正的男人。」陳豪怒吼了一聲,開始緩緩脫去了自己的西裝。
&囂張了,揍他!」人群中傳來了吼聲,不過,那些女人們被陳豪提醒了一下,倒是悄悄往後挪了挪腳步,無論如何,她們也得要些臉面吧?
於是,十幾個年輕人就沖了出去,而於海航和幾個年紀三十出頭的年輕一代家族男丁倒是沒有,一來是自重身份,畢竟他們都是有些地位的人了,二來也是人太多了,他們根本擠不上去。
&吧,來吧!」陳豪狂笑,手中的西裝就掄了出去,如一條鐵鞭一樣,「啪」地一下正正擊中了當先撲過來的一個男子的臉上,登時打得他一個跟頭就翻了出去,滿臉是血。
低身就是一個掃腿,直接將右側一個男子連人都踢飛了出去,只不過陳豪用的是巧勁,踢飛但不傷人,不過重重地摔在地上,也足夠他喘上一陣子的了。
鐵拳掄出,正正擊一個人的面頰,將他打倒在地上,而後,陳豪就如同一頭下山的猛虎,直撲了出去……
一分鐘後,在所有女人的驚叫聲中,在於海航等一群人的瞠目結舌中,但凡是剛才動手的人,俱都已經被揍翻在地上,呻吟之聲不絕於耳,卻是再沒有一個能爬得起來的。
而陳豪早已經撿起了地上的禮盒,彈了彈灰,捧在手裡,將西裝搭在肩上,抬頭望向了對面的一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