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隊長們的吵吵,譚宏臉色一沉,低喝道:「都吵什麼吵,安靜!」
一幫人這才安靜下來,但臉上都有難色,顯然不情願這麼搞。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如果按之前的計劃,六個隊,三個隊值崗就可以了,其餘三個隊可以好好睡一覺。
明天白天時,商隊的安全就交給休息的三個隊,夜間值班的三個隊便可以白天休息。
如果按照沈雨霏的要求這麼搞,六個隊都得參加輪流值崗,否則,其他幾個隊也不干啊。
上千人的商隊,營地這麼寬,這麼長,間隔一分鐘就巡邏一圈,當他們是機器啊。
「部長,您先息怒,弟兄們也不是不想執行任務,只是這樣搞下來,就怕手下的兄弟們吃不消啊。」一個隊長苦著臉道:「再說,您看這一大晚上了,不是很安全嗎。這麼大的霧,這晚上又黑又冷,就是野獸它也要休息不是,咱們沒必要搞這麼嚴重啊。」
「我知道兄弟們苦,但這是沈副總的命令。」譚宏強調道:「沈副總是個女人,你們也知道,女人總是膽小,總是怕這怕那,你以為都是咱們這些大膽子的大老爺們啊。」
「額,這倒也是。」隊長們也理解沈雨霏一個女人的心理。
「這樣吧,為了保證大家的休息,咱們只是暫時調整一下計劃,等沈副總休息後,咱們再按原來的計劃執行,該值崗的值崗,該休息的休息。」
譚宏這道命令是目前最「完美」的了,大家紛紛贊同,歡喜離去。
安排好後,譚宏來到沈雨霏車旁,發現沈雨霏還沒有休息,急道:「雨霏,都按照你的要求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別擔心了,趕緊休息吧。」
沈雨霏其實很累了,靠在車座椅上,眼皮都直打架,但心裡的不安,讓她堅持著遲遲不願意休息。
「真的都安排好了嗎?」沈雨霏揉了揉眼睛,從座椅上坐正身子。
「真安排好了,有我在,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譚宏無語了,怎麼就這麼不信任他呢:「雨霏,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這話里,已經透出一絲不滿和怨氣了。
沈雨霏淡笑了下,安撫道:「譚部長,你別多想,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事關重大,我身為商隊的總負責人,必須對商隊負責,我不想出任何事情。」
「難道我想出事情嗎?」譚宏心裡有火。
沈雨霏一口一個譚部長,顯得如此生分了,以前都是叫一聲「哥」的啊。
「雨霏,商隊你負責,但安全是我負責,出了問題找我,所以你就不用操心了,放心休息吧。」譚宏憋著火,口氣已經略帶強硬了。
「雨霏,我看你也累了,還是休息吧。」坐旁邊的葉冰清也勸道,看到沈雨霏那疲憊的樣子,她是真心疼和關心。
「好吧,我休息了,後面的事就辛苦你們了。」沈雨霏不再說什麼,搖上車窗玻璃,輕輕靠在了椅子上。
葉冰清拉過一張毯子靠在沈雨霏身上,不一會,操心勞累了一天的美女副總,終於沉沉睡去。
見沈雨霏睡著了,葉冰清也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慢慢進入睡夢中。
……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越來越深。
「好了兄弟們,沈副總休息了,留下三個隊,哦,不,留兩個隊值夜班就行了。」譚宏看看時間,再過幾個小時也就天亮了,到目前為止,一切正常得很,根本不需要這麼多人值崗,還不如讓大家去休息呢。
國浩集團那邊的保鏢就更不用說了,那邊負責的人依然是從前大瓊集團副總位置下來的姜懷。
姜懷只留了一隊人值崗,其他人,包括他自己在內全部進車休息。
迷霧森林這個破地方,越到晚上越冷,可沒幾個願意在外面受罪。
隨著商隊全部入睡,之前喧鬧的營地很快安靜下來,直到最後周圍一片死寂,只剩下冷風呼嘯而過的聲音,還有森林未知的迷霧深處,那未知野獸的奇怪叫聲。
剛才人多熱鬧,那些叫聲倒也不覺得,但隨著人一少,加上迷霧太大,看不清森林裡到底是什麼,巡邏的保安們心裡直發毛。
到了最後,誰也不願意巡邏了,反正大家都睡了,他們巡不巡邏也沒人看見不是。
幾個人乾脆燒起一堆火,圍在火堆旁取暖,有人還弄來幾瓶酒和牛肉罐頭,值崗的一幫人放棄了自己的崗位,槍放在一旁,開始搞起了夜宵。
幾瓶酒下肚,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傢伙站起來,朝夥伴們嚷道:「哎,喝多了,去撒泡尿。」
「去吧去吧,別走遠了啊,這麼大的霧,迷路回不來你就慘了。」有人還開玩笑打趣道。
「去,老子誰啊,就是迷路了,也能摸回來。」醉酒的傢伙滿不在乎地嚷了一聲,然後晃晃悠悠地消失在迷霧裡。
此時的霧氣更大,即使有強力手電筒,能見度也不會超過五米。
醉酒的傢伙竟手電都沒帶,就這麼晃悠著往迷霧裡鑽,至於鑽到什麼地方,他是肯定不知道了,只知道抱著一棵大樹,然後就在樹根位置拉開褲子放水。
「呼啊,真特麼爽!」放水完畢,他舒服地吐出一口氣,正要拉褲子,發現有人拍他的肩膀。
「幹什麼,老子撒尿呢。」醉漢不爽地罵道:「滾開。」
說著話,他反手去推後面的人,入手處毛茸茸的感覺,用力推還根本推不動,好像推在了一堵牆上。
「靠,你特麼力氣很大是吧,我特麼就不信推不了你。」醉漢火了,猛地提上褲子,一拉皮帶,然後一轉身,雙手一起用力猛推,可還是推不動。
「嗚——。」一聲怪叫嚇了醉漢一跳,趕緊抬頭一看。
只見頭頂上空,一個黑漆漆的大傢伙正彎腰俯視著他,那鋒利的牙齒流下的口水都滴在了他的臉上。
「什麼東西?」醉漢嚇得魂飛魄散,酒意瞬間醒了,但已經遲了。
「嗷。」一聲怪叫,一張血盆大口從上往下吞下來,硬生生的將他整個腦袋吞了下去。
怪獸咬住他的腦袋猛地一甩,醉漢的屍體飛出去,而腦袋卻永遠留在未知怪獸的嘴裡,血水噴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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