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六合的話,飛歌如月氣得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能把飛歌如月這樣不問世事的脫俗娘們氣成這樣,絕對是件驚世駭俗的事情。
「如果讓你跟我睡的話,會不會傳出閒言碎語?主要我害怕安培邪影會不高興。」陳六合一本正經:「她都沒得到的男人這麼快就被你先得到了,說不過去.......」
話音剛落,陳六合就感覺兩道刺骨的殺意襲來,灌注他的全身。
這兩道殺意,分別來自飛歌如月和安培邪影。
下一瞬。
「砰」的一聲,只見陳六合的身軀如拋物線一樣飛了出去,胸前印著兩個小巧的腳印.......
「我覺得或許不用等到神之後裔來,你就先沒命了。」安培邪影說道。
「殺了這個人間禍害,不見得不是一件造福人間的事情。」飛歌如月也道。
這或許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跟陰陽師一脈的人站在統一戰線上。
陳六合那叫一個狼狽啊,嚇的噤若寒蟬,感覺眼前這兩個娘們真的會把他撕碎開來。
飛歌如月沒有離開,留下來的她,也沒有跟陳六合解釋一個字,留下來的原因更是沒有說。
或許是想看陳六合的底氣到底源自於哪裡,或許是想看陳六合是怎麼因為自負而慘死。
又或許,她無法放心就這樣離去,選擇了留在陳六合的身旁。
但不論出自哪點,在這種時候,飛歌如月會留在陳六合身邊,都是一件讓陳六合發自內心感動的事情。
放眼整個世界,在這個節骨眼上,敢留在他身邊的人。
恐怕也就只有飛歌如月和安培邪影這兩個娘們了。
陳六合先前是真的沒看出來,兩個曾經都追殺過自己,且性子皆是清冷的人,會成為他最危險時刻陪在他身邊到最後的人。
夜空璀璨,星辰繁繁。
一條石子鋪成的小道上,安培邪影和飛歌如月兩人走在前方,陳六合滿臉怯懦的跟在後面。
那眼神中的委屈與幽怨仿佛都要溢出來了。
「這次來的是哪兩個家族的人。」安培邪影聲音很冷,說話時,也沒去看飛歌如月一眼。
這兩個同為瀛國神話般的娘們,向來就不是一路人,也不是很對付,她們之間的交集,極少。
這次要不是因為陳六合的關係,她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並肩走在一條小道上。
「阿波羅、赫爾墨斯!」飛歌如月說道。
「太陽神和商業之神的家族嗎?」安培邪影說道:「倒也合理,修.阿波羅人間蒸發,太陽神家族的人自然要親臨調查,赫爾墨斯家族在金融上呼風喚雨富可敵國,他們這一次出擊,也是在情理之中。」安培邪影道。
阿波羅和赫爾墨斯,都是希臘神話傳說中,十二主神中的神明!
他們的遺留在人間的家族,也自然用他們的名字作為姓氏傳承!
「來的人是什麼段位的?有沒有準確情報?」安培邪影又問,很顯然,她對這件事情非常的在意。
她沒有陳六合那麼強大的心臟,不可能對神之後裔的出擊還無動於衷。
那絕對是勁敵,甚至不誇張的說一句,是這個世界上,站在金字塔最頂尖的存在!
飛歌如月搖搖頭,道:「古神教向來神秘,作為核心的主神家族更為神秘,有關他們的情報難以掌控!但這次來的,必定是神之後裔中的正統血脈!」
安培邪影凝重的點了點頭,憂心忡忡。
一旦牽扯到了神明的正統血脈,那就一定簡單不了,因為血脈與基因的傳承,實在是太強大了。
真正的神明直系後裔,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皆是埪怖到難以想像。
想到這裡,安培邪影下意識的回頭看了陳六合一眼。
看到陳六合還在因為方才的事情而氣得耿耿於懷,她內心就忍不住一陣無奈。
仿佛這個傢伙的思維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傢伙還在關心那般無足輕重的事情,且似乎一點都沒有把古神教的行動放在心中。
這到底是極致的強大,還是在隱藏內心世界的佯裝?
她更傾向於前者。
在知道了陳六合一些隱秘之後,她對陳六合也是有著很大信心的。
但奈何,陳六合的對手太可怖了一些,由不得她不去擔憂。
「真不知道他心中藏著一盤什麼樣的棋,但
這塊棋盤中的殺氣,也太重了一些......」安培邪影輕輕的嘆了一聲。
飛歌如月轉頭看了安培邪影一眼,道:「你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以前的你,不食人間煙火,不可能流露出這種表情,說出這種話語。」
安培邪影抬了抬眼皮,道:「生死攸關,你不怕死嗎?」
「怕。」飛歌如月回答直接。
「既然怕,為什麼還留下來?他身上有什麼值得讓你留念?」安培邪影問。
飛歌如月沒有回答,而是道:「那你呢?」
安培邪影沒有說話了,兩女繼續前行。
突然,陳六合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出電話一看,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接通之後聽了幾句。
一聲口哨,吸引了前方兩女的注意力。
陳六合對她們招招手,道:「有活兒來了,咱們撤。」
還是那座富麗堂皇盡顯高貴與奢華的宮殿城堡。
還是那個廳堂,陳六合坐在沙發上,伊娜.伊麗莎白坐在他的對面。
只不過,這一次比上一次多了幾個人。
飛歌如月,拉維.特里普斯,以及拉維身邊的那名白髮老者,拉維的爺爺,特里普斯家族的掌舵人,喬諾.特里普斯。
「你很準時。」陳六合看都沒去看拉維爺孫兩一眼,一落座,就對著伊娜說道。
伊娜的臉上沒有往常的笑容,她顯得凝重。
「今晚把我喊來,看來你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們的合作,從現在開始了?」陳六合笑問。
「我什麼都還沒說,你怎麼就確定我一定會接受你的瘋狂提議。」伊娜說道,眼角眉梢有那麼一絲絲的憔悴,很顯然,這兩三天,她過的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