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顏徹底傻眼了,美眸裡面完全就是巨大的驚駭。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這麼大膽,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和她親吻!
若是放在往日,姜初顏覺得自己應該早已和母貓一樣炸毛了,可奇怪的是此刻她卻連半點脾氣也生不出來了!
一雙美眸瞪得老大,這麼浮誇的神情哪裡還有半點平時女神的姿態。
甚至,在易白收回那對薄唇後……
她竟還露出一些小女人特有的幽怨之色,輕抿唇角似有幾分留戀的意味。
「這可是我的初吻吶,女朋友你收好了啊。」
易白頗為得意地說道,還不忘若有若無地掃看了一眾其他小輩,頗有幾分炫耀的意味。
「唔!」
姜初顏對此有些又羞又憤,只得嚶嚀一聲。
而兩人這麼甜蜜的舉止,卻恰如一道驚雷在這些小輩的腦海之中炸響開來,將他們的某種幻想徹底分崩離析!
「不會吧,這真不是婉姨的女兒啊!」
「呃,難不成這個傢伙喪心病狂到將自己妹妹當成女朋友來了?」
「可惡啊,我們做錯什麼了,這個混蛋居然聯合這等美女一塊來傷害我們!」
聽著一眾小輩們的言論,葉婠婠也是哭笑不得。
她也覺得自己是一個孤寡老人了,居然被一對高顏值的小年輕給這麼虐狗了?
不過,葉婠婠想了想,突然又是一樂。
「哈哈,就只是這麼親一口也算是吻呀?我這個表弟真是一塊木頭呢!」
看著姜初顏一雙美眸中被隱藏得極為隱晦的幽怨,可同樣身為大美女的葉婠婠,一下子有了一些同情。
哎,看樣子以後還得讓她這個姐姐出馬好好教導一下表弟。
否則,這個矜持大美女不會被這塊木頭氣死才怪呢!
「這下你們相信了吧,易白弟弟心思細膩,可不是你們這些在外面亂混的傢伙能比的。」
「為了保護自己女朋友,他自然不會給你們這群大豬蹄子機會,現在明白了麼?」
葉婠婠對那群小輩翻了一個白眼,頗有幾分無奈。
眾小輩聞言,也只得咬牙暗恨。
好氣啊,這個葉婠婠自己總是眼高於頂、持美楊威,如今還把他們貶得一無是處?
大家真的是一個家族一塊從小長大的?
這怕是塑料兄弟姐妹情吧……
易白也是因為葉婠婠的話語,才對這個本就帶有舊賬、關係複雜的趙家少了一絲敵意。
很快,趙家小輩們的小聚便是在一眾小輩苦不堪言之中結束了。
中午時分,趙靜婉和那些長輩們也已經談論完一些事情,正魚貫而來。
此刻趙靜婉的面容有些憔悴,似乎這二十年來對趙家積壓的愧疚情緒被徹底激發出來了。
「媽,沒事吧?」
易白帶著姜初顏走了過去,略有擔憂地看了自己母親一眼。
趙靜婉僅僅搖了搖頭,倒是不願多說什麼。
「大家先就餐,等到下午這裡里外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
易白的舅舅趙金炳突然發聲,只是對向趙靜婉母子的眼中倒是有幾分若有若無的敵意。
就好像這「大家」兩字中,並不包含這趙靜婉母子!
而易白的大姨則是眼中的神采不停變化,看來這二十年的恨意還是存在不少。
接著,眾人便是來到了趙家的大廳。
宴席已經擺好了,等一群長輩和小輩紛紛落座後,一盤盤精美的佳肴就接踵而來。
趙靜婉還是被那種負面情緒影響,想要避開長輩所在的席位。
可是,易白直接引著自己母親和姜初顏來到長輩的席位。
這下子,趙家所有的長輩都是有些變色,尤其是趙金炳臉上的怒意到達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放肆!這是長輩們的用餐席位,你一個小輩也敢坐下!」
趙金炳話語中透出巨大的冷意,直指還未落座的易白。
這桌子能坐下十多人,就算易白三人坐下也綽綽有餘了,何況親人之間的宴會哪裡還分什麼長輩、小輩?
趙金炳不過是單獨的針對趙靜婉和易白罷了。
而其他的一些長輩也是紛紛不語,這是趙金炳、趙靜婉兄妹之間的恩怨,他們也不願插足進去的。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易白沒有搭理一眼,直接拉著趙靜婉和那個年輕的大美女落座!
那一雙眼中的冷傲,宛若一柄利劍出鞘時才有的鋒銳寒光!!
趙建甲一直對於這個外孫不發自內心的如同,所以沒有去仔細觀察對方。
但如今看著對方那一雙眸子,就連他這個經歷大風大浪、起起伏伏一輩子的家主也是徹底呆滯了……
這看似冷傲的眸中,更有著一種睥睨天下、傲視萬眾的神采!!
他相信以自己的眼力是絕對不會看錯的,不禁趙建甲心中更是驚駭至極起來。
「這種目光,我只在陽城最強楊家家主楊摘月身上見過!」
「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小外孫眼中為什麼能有傲梟巨擘才有的神采?就連我也是不能達到啊!」
趙建甲越想越心驚,巨大震驚也是流露出一些到臉上來了。
「金炳!」趙建甲直接冷喝了一聲。
趙金炳雖然不滿父親的這種行為,他還是不得不退下來,他又哪裡能想到自己父親根本就不是為了勸和,而是被這個小外甥嚇到了!!
此刻,趙建甲的眼中還是殘餘著一些畏意。
見劍拔弩張的氣氛消散後,下人們才敢將珍貴的菜品佳肴一一呈了上來。
「今天在這裡全是我的侄子、侄女、孫子、孫女兒,我很感謝你們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趙家為我妻子哀悼……」
「這一杯酒,是我敬你們大家的!」
說完,趙建甲一杯白酒吞咽下喉,直接讓一眾後輩驚嘆不已。
隨後眾人紛紛說了一些讓老爺子節哀順變的話語,又半哭半訴地說趙家主母怎麼善良,怎麼命不該絕的話語。
反正無視了趙靜婉母子一樣,都沒有半句話問起對方的狀況。
而易白大姨的丈夫倒是看不下去了,一向慷慨大度的他也顧不得妻子的仇視目光,這才露出一些微笑問道:
「靜婉啊,妹夫有事嗎,怎麼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