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茹的溫柔和善意就像一股清泉,暫時沖淡了我心中的陰霾。我將那個神秘電話拋在腦後,全身心地投入到基金會的籌備工作中。我知道,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只有積極面對,才能戰勝一切挑戰。
啟動儀式如期舉行。站在台上,望著台下數百雙期盼的眼睛,我的內心充滿了激動和責任感。
「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好!」我沉穩的聲音迴蕩在整個會場,「很榮幸今天能夠站在這裡,和大家共同見證『希望之光』慈善基金會的正式啟動……」
我的演講樸實無華,卻飽含著真情實意。我講述了自己從軍旅生涯到回歸都市的心路歷程,也分享了自己創辦基金會的初衷和願景。
「我希望,能夠盡我所能,為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們帶去希望和溫暖。」我深情地望向台下的婉茹,她眼含熱淚,朝我投來一個堅定的眼神。那一刻,我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著我繼續前行。
婉茹隨後也發表了演講。她優雅的談吐,專業的慈善理念,贏得了台下陣陣掌聲。我們一起宣布了一系列具體的幫扶計劃,包括在貧困地區建立希望小學,資助失學兒童,為孤寡老人提供生活保障等等。
第一個項目,我們選擇了在偏遠山區修建一所希望小學。那裡的孩子們每天要翻山越嶺幾公里才能上學,教學條件極其簡陋。
我們親自前往山區考察,和當地政府部門溝通協調,確定了學校的選址和規模。看著孩子們一雙雙渴望知識的眼睛,我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盡一切努力,早日讓他們在寬敞明亮的教室里學習。
然而,事情的進展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順利。就在工程即將動工的時候,我們卻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阻礙……
簽署完和當地政府的合作協議後,我以為一切都會順風順水。但現實很快給了我一記重錘。
「陳總,不好了!村裡的幾戶人家不同意征地,說我們給的補償款太低,還說要……」電話那頭,項目負責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
「說什麼?!」我握緊了手機,心頭一股無名火起。
「還說要……要告到市里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我立刻聯繫了婉茹,將情況簡明扼要地告訴了她。
「看來有人故意在背後搞鬼。」 婉茹冷靜地分析道,「他們這是想趁火打劫,拖延工程進度。」
「哼,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我眼裡閃過一絲寒光。
這時候,許達走了進來。「老大,我已經查清楚了,帶頭鬧事的幾個人都是村霸,背後似乎有人指使。」
「又是這種手段,真是卑鄙!」我猛地一拳砸在桌上,怒火中燒。
「冷靜點,老大。」 許達拍了拍我的肩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一定能解決的。」
「對,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婉茹也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局面,同時儘快籌集資金。工程一旦開工,那些跳樑小丑自然就無計可施了。」
我點點頭,心中的焦慮稍稍平息了一些。「許達,你安排一下,我們馬上去村里。」
「是!」
與此同時,資金方面也出現了問題。由於前期投入巨大,加上一些預料之外的支出,基金會的賬戶餘額已經所剩無幾。
我將所有能動用的資金都調集了過來,但依然杯水車薪。難道我們的計劃就這樣夭折了嗎?
看著我焦頭爛額的樣子,婉茹走過來,輕輕握住我的手。「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她的眼神堅定而溫柔,仿佛一劑強心針,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婉茹的這句話,猶如在狂風暴雨中,給我遞來了一把溫暖的傘。我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
果然,僅僅過了一天,婉茹就帶來了好消息。她眉飛色舞地告訴我,已經和一家大型企業達成了合作意向,對方願意為我們的基金會捐贈一大筆款項。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驚訝地問道,要知道,之前我們也聯繫過不少企業,但都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婉茹微微一笑,自信地說:「我動用了一些私人關係,找到了這家企業的董事長,他恰好是我的大學學長,聽說了我們的計劃後,非常支持,當場就拍板決定捐款。」
我激動地一把抱住婉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女神!」
婉茹俏皮地白了我一眼,嗔怪道:「好了,別貧嘴了,趕緊去安排接下來的工作吧。」
有了這筆資金的注入,我們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原本焦頭爛額的心情也舒緩了不少。項目得以順利進行,村民們看到實實在在的補償款,也逐漸打消了疑慮,工程進度終於回到了正軌。
然而,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再次打破了平靜。
「陳傲霖,好久不見啊。」電話那頭,是那個讓我毛骨悚然的聲音,低沉而陰冷,像是來自地獄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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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猛地一沉,握著手機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指關節都泛起了白色。「你想幹什麼?」
「別緊張,我只是想和你敘敘舊。」那個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知道你最近在做慈善,做得很好,很有愛心嘛。」
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一根尖刺,刺痛著我的神經。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強壓著怒火,冷冷地問道。
「很簡單,我想和你見個面,單獨見面。」對方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起來,「明天晚上八點,城郊廢棄工廠,你一個人來,否則……」
「否則什麼?」我追問道。
「否則,我就把你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公之於眾。」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留下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忙音。
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手機從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他知道我的秘密,他到底是誰?他想要幹什麼?一連串的問題在我的腦海中盤旋,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不安。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婉茹察覺到我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抬起頭看著婉茹,眼神堅定地說道:「沒什麼,一點小事,我去處理一下。」
我不能告訴婉茹,我不能讓她擔心,更不能讓她捲入這場危險的漩渦之中。
我心裡清楚,這是一場豪賭,但我必須去。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婉茹擔憂的眼神讓我心頭一暖,但我還是強裝鎮定地擠出一個微笑:「沒事,老同學聚會,我去去就回。」
我拿起外套,快步走出辦公室,心卻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神秘人的電話,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摧毀我和婉茹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我不能讓基金會受到牽連,更不能讓婉茹知道我的過去,那些血雨腥風,那些刀光劍影,都應該被塵封在記憶深處。
我撥通了許達的電話,簡單交代了幾句,讓他暗中調查神秘人的身份,以及他掌握了多少關於我的信息。許達是我最信任的戰友,也是我回歸都市後,唯一一個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我相信他能處理好這件事。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城市的喧囂與我格格不入,我驅車駛向城郊那座廢棄的工廠。夜風從車窗灌進來,帶著幾分涼意,也讓我的思緒逐漸冷靜下來。恐懼和不安,並不能解決問題,我要做的,是直面挑戰。
廢棄的工廠,空曠而陰森,只有幾盞昏黃的燈光,勉強照亮了周圍的環境。我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讓我心頭一震。
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的一根水泥柱旁,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我沉聲問道,同時暗暗提高警惕,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呵呵,怎麼,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把老朋友給忘了?」那個身影緩緩轉過身,燈光照亮了他的臉龐,刀削般的輪廓,鷹隼般銳利的眼神,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不是別人,正是我曾經的對手——「毒狼」。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腦海中浮現出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以及那場九死一生的戰鬥。當年,我身負重傷,僥倖逃脫,而他,則被我親手送進了監獄。我以為,我與他之間,已經畫上了句號,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你想怎麼樣?」我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問道。
「很簡單,我要你血債血償!」毒狼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
毒狼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嘶吼,帶著徹骨的寒意。我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憤怒、驚訝、疑惑,交織在一起。我萬萬沒想到,他會逃出來,更沒想到,他會找到這裡。
「血債血償?」我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當年是你背信棄義,出賣兄弟,我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怎麼,在監獄裡沒待夠,還想再回去嘗嘗鐵窗生涯的滋味嗎?」
我的話語仿佛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毒狼的神經。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眼中凶光畢露,咬牙切齒地說道:「陳傲霖,你別得意!當年我能把你打入深淵,今天一樣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我絲毫不懼,迎著他的目光,冷冷地說道,「那就讓我看看,你這條喪家之犬,還有什麼本事!」
話音未落,我身形一閃,如獵豹般撲向毒狼。我的動作快如閃電,毒狼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拳頭,在他眼前不斷放大。
「砰!」
一聲悶響,我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毒狼的胸口,巨大的力量將他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咳咳……」
毒狼痛苦地咳嗽了幾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我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我一步跨到他面前,腳尖點地,身體如同陀螺般旋轉起來,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
「啪!」
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工廠里迴蕩,毒狼的腦袋被打得偏向一側,臉頰上頓時出現了一道清晰的紅色印記。
「你……」
毒狼驚恐地看著我,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幾年不見,我的實力竟然變得如此恐怖。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冷地說道:「毒狼,你我之間的恩怨,今天就做個了斷吧!」
我緩緩抬起右手,五指慢慢收攏,一股強大的氣勁,在我的掌心凝聚。
「住手!」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我動作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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