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欲要在這剛剛甦醒的龐然大物身上,找回些臉面。
但明顯那個巨大的怪物,顯得更加不開心,要知道現在可是萬物睡覺的時光,吹著溫柔的熱風,又是這麼靜謐的環境,從酣然的美夢中,被陸東來斬斷尾巴驚醒。
那傢伙的心情,就猶如即將噴薄的火山一般,憤怒的在原點轉動了好幾圈,強壯巨大的四肢,如同山臂,將周圍無辜的高聳的樹木,無情壓斷。
怪物四周俯撖,似乎是想揪出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傢伙,竟然敢在它睡覺的時候,打擾它休息,而且還斬斷了它最最鍾愛的小尾巴。
然而轉動了好幾圈,它都沒有捕捉到,就在他腳下十幾米開外,那渺小如螞蟻般的陸東來。
陸東來的臉色也是一陣青紅,對方的身軀龐大,動彈起來的時候一種勢正在醞釀,仿佛要將這一方土地崩碎一般。
胸口當即發出一聲暴喝,手中的血獄刀涌動起狂暴的雷電之力,陸東來就猶如一個斬首殺神,驟然跳起到俯撖森林的高度,帶著無匹的氣勢,朝著那還在迷茫的怪物石胸上劈去。
「呼啦呼啦」
那龐然大物似乎是終於捕捉到了眼前那螞蟻般大小的陸東來,獸目突然精光濃郁,左臂似乎山巒般,朝陸東來排擊過去。
而陸東來也終於看清眼前這個鬼東西的真實面目,是一隻黑石熊王,真正意義上的熊王!!!
感受著那突然朝著自己拍擊而來的熊臂,陸東來倒是不疾不徐,雙眼燃燒起一股熾熱戰意,血獄刀改變刀路,就像是血色翅膀一般,陸東來的身體在空氣中驟然加速。
趕在那巨掌拍中自己之前,率先到達那巨石熊的胸口之上,猶如立在磐山,剛剛落下的陸東來,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他能給感受到那龐然巨物恐怖的呼吸聲,旋即發出一聲暴喝,血獄刀如同開山利刃般,向著身體下方,巨石熊的熊肩膀上插了下去。
欲破其肩!!!
疾風涌動,一道疾速的風,從血獄刀的刀身湧起,仿佛是猛虎的輕吟般,划過陸東來的臉龐,那是徹徹底底的殺氣。
「嗚嗷~」
巨石黑熊,旋即發出一聲尖厲的呼嘯,它的頑固石肩,竟是被陸東來一刀這般輕易破開。
鮮活的黑血如同開閘的瀑布一般,噴涌而出,巨石黑熊,一臉的痛意,巨大的身子,如同磐山一般憤怒的移動起來。
陸東來身形再度一躍,欲要站在其頭顱上再來一刀,卻是不料巨石黑熊,似乎早就料到了陸東來的計劃,等到陸東來躍起到一定高度的時候。
他已經看不到原先的頭顱落腳點,卻是看到了一張暴戾的巨嘴,陸東來神色猛然一變,他完全沒料到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如此看來的話,他自己倒是處於了危險的境地!
「嚎!!!」
如同蜉蝣一般,落入巨石黑熊的磐石大口,陸東來踩著石熊那散發著惡臭的舌頭,欲要利用血獄刀,穩住身形。
卻是感受到一陣惡臭的疾風,從前面的嗓子入口處噴湧出來,強大的風力,致使陸東來瞬間失去平衡,在惡臭的狂風中,被巨石黑熊像一口唾液一般,直接吐出了幾百米開外的距離。
如同隕石般落地,陸東來不幸的砸入了森林的沼澤之地,身體頃然間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往下沉,借不到任何的力量。
此刻,如果換做旁人的話,恐怕會陷入絕望之中,然後被沼澤一步一步,完全吞噬,最後徹底死在沼澤的深處。
但是天機宗宗主陸東來,又豈是旁人?
發出一聲猛虎咆哮,虎魔煉骨體如同猛虎附身般,突然亮起銀虎般神聖的光芒,陸東來憑空借力,從沼澤之中,如同燕子點水一般,靈活的躍入空中,落點平地。
手中的血獄刀也似乎是終於到達了極致,散發出嗜血魔獸般的狂刀怒吼,陸東來目光中的血紅之色更甚。
剛才跟巨石熊王,周旋了許久,一直被其用各種濁氣、口臭擊退,如今也該動動真格的了,陸東來的心裡可謂是異常憋屈,迫切的想要找回場子。
「呼啦呼啦呼啦!」
巨大的磐山熊王好像根本不曉得自己哪裡讓陸東來如此生氣,反而是發出震顫森林的暴怒咆哮,要知道獸眼之前這個螞蟻般大小的陸東來,可是先後斬斷了他最喜歡的尾巴,又在它的肩膀上,破開了一個窟窿。
這兩件事,令得巨石熊王,怒火攻熊心,發誓要其付出慘重的代價!
但,陸東來還是先行動手了,手中的血獄刀,似乎嗜血的魔獸般,發出顫慄的暴喝,從地面上猛然躍起,仿佛天空猛的劈下來一道血色閃電。
目標是巨石熊王的眼睛!
陸東來想要速戰速決!
「呼啦呼啦呼啦!」
磐山熊王,哪裡再那麼容易會讓陸東來得逞,黑油油的熊鼻,顫抖出火藥般的氣息聲響,兩寬闊的熊掌,驟然發力到極致,如同兩個小行星相撞一般,將血色閃電般的陸東來,拍擊在熊掌的中央地帶。
「啪!」
整個森林都聽到了那宛如鋼鐵交擊的聲音。
「桀桀桀桀桀!」
巨石熊王熊臉得意的露出滿意的微笑,似乎以為是拍碎了陸東來,這個擾它美夢的冒犯者,但是它突然面色猛的一變,那如銅鐘般大的熊眼,旋即瞪得更大,嘴邊不停著發出著不可置信的熊語:「桀?桀?桀?桀?桀?」
它只感覺到自己那宛如山壁般寬闊的熊掌閉合之處,突然有一股異常的力量出現,那力量很是堅不可摧,仿佛一朵淤泥深處即將破殼而出,又破土而出的蓮花般,致使它根本無法壓制。
在強大的反抗力量下,熊王發出暴怒的嘶吼,似乎是不太願意在這次較量中輕易的認輸,但是從情況理性的來看,根本已經由不得他了。
陸東來發出宛如齊天大聖,破山而出的暴喝,手中的血獄刀就似乎是飢餓的洪荒猛獸,然而這並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他的腰部,懸著一個通體漆黑如墨的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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