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動用金睛火眼的情況之下,那三根鎖鏈也異常的清晰,它封鎖住了神女江茗的腳踝、腰肢,讓她受到冥冥之中的禁錮,不讓她脫離。
這相當於一種折磨,哪怕重活一世,也限制了她的自由,不讓她去往任何地方,只能在此地落地生根。
這對於一代天驕來說,是異常痛苦的折磨。
而在金睛火眼的注視之下,這些個鎖鏈並非實質化,而是由恐怖的能量凝聚,上面附著著驚人的能量波動,有一道道的符文秩序堆積,讓得鎖鏈堅硬無比,甚至在這一刻,陸東來注意到了其中一個字符。
他認出來了。
「嘛!」
六字真言?!
陸東來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內心中充滿了驚濤駭浪,如果當真是六字真言的話,那的確難以撼動。
因為當年的鬥戰勝佛,便是在西方如來的六字真言下封印了五百多年,始終不得脫困。
可是神女江茗犯了什麼錯?居然要以六字真言鎮壓她,是西方如來?
不對,應該不是……
但除開她之外,或許與西方的道統分不開關係……
究竟是何人,與神女江茗有著如此深仇大恨。
他有心想要諮詢,但神女江茗之前的話語常伴耳邊,讓他打消了這個想法,至少在實力還不充足的情況之下,還是不要有這種作死的想法。
神女江茗眯著眼睛打量著陸東來,看著他的心緒在死亡的邊緣來回試探,嘴角微微上揚,也不點破,只是纖纖細手再度一揮,陸東來之前用以對抗九霄神雷的神農爐也飛到了她的手中。
巨大的爐鼎在江茗的手中,如同小孩玩具一般,陸東來在好奇著什麼,卻聽到將茗開口說話,「我知曉你也有一些煉丹的本事,你的身上秘密也是不小,不過我沒有興趣去拆穿別人的秘密,我的家僕中也有煉丹強者,他曾經對我很好很好,可惜時過境遷,他也許早已隕落,如今看到有人動用煉丹爐,惻隱之心漸起,這煉丹爐也算是因我而破裂,我的身上尚有一部分的雷霆力量殘留,既然留著也是留著,不如再做一個順水人情,為你重新煉製神爐!」
江茗說話間,直接將神農爐打入空中,而後自身上下有雷霆的能量波動,同樣打入到神農爐中。
天空當中,雷鳴滾滾,神澤浮現。
神農爐像是要徹底破碎一般,然而雷霆的力量不斷將它打磨。
在肉眼可見的範圍之內,飛出了無數藥草、仙草的圖形出來,成千上萬,有熟悉的,有陌生的……
這些個圖形,大部分來自於當年神農嘗百草。
澎湃的藥香在空氣中飄蕩,讓所有人皆是神情一震,這爐鼎不一般啊……
其時間過了這麼久,內部蘊含的藥性居然還殘餘這麼多,現在被雷霆的力量淬鍊,藥草的作用徹底綻放了出來,使得神農爐變得更為不凡。
而後神女江茗出手,以特殊的手段不斷拍打神農爐,剛猛且霸道,卻並沒有讓神農爐支離破碎。
要知道,大部分的丹爐在煉製的過程中需要高級的火焰,繼而慢慢淬鍊,少則數月,多則幾年亦有可能。
可以雷霆來淬鍊神農爐,這實在是太過少見,而這樣子的手法非常古樸,是過去時期最為強大的煉器手法之一。
神女江茗以這樣子的手段重新煉製神農爐,讓神農爐重現過去的神光,一道道繽紛的色彩浮現出來,而在神農爐的壁端,兩隻玄龜栩栩如生,像是要復活一般,它們發出了低沉的聲音,與神農爐產生共鳴,仿佛在雀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種煉器手法,如同藝術一般,讓人離不開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神女江茗收回了手,並將神農爐一巴掌拍向了陸東來。
陸東來飛入空中,接過神農爐,只是感覺到神農爐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他的手觸碰神農爐,能夠感應到神農爐在輕輕的顫動,並且無時不刻沒有藥香在爐內瀰漫,讓人神清氣爽。
陸東來絲毫不用懷疑,神農爐徹底脫胎換骨了,不僅外面的色澤不是那般古樸,反而充滿了金燦燦的顏色,而守護神農爐的兩隻玄龜身上有些許雷霆力量的殘餘。
這顯然是神女江茗的手段,能夠鎮壓丹運,將丹道的氣息以雷霆的力量封鎖在神農爐之內。
從此往後的話,要想煉製丹藥的話,只怕會更為的輕鬆,一些曾經難以煉製的丹藥,現在也並非不無可能。
「多謝江茗姐。」陸東來打從心裡感激神女。
「不用這般客氣,我幫你可不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幫你,不過有一件事倒是需要麻煩你。」
神女江茗微微沉吟,隨後開口說話。
「嗯?」
陸東來一愣,以神女如此強大的實力居然還會有要求自己幫忙的一天,按理來說,想要幫她忙的人大有人在不是?
「幫我殺一個人。」
「江茗姐,你在開玩笑麼?你別逗我了好不好?這要是你都殺不了的人,我就算去的話,能殺得動誰啊?」
嘩啦啦~!
三根鎖鏈發出沉重的聲響,宛若在抗衡一般。
「你覺得我現在有能力離開這個地方?要能離開的話,我還要你做什麼?」
陸東來訕訕,差點兒忘了這一茬,主要是神女表現的太過強勢,這一般人也絕對不會想到她根本離不開這一座山。
「什麼人?在哪裡?」
「具體是什麼人我也不清楚,你就去西方幫我殺了梵蒂岡的傳人,這實在打不過的話,你就幫我把梵蒂岡的大本營摧毀也行,老娘以前沒少受到梵蒂岡的照顧,現在復活過來了,也是時候先去討一筆賬了……怎麼?你怕了?」
神女江茗撇了陸東來一眼,略顯不悅。
「我離開的話,那天機宗……」
「呵,你覺得老娘讓你去做事情的話會什麼準備都沒有?這往後這裡就是我的大本營了,你儘管去外面給我打打殺殺惹點事情回來,這真要有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敢打上來的話,我定要他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