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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儀式,除了丁長生之外,沒有其他的朋友,加上葉怡君,一共三人,送別了車蕊兒,生前的熱熱鬧鬧現在化作了一縷安靜,如此而已,這就是人生。
「車搜,有什麼打算嗎?」丁長生問道。
車家河搖搖頭,三人慢慢下山,車家河最後往山上看了一眼,低聲對丁長生說道:「陳煥強到北原了,今天早晨到的,一直都在祁王府沒出門,柯北陪著他,翁藍衣沒出面」。
「翁藍衣忙活著賺錢的吧,剛剛接手聚鑫公司,怎麼也得從聚鑫公司撈一把再說,不過我得到消息說,她一直都對外說聚鑫公司的賬目一塌糊塗,亂的很,可巧的是,被她開除的會計師被撞死了,這都是巧合嗎?」丁長生看向車家河,問道。
車家河看向丁長生,很顯然,關於聚鑫公司的事情他還不知道,一來喪女之痛,二來,聚鑫公司在他眼裡翻不起來什麼浪,但是沒想到丁長生的話讓他敏感的意識到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車董,有人想拿聚鑫公司做文章,你可得小心了」。丁長生說道。
「我明白,謝謝」。
「明白不一定有用,聚鑫公司的底細我知道,所以,翁藍衣這個時候拿這件事做文章,很明顯是衝著你來的,無論怎麼說,蕊兒掌管了公司好幾年,這幾年雖然沒出問題,但是有大筆的錢從賬目上走,難免會出現什麼紕漏被人抓住,你怎麼解釋?還是好好想想這事吧,死無對證這個詞用在這裡不合適」。丁長生說道。
「陳煥強來查陳漢秋被殺這件事,你有什麼高見?」車家河問道。
「愛誰誰,誰愛怎麼查就怎麼查,我明天就要滾離北原了,他們連在北原過年都不讓,明天去兩江,沒辦法的事,北原這邊的事情我是幫不上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和你說這些,完全是看在蕊兒的份上,要不然,這些話我和你說不著」。丁長生說完,走向自己的汽車,連玻璃都沒落下來說句再見,直接開車走人了。
車家河看向葉怡君,說道:「看看這態度,我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丁主任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也和蕊兒說過,但是你不聽,他現在被踩到了兩江,鬱悶是正常的,說話難聽點也是正常,你就不要計較這些了,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到處都是虎視眈眈,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咬一口,輕了會受傷,重了可能就被人吃了」。葉怡君說道。
車家河坐上了車,司機把他們送回了家裡,車家河坐在客廳里,看向對面坐著的葉怡君,說道:「我想過春節時去見見老領導,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去幹嘛,我又不參合你們的事,我也聽不懂」。
車家河嘆口氣,說道:「老領導很喜歡聽你唱的戲,你去了也就是幫我站個台,讓我也有話說」。
葉怡君聞言,睜大了眼睛看向車家河,一直看的車家河都不敢再看她了,這才惡狠狠的說道:「我告訴你車家河,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那個老領導是個什麼德行我不清楚嗎,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打我的主意,我們就離婚吧」。
「你看你,一說就炸,我這不是和你商量嘛,你不去拉倒,這麼大火氣幹嘛?」車家河不滿的說道。
「車家河,你打的什麼主意我還不清楚嗎,不要和我來這套,老娘不懂」。說罷,葉怡君起身去了樓上,樓下的客廳里只剩下了車家河一個人呆坐在沙發上,愣愣的看著窗外,外面開始下雪了。
洋洋灑灑的雪花飄下來,這是今年北原的第一場雪,街上到處都是看雪的人,都盼著能下的大一些,這樣北原的霧霾就會少一些,過年也就不用再呼吸霧霾了。
葉家自己開的火鍋店裡,丁長生和葉茹萍對坐著,他的身邊坐著的是葉文秋,葉茹萍不斷的下菜,葉文秋不斷的為丁長生夾菜。
「看來她不會再來了」。丁長生說道。
「今天剛剛埋葬了車蕊兒,她現在應該是脫不開身吧,算了,別等了,我們先吃,待會等她來了,再上新菜」。葉文秋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問道:「公司情況怎麼樣?」
「一切正常,就是貸款貸不下來,沒有銀行敢給袁氏地產貸款,就算是抵押也貸不到款,這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呢,逼著我們賣地,然後滾出北原,而且我也猜到了,就算是賣地的話,也沒人敢買我們的地,因為誰買了我們的地,依然貸不到款,怎麼開發,所以,除非是有上市公司一類的大公司,根本不需要在本地貸款的才行」。葉茹萍說道。
「這事年後再說,總歸是有出路的,丁總經理,我先敬你一杯,今晚不醉不歸,好不好?」葉茹萍問道。
丁長生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說道:「你明知道我明天早晨要去兩江,這是想灌醉我不讓我走嗎?」
「這點酒對你來說算啥,再說了,這也是年前最後一頓酒了,算是給你餞行吧」。葉文秋在一旁幫腔道。
丁長生點點頭,看了看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葉茹萍朝著葉文秋使了個眼色,葉文秋會意的又把酒給丁長生倒滿了。
「公司的事按部就班的來,過了年再說,反正現在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說什麼都晚了,只有一步步的往前趟,實在走不過去了,到時候再說,資金的事,我到時候也會幫著想想辦法」。丁長生說道。
「謝謝丁總經理,來,我再敬你一杯」。葉茹萍說道。
丁長生喝了之後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們倆這是在灌我酒呢?」
「怎麼會,我們怎麼會灌你酒呢,這些天,我們一起經歷了太多太多了,真的可以說是經歷了一輪生死,要不是你,我們姐倆可能早就做了骨灰了,就像是車蕊兒一樣,埋在哪裡都不一定知道」。葉茹萍非常悲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