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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去給我準備一個茶室,安靜點的,再煮點醒酒湯」。梁可意吩咐道。
「姐,你來真的,這麼體貼,看來我伯父要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至少這閨女是不會老在家裡了」。
「梁冰,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的嘴撕爛」。梁可意作勢要打她,嚇得這個高跟鞋美女趕緊逃開了。
「去竹亭吧,我把茶送到那裡去」。邊走邊說道。
丁長生這一通洗啊,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剛剛吐酒時褲腳上也沾上了,不得不拿著紙巾仔細的來回擦拭了很久。
「不好意思,久等了,這是哪,我剛剛還聽見有人和你說話」。丁長生問道。
「耳朵挺好使啊,這是我堂妹開的茶吧,不為賺錢,就是她一個人在燕京閒得慌,來江都陪我玩的」。梁可意說道。
在丁長生走近自己時,鼻翼動了動,雖然他身上還有酒味,但是好多了,還能在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
「竹亭,這裡的茶室名字起的都挺雅的」。丁長生說道。
茶室里清一色的中式擺設,四方的八仙桌,太師椅,坐上去冰涼一片,也很舒服,整個房間裡都顯得很典雅。
「嗯,這裡還不錯嘛」。
「是嗎,那你以後經常來,她不會向你要錢的」。梁可意笑笑,說道。
丁長生沒接這個茬,他知道梁可意這個點叫自己到這裡來,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點都不避諱,她就一定是有事要和自己說,不然的話,不會這麼著急。
就在梁可意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個的旗袍美女端著茶盤走了進來,梁可意一看她,白了她一眼,但是剛剛自己已經介紹了這是自己堂妹開的,這會也不好把她攆出去。
「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梁可意問道。
梁可意這麼一說,丁長生也看向了這個旗袍美女,剛剛她進來時丁長生只是掃了一眼,梁可意在自己面前,他也不好表現得很色,要是換做其他人,那他至少要端詳一下這個女人,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美女誰不喜歡看?
「沒辦法,表演茶道的師傅下班了,只能是我這個老闆親自出馬了」。
梁可意白了她一眼,看向丁長生,說道:「這是我堂妹梁冰,這間茶吧是她的,這是我朋友,丁長生」。
「奧」梁冰拖著長音,一副好像是認識或者是聽說過丁長生的樣子。
「沒聽說過,你們是想看島國茶道,還是華夏茶道」
「我們什麼茶道都不想看,我們只是喝點茶,談點事,你可以出去了」。梁可意直接下了逐客令。
「姐,要不要這麼絕情啊,你放心,你就把我當做是一個聾子啞巴,你們談你們的,我保證不吱聲,行了吧?」梁冰說道。
梁可意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被丁長生給制止了,說道:「算了,就當是喝茶敘舊了,你說你的,梁冰不會出賣你的」。
丁長生留下樑冰,也是不想和梁可意單獨待在一起,他這次回來是想做點事的,即便是想找女人,也不會找梁可意這樣的,梁可意是什麼人,自己連司嘉儀都不敢沾惹,更何況是她,只要是沾了她,不但自己在中南做不成任何事,還可能要被逼著和她結婚,你以為省公司董事會主席家的女兒就是玩玩算了?不被割了才怪呢。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梁冰果然是一心表演茶道,對丁長生和梁可意的談話從未插話,更像是漠不關心一樣。
「今晚你喝了不少酒,多喝點茶,醒醒酒,說實話,在我去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仲華是要請你,要是知道請的是你,我可能就不去了」。梁可意說道。
「為什麼,我又沒得罪你」。丁長生說道。
「是,你沒得罪我,但是你沒看出來嘛,我今晚就像是個傻子一樣坐在那裡,我是能喝酒的,為了表達我的不滿,我滴酒不沾,就是不給他這個面子,什麼呀,還想借這機會耍我呢?」梁可意不滿地說道。
丁長生搖搖頭,表示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這麼說吧,你知道現在股代會副主任是誰吧?」梁可意問道。
「你說的是吳明安吧?」丁長生問道。
「沒錯,我怎麼聽說吳雨辰也去了歐洲了,沒去找你吧?」梁可意問道。
丁長生急忙搖頭,說道:「沒有沒有,我那裡又不是旅館,她找我幹嘛?」
梁可意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因為朱佩君出逃的問題,吳明安被認為該負重大責任,所以,江都市公司董事長做不成了,到了點就去了股代會任副主任,這也是個閒職,別說是副主任了,就是主任也沒多少事干吧,每年開開會而已,但是吳明安在江都這麼多年,早已是經營得鐵桶似得,仲華雖然到了江都,是市公司董事長不錯,可是開展工作很難,處處掣肘,要是想把吳明安提起來的人都撤了,可能嗎?」
丁長生沒吱聲,他聽著梁可意一層一層的分析著。
「所以,仲華很惱火,不止一次去我家找我爸抱怨,但是那管什麼用,那是你自己沒本事唄,所以,他今天的話,是話裡有話,今天還把鄭岳青給叫去了,那更是司馬昭之心了,他是想借著查朱佩君的事件,借著紀律檢查部門這把刀,把江都的那些不聽招呼的領導砍個七七八八,這比調任強多了,再說了,他們這些領導屁股底下,誰沒有屎?」梁可意說道。
「仲董真是這麼想的?」丁長生皺眉問道。
「我猜的,但是肯定沒錯,他提到了朱佩君時,我就知道他是啥意思了,但是叫我去呢,是想讓我給我爸帶個話,那就是他想在江都幹啥了,也算是提前給我爸打個招呼吧」。梁可意說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能有這麼多道道?」
「你說呢,我和仲華,還有你,我們共同的經歷有嗎,沒有,但是其他幾個人呢,都是他在湖州時認識的,也是你認識的,鄭岳青是他的下屬,我呢,唯獨我,是一個局外人,對吧?」梁可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