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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丁長生問道。
「很簡單,既然是答應給人家錢了,就把錢趕緊發給人家,這樣的話,很快就會傳到這裡來,這些人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然後把錢,現金直接提到這裡來,看看他們簽不簽,簽了,直接拿錢走人,不簽,這錢就拿不到,我覺得,示範作用很重要,而且這些人都是剛剛死了親人,思想沒那麼嚴密」。潘河山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不行的話,你小心我扒了你的皮」。丁長生說道。
「哎哎,我只是出個主意而已,犯得著這麼狠嗎?」潘河山和丁長生接觸過幾次之後,也摸清了丁長生的脾氣了,那就是可以說說笑笑,但是得辦事才行,不辦事的話,那就沒得談了。
丁長生到了之後,看到一百多人圍在公關部門口,公關部還專門調來了安保,生怕這些人把公關部給拆了,楊程程看了丁長生,朝他走過來,倆個人低聲說了幾句話之後,去了楊程程的車裡談。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章程,怎麼處理這事?」丁長生問道。
「這不是等你這個領導來嘛,你來了就好了,可以代表市公司,我們是白搭,他們現在根本不和區公司的領導談」。楊程程說道。
「你不要推的這麼幹淨,我告訴你,現在沒別的出路,你們新湖的人最多,你們得出錢擺平」。丁長生說道。
「我們出錢?憑什麼?除了這些人是新湖的之外,其他的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楊程程急道,現在到了年底了,各級公司都缺錢,這個時候要新湖再出錢,她怎麼可能會同意呢。
「沒辦法,現在薛董的意思是市公司先出錢把這事擺平了,否則的話,誰都沒好日子過,你看著辦吧,現在兩次會議召開在即,要是擺不平這事,這些人要是去了兩次會議現場喊冤,你說會怎麼樣?」丁長生問道。
楊程程氣的臉都綠了,說道:「市公司說出錢,那市公司出好了,新湖區公司沒錢,你們是怎麼定的處理方案,你們也沒和我們商量吧,那找我們幹啥?」
「你現在說這些都沒用,說吧,你們出不出錢?」丁長生問道。
「丁總,新湖區公司財務現在還好幾個窟窿等著填呢,哪來的錢救急這事,沒有,我沒錢」。楊程程斷然拒絕了丁長生的要求。
丁長生無奈,拿出來電話就給薛桂昌撥了過去,楊程程一看丁長生真的給薛桂昌打電話,一下子就惱火了,差點就發脾氣,可是聽到了後來丁長生根本沒提她的事,只是出了這麼一個主意而已。
「薛董,現在真不是疼惜錢的時候,必須用錢砸,我的意見是,城建集團賬上有多少錢,先進行訴前查封,然後以死者的名義狀告他們,有多少錢就先查封多少,現在公司已經是在背黑鍋了,要是再不查封點錢的話,我們就真的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你現在說這些沒用,查封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薛董,要是不查封的話,公司墊付的這些錢很可能會打了水漂」。丁長生沒等薛桂昌說完,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我明白」。薛桂昌有些惱火的說道,對於丁長生這種咄咄逼人,教他怎麼做人的口吻,他是越來越煩了,其實在怎麼處理桃縣這件事上的立場不同,使得丁長生和薛桂昌的蜜月期提前結束了。
「薛董,這個鍋我們不能背」。丁長生說道。
「好了,按照你說的處理,我馬上安排錢」。薛桂昌說完就掛了,不給丁長生任何解釋的機會。
丁長生看著掛了的電話,想了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辦?
「看來人家根本不稀罕你的處理方式,既然這些人願意在這裡耗著,那就耗著好了,薛桂昌都不怕,你怕什麼?」楊程程說道。
丁長生沒理她,打開手機找到了何遠志的電話號碼。
「何總經理,我是丁長生,我在江都呢,有個事,我覺得你應該處理一下,否則的話,來不及」。丁長生說道。
「你在處理投訴的事,是吧?」何遠志問道。
「是啊,我和薛董說了,先搞一個訴前查封,把城建集團的帳封了,看看有多少錢,就先查封多少錢,否則的話,公司出了錢,很可能就成了學雷鋒了」。丁長生說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這就安排」。何遠志很好說話,說道。
丁長生也沒想到何遠志這麼好說話,於是掛了電話。
何遠志也掛了電話,看向對面坐著的薛桂昌,說道:「怎麼辦,和你說了不算,又推到我這裡來了,怎麼處理吧?」
他們倆難得會坐到一起,除非是發生了大事,現在就是大事,這麼多人去投訴,怎麼把這些人勸回來,是頭等大事。
「這個丁長生,為什麼總是針對城建集團呢,我聽說他和周紅旗的關係非同一般,是真的嗎?」薛桂昌問道。
「周紅旗?不知道,我不熟悉這個人,也不知道丁長生是不是和她有關係」。何遠志說道。
「我聽有人傳,周紅旗現在和丁長生的關係不錯,但是周紅旗還是安靖的前妻,他們離婚好像就是因為有人介入,這個人不是丁長生吧,要是的話,丁長生做的就不地道了,搶了人家的老婆,還要人家的家產,這有些不厚道啊」。薛桂昌說道。
「這我不清楚,我倒是聽說,丁長生和梁可意關係也不錯呢,梁主席好像也沒說什麼,這又怎麼解釋?」何遠志是在間接的提醒薛桂昌,別以為扯遠了,你是誰的人,你的後台是誰,這麼快就改換門庭,小心點為好。
「他的關係網比較多,我們是自愧弗如啊,你先去準備錢吧,給那些簽了協議的人發下去,然後把錢運到江都,配合丁長生處理投訴的事情,兩次會議之前,這件事必須壓下去」。薛桂昌說道。
「那查封的事呢,還干不幹了?」何遠志問道。
「干,當然幹了,不然的話,我們擔不起這個責任」。薛桂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