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巔,一處陡峭崖壁,傲然挺立,它仿佛像是一柄鋒利神劍,穿透蒼穹。
傳說,在很久以前,崖壁底下埋葬了一名劍仙,此後,每逢天地大旱,崖壁便會發出劍鳴之聲,響徹雲霄。
若劍鳴聲響,天必降雨,滋潤大地,緩解旱情,因此,方圓十里的村民們認為崖壁有靈,將其稱作劍仙崖。
劍仙崖底,雲霧繚繞,古樹遮天,昏暗無比,忽然,一陣紫光綻放,猶如太陽般,散發出耀眼光芒,照亮四周。
空間一陣扭曲,一口紫晶古棺自光團中緩緩浮現,一股荒涼的氣息瀰漫開來。
在古棺中,一名身穿紫色長袍,相貌英俊的青年靜靜地躺著,他雙眸緊閉,臉色蒼白,身體僵硬如冰,一動不動,仿佛死去多年。
咔嚓一聲,紫晶古棺自動打開,青年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蒼白的臉龐,湧上一陣血色,一隻白皙而修長的手掌,搭在了古棺邊緣。
陳天緩緩起身,一頭黑色的長髮無風自動,漆黑如墨的雙眸,深邃而滄桑。
「傷勢終於痊癒了,不知那群神秘強者,為何暗中偷襲本尊?」
陳天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惑,不過隨即搖頭輕笑道:「是本尊太狂傲了,徒惹他人不滿,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陳天,一代劍仙,他縱橫神宇,逍遙世間,九天十地,唯我獨尊,手中三尺青峰,一曲青蓮劍歌,令得敵人聞風喪膽。
然而神秘強者暗中偷襲,陳天奮死抵抗,一場大戰後,雖然成功將對方擊殺,但也身受重傷,瀕臨死亡之際,他自我封印於古棺中,沉睡至今。
「滄海桑田,時過境遷,歲月悠悠,物是人非,也不知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了?」
陳天輕嘆一聲,抬頭向夜空望去,雙眸一凝,劍仙崖頂那亮如白晝的燈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為何劍仙崖頂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難道是有強者在上面修煉神功?」
陳天漆黑如墨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好奇的神色,他右手一揮,將懸浮在半空的紫晶古棺收進儲物戒,轉身向劍仙崖頂,凌空踏步而去。
噗通一聲,陳天卻是從半空中跌落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和大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好疼啊。」陳天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陳天當初為了防止體內力量不受控制把身體撐爆,於是自我封印,將修為壓制在鍊氣期境界,如今他傷勢雖以痊癒,但封印卻還未解開。
現在的陳天,除了身體強度仍在巔峰外,其他地方與鍊氣期修真者無異,而他想要恢復力量,只能將身上的九道封印,一一破除。
「誒,本來還想飛上去的,現在只能爬上去了!」陳天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在劍仙崖頂的一塊空地上,只見一名身穿紫色長裙,顯得有些柔弱的女孩,正害怕地向後退去。
而柔弱女孩身後,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在她面前,數名凶神惡煞地大漢,不懷好意地向女孩身上撲去。
「啊!救命啊!」柔弱女孩害怕得大聲呼喊,她那俊俏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驚恐之色,嬌小的身軀,微微地顫抖著。
陳天收斂起全身的氣息,悄悄地爬上了劍仙崖頂,躲在一顆大樹上,當他看到柔弱女孩即將被欺辱時,腳尖輕點樹枝,身子猶如一顆炮彈般,向不遠處的空地上激射而去。
「砰!砰!砰!」
連續幾聲慘叫響起,數名大漢的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後倒飛而出,噗通一聲,狠狠地摔出幾米遠,半天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哼,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居然敢強搶良家婦女,死不足惜,但念爾等活著不易,略施懲戒,若有下次,必殺無疑!」
陳天收回拳頭,冷哼一聲道,這次他手下留情,並沒有將幾人殺死,以免髒了自己的手。
陳天轉身,將一臉詫異的柔弱女孩,從地上扶了起來,安慰道:「姑娘放心,本尊在此,爾等小賊,不足為懼!」
柔弱女孩滿頭霧水,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解地看著陳天,疑惑的問道:「你是誰?貌似劇本上沒有這段啊?」
這時,五個大瓦數的照明燈齊齊向空地上照來,刺眼的燈光,讓得陳天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遠處,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一名三十多歲,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跑了出來,他氣急敗壞的怒叱道:「到底怎麼回事?還有那群眾演員,是誰允許你私自出場的?」
與此同時,其他人趕緊跑向那幾個倒在地上的大漢身邊,當看到他們嘴角流淌著鮮血,並且人已經昏迷不醒時,連忙大聲地呼喊道:「快,快叫救護車!」
一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到五名演員傷成那副樣子,更是氣得臉龐都扭曲了起來,他走到陳天面前,指著陳天的鼻子一陣大罵。
「你這人在搞什麼鬼啊?居然打昏了演員,這讓我們怎麼拍戲?一天下來有多少損失,你擔負得起嗎?」
陳天不語,只是身上的氣息,逐漸變得冰冷,一個小小的凡人,居然敢指著他的鼻子大聲怒叱?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然而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似乎還不解氣,伸出右手想要狠狠地朝著陳天的臉上扇去。
但就在中年男子的手掌,距離陳天的臉不到半公分距離時,便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抓住。
中年男子一臉怒氣地抬起頭來,卻看到了陳天那漆黑如墨,冷如堅冰的雙眸,頓時渾身一顫,莫名地覺得一股涼意從腳跟直竄腦門。
「放開!」中年男子一聲歷喝,想要掙脫被陳天扣住的右手,但是他發現,右手好像是被鐵鉗,死死地鎖住了一般,任憑他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將之擺脫。
「你可知道,敢向本尊動手的人,最終都有什麼下場嗎?」陳天眼眸冰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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